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平時看起來,著些清冷又難以靠近的氣質和覺。
但其實,占有是很強的,因為像他這樣帶著些偏執的人,占有通常都會比較強。
都不需要真的做什麽,他如果把放在心上了,就連這樣說幾句假設,他都不許。
程梨說道,“那你就別把我往出趕。”
“我沒趕。”左寒輕輕歎了一口氣,手在鼻子上輕輕了,“梨梨,我怎麽會舍得趕你?”
“那你為什麽不和我一起走,還讓我自己先走呢。”程梨定定看著他。
繼續道,“反正我不走,有本事你再把我綁上飛機,就像來江城的時候那樣。你看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左寒想到當初將帶上飛機,帶來江城,還在飛機上……
造了現在這個局麵。
說實話,現在想起來,有時候都還是會忍不住因為當初的舉而後悔。
所以他真的是不敢再那樣對待程梨了。
他怕了。
但是他又實在是不想要將程梨留在這邊。
所以左寒沒有說話。
程梨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的聲音。
眉心擰著,有些不大高興地問了句,“你為什麽對我沒有真話呢?”
左寒聽了這話有些驚訝,抬眸看向,“我沒有……”
他沒有想欺騙的意思。
程梨說道,“你的確沒有騙我,可是瞞……也不太合適吧?那你為什麽又想要知道我的一切?”
程梨看著他的眼睛,“一直在暗中讓人推廣我賬號的人,是你吧?”
左寒抿了抿。
程梨繼續問道,“每一次我發任何新的vlog作品,都會有個人在下麵給我送小火花和棒棒糖,那個賬號沒有關注任何人,隻關注了我,甚至瀏覽記錄裏,都沒有任何其他的瀏覽容,隻有我的作品。名字卷卷,是你吧?”
聽了程梨這話,左寒瞳孔驟然收了一下。
像是帶著些許心虛似的,垂下了眸子。
程梨繼續說道,“我的房租,不止我給的那個數吧?我想了想,在江城,我和唐嘉覓的那個預算,應該租不起那個房子,就算勉強租得到,裏麵也不會設備那麽齊全。”
“那麽房東肯定做出了妥協,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那麽我們這裏預算不夠的房租,他肯定在其他地方得到了更多的補償。是你吧?”
“院子裏的秋千椅,花架和燒烤架,是你準備的吧?我不覺得那房東能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秋千椅和花架上刻著的那些法語的話,是你吧?”
左寒沒有做聲,也沒有否定,他否定不出來,因為他不想對程梨說謊。
所以他隻能沉默。
程梨說道,“這些我全都猜到了,我猜到了是你的關注,但我諒你了,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的城市裏生活,我也知道你不放心我在一個我完全陌生的領域裏重新開始。”
“我諒了你。”程梨看著他,認真問道,“我對你如此坦誠,默認了你的所有窺探。可你對我,真的要這樣瞞嗎?”
左寒張了張,原本還想‘狡辯’兩句什麽。
但是還沒開口,程梨就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想好了再回答。”
左寒原本還想‘狡辯’的那兩句,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來了。
左寒抿片刻,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是想要瞞你,我隻是不希你因為其他事再擔心,你要心的事已經夠多了。”
程梨看著他,“那不是其他事,那是你的事。”
左寒沒有說話,似是在思忖,似是在組織語言。
程梨也不催促,知道,左寒這人就是這樣的,要麽不說,一旦已經開了那個話頭了,倒也不會繼續固執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左寒終於開了話頭。
“梨梨,我沒有什麽瞞你的意思。”左寒說,“我隻是不希你再因為別的事太過擔心,以及,我希盡我所能的,讓你離危險的地方更遠一點。”
程梨聽了這話,咬了咬,說道,“所以,你是承認了,你的確於危險當中。”
程梨看著他的眼睛,“那個電梯,是人為的。是嗎?”
左寒輕輕點了點頭。
程梨深吸了一口氣,“我當時看到大哥的那個保鏢從樓上下來之後和他說了幾句什麽,提到了電梯鋼索,然後大哥的表一下子就變了,我就猜到不對了!”
左寒輕輕著的頭發,低聲說道,“大哥的那個保鏢夜鶯,經驗富,很厲害。從非常嚴格的地方雇來的,所在的那個地方,以前是個魔鬼訓練基地,訓練了一批像一樣厲害的人……”
左寒就將大概況說了一遍。
程梨有些震驚,震驚是很正常的,普通人的世界裏,對這些離譜的事,是缺乏概念的。
哪怕程梨曾經經曆過一次驚心魄的,離譜的事故了。
但心深,對於這種事依舊是缺乏概念的。
所以好一會兒,程梨才問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夜鶯覺得,這次的電梯事故,就是所說的,所在的那個地方的,以前培養出來的人,被雇來弄的?”
“並不確定。但的確有這個可能,夜鶯這人做事非常穩,應該不會信口開河。”左寒輕輕著程梨的頭發,“所以,我希你去到安全的地方等我。”
“那你呢?”程梨看著他,“你就獨自深陷危險中?”
左寒說道,“我和我哥總會想到辦法,問題總歸是不難解決的。我希你能去到安全的地方,就是因為,你如果在,我太擔心你了。”
程梨抿著,沒有做聲。
左寒繼續說道,“我和我哥都一致認為,對方堅持不了多久的。”
程梨抬眼看他,似乎對他這話有些不解。
左寒說道,“因為,請像這樣的人才,是很貴的。而他們的錢已經被我給收得差不多了,他們的經濟能力已經不足以支撐長時間雇傭這樣的人。所以,我哥和我的意思就是,我在這段時間加倍小心,把時間拖過去就好了。”
話其實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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