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論做戲一事
朝離沒有回頭,卻知道來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剛剛一轉過頭去,德紹公主的聲音響起。
“不錯,這話倒是說得有那麽幾分水平,看得出來有些人還是讀過書。但既然讀過書,晨昏定省怎麽都給忘了,除了敬茶那日,之後連婆婆的麵都不曾見?”德紹公主冷冷地瞪了一眼朝離,轉而看向顧淵,“父親這兩日臥床,今日聽聞父親起,兒媳特來探。”
德紹公主後是顧汐月,顧汐月的後自然還是跟著紅玉。
顧淵眼中閃過不悅,“無妨,我素來喜靜。”
言外之意,沒有你,你就來了。
可惜,德紹公主本就沒聽出來,早就被太後寵壞。
朝離勾了勾角,剛才從進門到現在的表現,果然還是德紹公主的姿態。
這幾日朝離每日晨昏定省都不曾,但這位婆婆想必是敬茶那日沒討到好,便想讓好看,順便磨一磨的子。
前世朝離就被折騰了一個月,德紹公主見已經將拿,才作罷。
但是今生的朝離不同,本就不在意這些。
大齊新婦七日後才需要去婆婆麵前伺候,這七日的時間也是考慮到作為新婦伺候自己的夫君會子不適。
朝離還在這七日中,自然不需要去德紹公主的紹華苑求見。
當然了,高門的新婦為了表現自己,還是會婚後每日去婆婆麵前候著。
故而,哪怕是德紹公主含沙影說些話來讓心中不悅,朝離都沒有半分不自在,反正說得過去。
見朝離裝傻不回答,顧汐月冷哼一聲。
“祖父,當初您就不該統一這門親事才對,你看朝離,本就不把我和娘放在眼裏。”
顧汐月對朝離的厭惡溢於言表,全都是因為紅玉的緣故。
“放肆!月兒,你怎會如此沒大沒小,還直呼長嫂的名諱,我侯府的教養便是如此?”顧淵非常不悅,“你素來得寵,無法無天慣了,出去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府中都是自己人,沒人說你,出去以後看你以後被人詬病教養,還如何議親!”
顧淵的話已經有些重了,顧汐月被這麽一番訓斥,整個人麵紅耳赤,心中對於朝離的恨意又深了一層。
其實朝離非常能理解顧淵的想法,他是為了給朝離一個態度,鎮北侯府就是朝離說了算。
哪怕是他的親孫,也不能對朝離這個世子妃,未來的鎮北侯夫人不敬。
可惜,朝離此生卻不打算繼續留下了。
麵對一個不自己的人,永遠都溫暖不了的心,選擇放棄。
“祖父莫要氣,四妹尚且年,旁的人說點什麽,便容易輕信。母親掌家辛苦,想必是疏了,提個醒即可。”朝離笑道。
顧淵皺眉,“掌家的權利還未給你?”
這話倒不是顧淵明知道還反問,而是他真的不清楚。
本來後宅的規矩就是新婦第二日開始掌家,沒想到這都幾日了,掌家權利還在德紹公主手裏。
一時間,顧淵看向德紹公主的目帶著濃濃的不悅。
後宅之事,他為侯府的男子,哪怕是長輩也不太好說這些,卻也不代表完全不能說。
德紹公主頓時有些尷尬,“父親,並非是兒媳不願意將掌家的權利出去,實在是朝離才嫁侯府,很多都還不懂,需要時間來慢慢教。”
“那你在一個月出掌家權利,莫要讓人覺得我侯府沒規矩。”顧淵沉聲道。
“是,父親。”德紹公主氣得不輕。
本來今日是想要在老侯爺麵前給朝離上眼藥,誰知道朝離竟然會不不地擋回來,甚至還讓老侯爺出掌家的權利。
朝離不是這樣的啊?
一直以來,朝離都將的話視為聖旨,唯恐惹得半點不快,顧含章生怒。
可是,現在的朝離好像不在意這些,本就不擔心惹怒,這是怎麽回事?
顧汐月還想說什麽,紅玉卻在這時卻拉了一把。
見狀,顧汐月隻得怒視朝離。
眼看著德紹公主被氣得差不多,朝離這才溫和一笑,神難明打量了一下紅玉。
今日紅玉才是那隻黃雀,不管是德紹公主還是顧汐月,都被當槍使不自知。
“祖父,掌家一事還是給母親吧,一直就將侯府管理得很好。祖父也知曉我才嫁進來,自是很多事都不懂,不如讓母親繼續掌家。前幾日宮見太後老人家,還催我與世子三年抱倆,我隻能以此為重。”朝離怯地開口。
反正最後都是德紹公主掌家,就是要表現出不想要的態度。
瞧瞧,你心心念念的東西,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顧淵頓時笑了,這話他聽著舒服,他也希顧含章能盡快有兒子,說不定他還能教導幾年。
隻不過,不掌家的地位就相對低了一些。
“如若不然,你與你母親一同掌家?”顧淵詢問。
朝離還沒回答,顧含章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不必,就讓阿離輕鬆幾年。”
顧含章大步書房,話裏是在回答顧淵,目卻放在朝離的上。
論做戲一事,他對朝離尤為佩服。
朝離泰然之,目從顧含章上收回,平視前方不言語。
“那好,有事找你母親。”顧淵笑著回答,轉頭又重新看向顧含章,“今日怎麽想起過來?”
對啊,前世顧含章今日並未出現,那他今日是為了什麽過來?
顧含章神依舊,“路過。”
隨著顧含章吐出這兩個字後,書房陷了詭異的安靜,齊刷刷地目都放在顧含章的上。
朝離心中升起一怪異,甚至懷疑顧含章是不是為了而來,是擔心手委屈。
當然,這個念頭一晃就過。
不可能,顧含章向來不參與後宅之事。
如今顧含章來了,德紹公主和顧汐月想要再給朝離上眼藥幾乎不可能。
紅玉快速給德紹公主和顧汐月使了個眼,兩人明白後尋了個借口離開。
直到走出鬆鶴院,德紹公主三人的臉都不是太好。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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