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才放下了心,忙退出去人給昭虞上藥。
中秋月圓,本該是和的日子,可宜園卻一片兵荒馬。
角落里的銀穗眉頭一,瞄見桌子下的東西,忙上前撿起來。
看清那不由看向昭虞,是夫人的紫檀手串,怕是方才掙扎間甩掉了。
銀穗小心翼翼地將那手串放在桌上,暗道夫人方才睡著還是莫要吵醒他,明日再提醒戴上就是了。
昭虞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
又夢到了江硯白死時的場景,利箭劃破長空的聲音刺耳又駭人,不過眨眼間那箭便到了江硯白的口。
昭虞以往只覺得江硯白此舉實在令人不解,可這一幕又出現在眼前時,便覺得江硯白確實是會這般做。
他慣是這樣的,有什麼壞的差的總是替擋著,如今好了,為了連命都丟了。
昭虞手去抓江硯白,可掌心穿過他的臉龐毫無停留,再定睛一看,面前哪里還有江硯白的影兒?
心下一慌,忙抬頭去尋,卻見不過五六步遠的地方,江硯白赫然站在一出懸崖邊。
就在抬頭看去時,江硯白也正向。
“昭昭。”
聽見他喚自己,昭虞瞬間哭出聲:“江硯白你個混蛋在這里做什麼,你快回家!”
對面的江硯白聞言眉間極悲:“昭昭,對不住。”
“江……”
昭虞倏地睜大了眼,猛地手去抓落下懸崖的江硯白,可哪里能抓得住,想也不想地縱躍去,強烈的失重讓子一,猛地驚醒。
“江硯白!”
猛地睜開眼睛,瞧見了榻邊圍著的人。
弘忙往邊坐了坐:“昭昭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適?”
“他回來了嗎?”
弘頓住,半晌緩緩搖頭:“路途遙遠,小表叔此時怕是在路上呢,你須得顧著自己的子才好。”
昭虞垂首,下意識去挲手腕。
見蹙眉左右環視,弘忙起將手串遞給:“可是找這個?”
昭虞手接過,盯著那手串出。
怎得只要不戴便會夢到那些事……
耳邊突地想起慧圓的話:“施主雙目有神,似是能堪破天機?”
堪破天機……
昭虞猛地出聲喊道:“金穗!”
門外候著的金穗忙進屋:“夫人有何吩咐?”
“你說這串子是寶華寺得來的?”
金穗點頭:“是,方貴說四爺去找老主持求的。”
昭虞心跳的厲害。
心底有個猜測。
弘正要問手串有何意,卻見昭虞猛地掀開了薄被,邊穿鞋邊道:“備馬車,去寶華寺。”
等不及要去問清楚,那夢究竟是虛幻一場還是……
弘忙道:“這般晚了,若是要去求平安也得等到明日寺門才開。”
昭虞這才看向,堅持:“必得現在去。”
這手串神奇古怪,那老主持若真能解的,那定然是個有本事的,說不準……說不準也能曉得江硯白現今如何呢?
這般想著便一刻都等不得,抬腳就朝外走,步履匆匆,瞧著是攔不住的。
馬車上,昭虞挲著手串,片刻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香囊。
并蓮花栩栩如生,比之前送給江硯白的那個針腳了不知多。
昭虞將兩在口微微閉眼。
從不信神佛,可今夜愿信一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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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緣人
◎去履行與江硯白的約定◎
平日里走兩步就嫌累的昭虞, 著寶華寺的數百臺階沒有毫猶豫,抬腳便走了上去。
“夫人,您腳上還有傷。”
昭虞輕“嗯”了一聲:“不妨事。”
拜佛須得心誠, 上次被江硯白背著上去,佛祖定是生氣了才耍脾氣不心愿得。
這次再不可躲懶了。
開門的依舊是小沙彌,他見到昭虞淺笑,又嘟囔道:“果真有人來哩。”
昭虞不解這話何意,卻聽懂了背后的意思, 不由開口問道:“主持告訴你的麼?”
小沙彌瞇著眼點頭:“正是呢, 主持說了好一通話, 我只聽得懂這句。”
“他都說了什麼?”
小沙彌撓了撓頭便想邊道:“好似是……什麼前生今世的。”
昭虞眉心一跳, 側頭看了看小沙彌:“多謝。”
小沙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施主客氣, 我什麼都沒說哩。”
昭虞淺笑:“是要謝過的。”
輕叩三聲禪房門, 老主持悠遠的聲音傳來:“進。”
昭虞抬手推開門, 禪房點了幾簇燭火, 搖曳生輝。
不合時宜地想起江硯白說過的話:那禿驢頭上沒辦事不牢, 不可信的, 他說什麼昭昭便當是放屁便罷。
這是上回從寶華寺回京的路上, 江硯白聽說老主持說命途多舛寬的話。
昭虞轉關上禪房門,暗道, 江硯白口上說不信,背地里卻找人家求寶, 當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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