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八卦的意味更濃：“喜歡怎麼還沒在一起？沒追上嗎？”

場邊工作人員極其有眼的遞了一只話筒過來，男生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們是高中生。”

“啊高中生啊，那還是好好學習，不要早。”林琛語氣有些惋惜，“謝你們今天來看我的巡演，給你們唱首歌吧，想聽什麼？”

陳昭低頭看了一團的周歲一眼，從里哼出一聲笑：“唱首生日歌吧，今天生日。”

林琛應得爽快，沒帶伴奏，隨意地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結尾時還不忘說了句：“生日快樂哦妹妹！”

前面的都回頭投來艷羨的眼，周歲低頭蒙著臉全然無知。

等林琛在去調侃其他人的時候，周歲作極輕地扯了下陳昭的袖子。

還不等開口，陳昭先出聲：“抱歉。”

他解釋：“剛在不那麼回答的話，估計要被一直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哦。”分不清是失落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覺。

的心口一陣陣收，又有些釋然。

陳昭怎麼可能喜歡。

“你不介意吧？”陳昭還在問剛才的事，語氣溫和。

“不介意。”周歲對上他的目，一秒挪開。

后半程周歲聽的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的事，一個接一個的像串畫在面前來回反復放映。

等到整場live唱的最后一首歌時，臺下的紛紛把手里的玫瑰花往臺上扔。

周歲學著們的樣子往前丟，離得遠再加上力氣小的原因，丟出去的玫瑰半路就落了下來。

“笨。”陳昭在一旁打趣，本以為會像平時一樣張牙舞爪的反駁回來，卻只是垂下了手，一句話也沒說。

“？”他推了推孩的肩。

“干嘛。”本來不想搭理，但還是著子問了一句。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自己跟自己別扭。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

“真的？”陳昭彎下子用肩撞了一下，“你看著我。”

轉過頭，陳昭的視線與齊平，稍微往上看，還能看見他一頭烏黑蓬松的頭發隨意耷拉著。

鬼使神差的出手去了他的頭發。

一時間兩人都相對無言。

背景音是臺上林琛的歌聲，觀眾兩側忽地出現兩臺機，千上萬的玫瑰花瓣從機里飛出來，零零散散的落下。

周圍都在歡呼尖，沉溺在玫瑰花瓣雨的極致浪漫里。

周歲也有些失了神，頭頂上落了幾片鮮紅的玫瑰花瓣。

陳昭著手替撥落下來，俯在耳邊落下話音。

“生日快樂，周歲。”

邊有幾對在花瓣雨中旁若無人的自在擁吻，又自由又浪漫。

說不準，那一刻的是羨慕的。

陳昭的手還輕輕地搭在的肩上，抬著頭也在看肆意落下的花瓣。

在心底悄悄地，說著喜歡他。

-

結束散場之后，是陳昭把送回家的。

擁的人群一瞬間都從場館里出來，每一輛空的出租車都總有人先一步搶到，結束的時間太晚也沒有公車，陳昭在路邊掃了一輛共小電驢。

“上車。”他簡單地丟下一句話，把車筐里唯一的頭盔遞給。

見半天不，又疑地掀著眼皮過來。

周歲猶豫再三，接過頭盔：“你會騎嗎？”

陳昭嗤笑一聲：“你懷疑我？”

“有點。”

“上車你就知道了。”

磨蹭著過去，抬上座位，坐在陳昭給留出的空位來。

共小電驢本來是一人座的，此時兩個人都上來，能覺到明顯的擁。

周歲必須著陳昭的背，不然隨時有掉下來的風險。

“抓了。”陳昭擰油門，小電驢飛速躥出去，慣讓周歲的臉上陳昭的背脊。

陳昭的聲音順著風的方向傳來：“今晚的live好看嗎？”

“好看。”

的聲音被淹沒在風里，陳昭沒聽見，聲音大了點問：“你說什麼？”

“我說好——看——”忽地提高音量。

“喜歡就好。”他擰油門的手加速了一下，遠離了剛剛的人群，現在夜晚的馬路格外空曠。

“陳昭。”

“說。”

“你以后想去哪個大學？”

空氣里靜得只有風聲，陳昭罕見地沒有立刻開口回的話。

他似乎也覺得太安靜，反問：“你想去哪？”

“我想去南城大學，文鑒定與修復專業，向我爸看齊！”孩的語氣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陳昭瞬間就想到他那個滿是裂的家庭，父母常年吵架，從來沒人把心思放在他的上，沒人關心過他的績，他的未來，不論他考得多好，他們永遠都在無止境的爭吵。

他自嘲地想，不知道我這樣的人配不配有未來。

但周歲的出現，像一個炙熱的太滿是的照亮著溫暖著他。

他突然也想試試暢想未來。

“那我也去南城大學，行不行？”

“可以啊！我聽說南城大學占地面積很大，里面風景很好，里面的老師和同學都很友善！”隔了幾秒又興地補充：“還有食堂的飯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