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被這個backhug牢牢地抱著。
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臂,攬住的腰,不讓再往前走。
程梨停下了腳步,任由他擁著。
脊背著他膛的溫度。
“怎麽了?”程梨聲音裏帶著溫笑意,問了一句。
然後就聽到他的氣息,隨著他因為緒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落在耳邊。
還有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低沉磁,相當迷人。
左寒在耳邊說道,“沒怎麽,就是想你了……很想你。”
程梨彎起角,眼睛也彎彎地瞇了起來,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左寒的下輕輕在頸窩裏挲了一下,“是啊。”
“你這是……越談越活回去了啊?”程梨笑問道。
左寒沒有反駁,輕輕嗯了一聲,“嗯,心理年齡可能就十六歲。”
畢竟沒談過嘛,按照別人的標準,初十六歲應該差不多?
但程梨聽了他這話卻笑了起來,“哪有十六,我看你最多六歲……”
程梨邊說,就邊往前走。
左寒當然不敢一直用力抱著,省得讓走路承太大負擔。
但……
就一直像個連嬰一樣,在後頭跟著。
去哪兒,左寒就去哪兒。
程梨笑了起來,忍不住喚道,“左總。”
“嗯?”
“你這樣,像連嬰一樣,我沒法做事了。”程梨說道。
左寒聞言往後退開一步,程梨這才得以轉看向他。
而就在目對上了他眼睛的時候,他又猛地往前一步,在上啄吻了一下。
程梨眼睛驀地瞪大了些,旋即又鬆緩下來,有些無奈的樣子。
左寒說道,“不是連嬰。”
程梨看向他,“那是什麽?”
左寒挑眉道,“淩淵說了,我這個癥狀,大概做……老婆向日葵。”
“……”程梨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不茍言笑的淩律師,居然還會說這樣的話。
“老婆向日葵?”
左寒嗯了一聲,“老婆在哪兒,就看向哪兒,就像向日葵看太一樣。”
左寒看著程梨,“我覺得淩淵說得有道理的,很形象。”
程梨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泛紅,就想著要麽把話題拉開一下。
說道,“你午飯跟大哥還有淩律師一起吃的嗎?”
“嗯。”左寒說著,反應了過來。
手就接過了程梨手上的蘿卜,放到了一旁的廚房島臺上。
程梨一愣,“怎麽?”
左寒說道,“我給你打包了飯菜回來,都是你喜歡吃的菜,今天去的館子味道不錯,我想讓你也嚐嚐。”
左寒邊說邊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個餐盒來,“你也休息休息,不要忙活了。”
程梨笑著點了點頭。
左寒站在灶臺前熱菜,背對著程梨。
程梨看著他寬闊的脊背,好像是這樣看著都覺得一陣陣安心。
然後就聽見左寒說道,“梨梨。”
“嗯?”
“我現在已經很小心了,沒有那麽容易再被別人投毒了。”左寒說道。
他這話一出,程梨的僵了僵,臉上的表也不由自主一頓。
左寒沒有轉頭,依舊忙活著。然後低聲繼續說道,“所以你別怕。”
程梨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片刻之後,低聲嗯了一聲。
左寒沒再多說,隻回過來,在手上了。
沒一會兒,熱好的菜肴就開始肆無忌憚地飄出非常好吃的香味來。
簡直是無論香味都在寫著‘我很好吃呀快來吃我呀’。
左寒將碟子都端去了餐桌放好。
才剛拉開桌子準備坐下,手機就震了起來。
左寒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他目微微了。
沒有馬上接,他抬眸看向了程梨,眸溫地說道,“你剛回來時是不是說了今天可以喝點酒了?”
程梨並沒有太注意他的手機,聽了這話隻說道,“嗯,紅酒。你可以一口了。”
因為先前他傷勢沒好,連點熱的東西都不舍得讓他吃,怕激得他傷口疼。
又何況是酒?那不跟上刑似的麽。
但現在既然已經好了,倒也不用再那麽拘著。
左寒笑著站起來,“好,謝主隆恩。我去挑瓶好酒來。”
他說著,就抓起手機站起來,朝著餐廳外頭走去,準備去地下酒窖選一瓶合適的好酒上來。
但地窖是沒有信號的,所以他在去地窖之前,先接聽了手機裏撥進來的這個號碼。
“如何?”左寒接起電話就問道。
對於他這個格的人而言,在接起電話先說話,就已經是很主的表現了。
電話那頭一個聲很是禮貌客氣,說道,“左先生您好,是這樣的,今天我的烘焙師們還原出了好幾個您想要的蛋糕。我已經將圖片都發給您了。”
“您看看從外形上來看,哪一個最接近於您心理預期的模樣,再看有沒有什麽細節上需要修整的。”
“然後明天我再讓人將蛋糕送去您公司,您嚐嚐看味道對不對,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們再通我這邊可以再調整配方。”
左寒聽著那邊說到這裏,就答道,“稍等,別掛電話,我看一眼你發來的圖片。”
說著,左寒就將通話頁麵小,然後點開了對方發來的幾張圖片。
一看到頭幾張,他眉頭就擰了擰。
不是,不是這種。
不是這種很形狀有些修長的,而且尖尖上還帶流線型的雙心,不是這種。
他手指迅速在屏幕上著,隻想著趕解決了談妥了這事兒,自己好去拿酒,和梨梨好好吃一頓晚飯。
所以其實,左寒對此,並沒有抱太大的希。
可是就在他手指劃到了倒數第二張的時候,他停住了。
他的目如同焊在那個胖乎乎的紅雙心上一樣。
腦子裏倏然閃過的是……還在海城的時候,酒店那邊幫他將這個沒能準時派上用場的蛋糕送來給他時。
他看到這個蛋糕時,心裏的那種震撼的覺。
還有當時這個蛋糕被打翻在地時,心裏的那種鋪天蓋地的難過。
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想起了。
但此刻,在看到的一瞬間,記憶好像就翻湧海。
“左先生?”電話那頭了他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電話那頭的烘焙工作室老板,依稀覺得這位先生聲音裏好像多了些鼻音。
“第五張和第六張的樣子,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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