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些都是后話了。
接到師父三萬塊資助的我并沒有著急去張羅店鋪的事,第一時間去局里看李各方,昨天到家時打電話向黃小月問過了,這小子沒什麼大礙,不過至要在里面悔改七天……
就沖他昨天的表現,這個兄弟這輩子定了,記住,是兄弟,而不是徒弟,或許吧,他神上有丁點兒缺陷,但在我眼里不是這樣的。
眾所周知,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從李各方兒時上發生的事來看,這家伙生來就與眾不同,而他的這份不同,是科學沒法解釋的,所以醫院只能給他頒發一級神病人的證書,這應該才是真實的況。
我問他后不后悔,這小子還樂呵呵的,說后悔個球啊,不就是沒駕照了嗎,不開車又不會死,反倒是師父您要是沒辦法送師娘一程,會憾終生的,一日為師終為師,師父要有什麼憾,也是我李各方的憾,真的栓q好吧!
本來氣氛還沉重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結果這家伙一直整一些不著邊的話,讓我嚴重懷疑自己的直覺有誤,這貨就他娘是個貨真價實的神病好吧,這就算了,最后還生生把話題拉到了我上,問我回家挨沒挨狐傾傾的揍,睡個地鋪啥的。
這下我怎麼覺,不是我在為他到不是滋味,而是他在同我呢?
看他沒事我也放心,沒聊幾句就離開了局里,黃小月和風凌秋特地過來送的我,這兩人對我之前的表現很滿意,還問我以后有沒有打算繼續接他們的生意。
方生意難做,這點我心知肚明,當時只是笑了笑沒做過多回應。
之后我就馬不停蹄開始張羅起店鋪的事,找了一整天,終于在靠近我們新家方向的外環城找到了合適的店鋪,這里是一條被基本舍棄的老街,十家門鋪五家關,剩下的不是裁就是做棺材的,整給人一種跟不上時代的韻味。
這正是我要找的地方,不僅房租便宜到一年才兩萬塊錢,而且距離新家很近,我每天只需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店鋪上班。
房東是個老實人,看我年紀輕輕的,就開門見山說來這條街的人都不太正常,如果是要做正經生意,勸我別在這,而且此隨時有拆遷可能,合同三年起簽,到時租期未滿不予退款。
他顯然不相信我一個年輕人,會跑這種地方來做生意,不過這人事,都不帶問一句我要做什麼生意。
我猶豫了幾分鐘,最后還是一口氣把三年合同拿下了,六萬塊換來了老街最深一間二十來平的店鋪,還有一間十平米上下的倉庫,里面可以擺床,累的時候休息用。
手里還剩四萬塊錢,我尋思著做這行對裝修也沒什麼要求,破就破點吧,當天上街定制了幾個貨柜安裝好,晚上又在手機上買了一些貨,比如桃木劍啊,金錢劍等等,還有朱砂黃紙各種材料,閑的時候畫點符賣也不是不能掙錢,東西幾乎都是一些沒開過的收藏而已,不過到手里我會開,價格能翻好幾倍。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上街定制了牌匾,自此,一家名為“衛家行”的店鋪悄悄誕生了,為了這店鋪我可沒花心思,把里面打掃得干干凈凈,倉庫里布置了標準的臥室,配置一張二手的席夢思床,還不錯,以后可以帶狐傾傾過來陪我看店什麼的,多方便?
不過我沒著急開張,做這行講究的是運氣,要做好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心理準備,說白了,你靠全天開門去賣小件兒的話,還不如直接出去擺地攤,所以我把開門時間定在下午六點到凌晨一點鐘,這個時間段若出現客人,往往能十拿九穩。
從那天開始,我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每天五點半步行到店里開門,凌晨又步行回家,剛開始那幾天,狐傾傾還時不時陪我到店里守守,看到人都沒一生意況,好像無奈,最后只能和大姐去市中心找了個服裝銷售員的工作,除了給我送飯,幾乎都不帶過來看一眼的……這個店兒不指掙錢。
沒陪伴,孤獨倒是不怕,就是我那心準備的席夢思床……
灰心很正常,我倒是無所謂,每天孤零零走到店里開門,往柜臺后面的老爺椅上一躺就是一整天,有時候凌晨兩三點才一個人回家。
吃飯問題本不用我愁,狐傾傾和狐傾雪在同一家服裝店,兩班倒,中午狐傾雪會給我送飯,晚上那頓狐傾傾來送,偶爾狐傾婷接替,不過規律沒定死,畢竟們是要調班的。
至于狐傾婷,不能吃服裝店那種只能站不能坐的苦,又看不上其它工作的工資,干脆每天負責在家里做飯,這樣省下來的錢也遠遠比全部在外面吃飯要花的錢多。
反正這段時間就是做飯給們兩個送,其余時間也沒干啥,偶爾來我店里看一眼,一問沒生意就失的走了。可能是我開始沒聽建議的原因,現在又沒生意,這人對我意見很大,送飯都是在狐傾傾和狐傾雪實在沒時間的況才來,還不給好臉看。
總之們的日子算是充實的,唯獨我這個孤家寡人,每天守著這間沒生意的破店懷疑著人生。
說實話,我不灰心是假的,但狐傾雪當初說的話我可是印象深刻,這個店必須開下去,哪怕三年接一單生意!
人想出頭就看機遇,有時候運氣好了,一次就能翻。
店鋪沒客人顧,倒是李各方出來之后,經常和寧檸一起來店里陪我嘮嗑,也是這個期間我開始教李各方畫符,這小子天賦的確不錯,像什麼簡單的驅邪鎮鬼符,沒教幾遍就會了,但是換做厲害點的,一學就廢,教得我有時候不得幾耳死他。
上學的事狐傾傾倒是沒再管過我,基本算是黃了,但李各方不同,這小子家里人管他很嚴格,輟學等同于被死……所以這小子每天放學來我店鋪,沒事干的時候,就跟我分一些學姐們石榴的風采,這小日子,除了沒生意,其它還湊合……
不過他倒是說了一件令我十分意外的事,他說白詩涵離開之后,班上那黃霄峰好像徹底頹廢了,整天都在課堂里睡覺,沒事干就到找人打聽白詩涵的下落,看來那小子,已經深深喜歡上了白詩涵,問我要不要收拾他一頓?
我當時沒回話,何止是他呢,其實白詩涵的離開,對我的影響也大的,說不出來什麼覺,反正每天都空落落的,好像生活中總缺點什麼,除非狐傾傾陪在旁邊,狀態才能正常一些,其余時間不是沉默寡言,就是無打采。
不過,狐傾傾能陪在我邊的時間很,本來這段時間跟的關系得到了另一種升華,兩人沒事干就在手機里各種噓寒問暖,好像只有對著屏幕我們才能真正的敞開心扉,倒是正常,畢竟很多話當著面,我倆這格沒辦法開口。
手機聊天是個好東西啊,這才沒多久,我倆甚至大半夜還會發點話,有時候剎不住車竟然能扯到兩關系的話題上去,一到這里就開始畫餅,說哪天不上班就跟我來店鋪……
別問,問就是跟狐傾雪睡一屋,而且我們的房間挨在一起,加上狐傾婷那不會來事的人隨時都在……難啊。
這是我最大的失策,沒機會也就算了,慢慢發現跟們三姐妹生活在一起不是啥好事兒,一個二個長得若天仙,材和皮又過于……
關鍵們都不把我當外人啊,每次回家,看見的就是幾個穿著睡的白胳膊,大長……有時候睡覺不帶關門,起夜上廁所還能撞見……整得我一大老爺們兒渾不得勁兒,這是我為什麼總凌晨兩三點回去的原因。
也是這個過程,我才發現狐傾傾并沒有完全把當我的媳婦兒,我們更像是一對熱中的,每次聊到一些話題上,總會說還沒結婚呢,整天就想著耍流氓,得你……
別看這姑娘平時傻乎乎的,實則鬼鬼的呢,知道我和白詩涵還有一層婚姻宿命沒有解除,擔心我以后做了負心漢,所以一直在堅持著和我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我不太想給別人一些無謂的承諾,也相信自己能找到很好的解決方法,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啊,近水樓臺先得月,都住到一起了,就不信我堂堂一大老爺們兒,還能搞不定一只小狐貍……
無聊,這兩個字為了我這段時間的家常便飯。
好在,沒過幾天陳北劍也回來了,這家伙每天就打電話給師父謊報他在道觀休養生息,收了多香火費,解了多人的心結……實則每天在我店里睡懶覺,天一黑就往我家里跑,狗日的饞狐傾婷子很久了……
我倒是希他能得手,好好治治狐傾婷上的壞病,可是人家狐傾婷對他沒覺啊,自從他來到我們這兒,狐傾婷都不穿睡在沙發上玩手機了,也不大半夜起床上廁所了,我還覺得奇怪,為嘛我自己一個男人的時候,這人天里氣的,半夜我出門上廁所總跟撞一塊兒,陳北劍來了就沒這些習慣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次月的首個周六,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日子,狐傾傾過了實習期,周天可以休息了,上個月就說今天下了早班要來我店里,陪我到下班時間一起回家!
可我沒想到啊,這人氣神突然好起來,運氣竟然也來了,下午剛買了兩杯茶,到店里等狐傾傾下班過來的期間,我的衛家行終于迎來了開張!
但是這門生意不簡單,當那個影走進店鋪的那一刻,我立馬就知道,來大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