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今瞧著像是快氣炸了, 得趕回去給銀穗們代代, 就按著夫人說的。
不是夫君, 是小人!
江硯白就這麼被他拽著袖,滿腦子都是……夫?
不是夫人?
他忍不住又問道:“你認得我, 可知我夫人如何?”
昭虞:……
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你不是要和旁人親了麼,咱們回去好好說道說道斷了后, 你便有夫人了!”
江硯白忙道:“我與阿婭什麼關系都沒有, 方才是胡說的。”
昭虞撇著:“呦,還阿婭, 得這麼親熱還撇清關系呢?”
說著更氣了, 一把甩開江硯白:“倒是我來的不巧, 耽誤你的好事了,也罷,不如我我這便放你回去,你與即刻拜堂晚上便把房了如何?”
江硯白抿著不說話,倒不是不想解釋,就是覺得好似與面前這人說不清楚。
并且……
他瞄了一眼昭虞,他怎麼覺得自己瞧見這夫人氣急的模樣,心下便覺得愉悅?
昭虞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小院兒,張口便道:“都不許告訴他。”
江硯白跟著便道:“不許告訴我什麼?”
銀穗們方才聽金穗說遇到了江硯白,還沒聽個明白卻見人已到了面前,都不由怔住。
半晌,銀穗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什麼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麼?”
昭虞見他想套銀穗的話,冷嗤一聲:“自然該記得以前是如何伺候我的!”
銀穗張了張,對著江硯白點頭附和:“正是……”
江硯白垂首思索片刻,有些不信這個說法:“可是你嫁人了。”
這里人都說中原人重規矩,那嫁了人的婦人怎會明正大的在府中養……養夫?
“死了。”昭虞瞪他一眼,“我男人死了!”
“為何死了?”
“有了二心,我騸了他后便一劍捅死了他。”
昭虞說得煞有其事,江硯白不由退后一小步,覺得下一涼。
銀穗瞧著二人有來有往,稍稍擺手帶著眾人出了小院兒,離開前略帶同地看了江硯白一眼。
四爺瞧著這模樣還可憐的。
江硯白接收到的眼神,又垂首。
他見到這位夫人時確實是悉的,心底里的歡喜騙不了人。
難不他真的是的夫?
昭虞見他站著不,氣得去錘他:“沒良心的玩意兒,竟敢將我忘了,你怎麼不把自己忘了!”
江硯白淺聲道:“自己也忘了。”
昭虞:……
瞇著眼猜測:“我方才聽到那人你大河。”
江硯白點頭:“是我。”
昭虞:……
好名字。
抬頭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你本名就這個。”
江硯白驚訝:“當真?”
昭虞點頭:“自然。”
“那我……我有夫人嗎?”
昭虞微怔:“問這個做什麼?”
“夫人方才是在與我說笑吧?就是夫什麼的。”他微微揚起角,“我記得,我是有夫人的。”
“我雖忘了些事,可定不會忘了我夫人。”
昭虞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哪個夫人?”
掰著指頭數:“你原配夫人、我這個夫人,還是方才外頭囂著要與你親的新夫人?”
“自然是我的原配夫人。”江硯白說罷又添了一句,“我只是在阿婭父親的駝隊討生活,與什麼都沒有。”
只是那阿婭著實有些纏人,他原本是想走完這趟便離開駝隊,誰知便上了這位夫人。
昭虞撇,說什麼不會忘,如今就站在他面前,卻也不見他想起什麼。
“你那原配夫人……”
昭虞眼珠轉了換:“、不喜歡你,你們和離了。”
江硯白聞言沉默,半晌,才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
昭虞:……
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他是一點不剩。
嘟囔道:“如今你又聰明了,怎麼就猜到了。”
江硯白掏出懷中的荷包,低聲道,“這荷包是給我做的,針腳細可見是擅紅的,可繡的竹子卻錯了三針,想必是……不大上心。”
昭虞愣住,張了張。
荷包確實是錯了幾針,當時懶得拆了重新繡,便就這麼繡下去給了江硯白。
不料他竟這般細心,那他是不是以前便發現了?
發現了,卻還是日日佩著。
昭虞捻了捻指尖,開口問:“那……你隨我回去嗎?”
江硯白抬頭:“我可還有父母長輩?”
“父母安康,兄弟姐妹皆在。”
“那便回,不知夫人從何來?”
“京城。”
江硯白聞言有些意外,京城距此幾千里之遙,一屆婦人怎會只行這麼遠?
他想著便問出聲:“那夫人怎會來此?”
昭虞聽他這麼問,沒忍住紅了眼眶:“我與人有約,要來大漠看日落。”
江硯白見這般模樣,不自覺抬起手要給淚,手到半空忽得頓住,強迫自己側過頭去不看。
“那夫人可否告訴我家住何?”他垂眸,“我想回去。”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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