山脊巔峰上劍風削頂，狼藉片片，蒼夷滿目。書趣樓()

江水倒灌鮮紅，樹梢懸掛斷肢，今人而生畏。

泊池中牟雨峰向前爬行，借用為剩不多的力依靠一旁的枯樹枝上。

「我居然還活著？」

牟雨峰吐了一句，暗自慶幸能在死人堆上一口氣。

「什麼死人堆？都是一些……出生死的兄弟。」

「我怎麼可以……」

他低沉著頭開始沮喪。

天空雨綿綿，風在刮，雨在滴，毫沒有半點好轉之意。

他抬頭仰四周，殘肢斷臂中還有些認不出的，除此之外啥都沒有……

無奈再一次低沉著頭…

他瞧見離他最近何樂為的人，上還在，下半不知道哪去了！心中不免有種酸酸的痛。

「何樂為，何樂為倒是一位俠士，為人豪爽不拘小節，可惜今天就首異！！」

「哎」

牟雨峰黯然落下淚來，淚水並不是為了何樂為，而是上的劇痛讓他知道，或許不久的將來也會像他們一樣。

三道劍傷，五，六豌豆大的窟窿，窟窿中泛著鮮、伴隨不可描述痛。

這真沒有想象中得那麼幸運，傷得很重！

他咬牙關倒吸了一口涼氣，再往前爬幾步。

這時涼氣痛心扉一陣接著一陣，不由全抖起來。

他眼神迷離，無無看著一切，不久沉思了，沉思過往的形形，沉思這輩子的顛顛撞撞。

一輩子很長，一輩子很短！

接著開始模糊了意識，開始了頭痛裂。

他再也不勉強自己的，而是乖乖地，靜靜地，躺著，眼角的淚和雨已經分不清！

是痛還是悲傷？反正滴落的都是冰冷……

「就這樣吧」

回想起當年三元之戰還歷歷在目躲得了那劫，卻躲不了這劫作為東林劍派的牟家劍客，在此！！他終結了一生，葬送在荒郊野外之上。

「嗬嗬」

他覺得可笑，當年遠征激揚慷慨，滿懷抱負，總想能出人頭地。

然而……

他依舊沉低著頭，呼吸變得急促。

「我方三十有餘，一無萬貫家財、二無妻眷、三無至親好友。

反正也沒人在意……也不會有人在意牟……牟家劍……我一個又如何多……我一個又能如何東林劍派又能……如……何」

「牟雨峰，牟雨峰呀註定你不會是英雄！」

「也不像是個英雄的名字！這輩子就這樣吧！」

話音至落，一前所未有的劇痛伴著疼人心扉的回憶，一點、一點的消亡在自己的意識裡。

不知過了多久

牟雨峰永遠閉上雙眼，閉上無畏又的雙眼。

人也好，也罷，在歷史長流中，雨山依然飄零著無忌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