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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第100章 國色天香樓

謝昭昭從小長于軍營,前世局之中浮沉,為了方便行走,也曾做過男子打扮。

扮起男裝來自然是像模像樣的。

但香桂和紅袖們以前沒有類似經驗,勉強裝扮恐怕被人認出。

到時太扎眼,打探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說,還會被人注意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香桂和紅袖不太放心,但謝昭昭堅持。

并且是隨著謝長淵一起,兩個婢也只能順了謝昭昭的意思。

傍晚,天暗沉下來。

謝昭昭出了涼國公府角門,見不遠停了一輛很大卻很樸素的馬車。

“老七。”謝長淵半掀車簾,出弧度好看的下,“上車。”

謝昭昭點點頭,提著袍擺上了馬車。

一坐定,謝長淵吩咐出發。

軋軋,那聲音極有節奏。

謝長淵手上握著一柄水墨紙扇,輕搖慢擺之間看著謝昭昭,笑贊道:“小昭昭,你這幅樣子,若非我早知道是你扮的,還以為是哪家的窮酸秀才。”

謝昭昭的長相本屬于十分致的那一類,乖巧微笑的時候便如同是雕細琢的玉瓷娃娃一樣,皮更是白的如同面團里面滾了一圈。

這樣的長相,明如春一般。

只要站在那里就在發

此時不知用什麼東西,將在外面的皮都弄暗了許多。

一暗,人就瞬間失了澤。

又對眉做了修飾,并且也沒穿謝長淵送的那,而是穿了一青灰的布,手握廉價折扇。

毫不起眼。

當真就是謝長淵說的窮酸模樣。

“既要扮男子,自然要有模有樣了。”謝昭昭說,“總不好穿的油頭人打量,事都辦不了。”

“那倒是。”謝長淵點點頭,后又瞪了謝昭昭一眼,“你說我油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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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謝昭昭的“樸素”,謝長淵這錦玉帶的模樣,當真是油頭面了。

謝昭昭笑:“我可沒說,你自己要對號座的。”

謝長淵噎了一下,沒好氣地嘀咕道:“我看這世上便只有云祁能你吃癟。”

謝昭昭搖扇子的手微頓,沒吭聲。

想,在云祁面前的確緒外些,但這并非是云祁有多麼重要,重要到影響的心,讓頻頻被他著。

而是記掛前世云祁對謝家的恩,所以面對云祁總是能容忍的多些吧。

只是這些,自然沒必要對謝長淵說。

沉默了一會兒,謝長淵忽然問道:“今日你見了那沉魚打算怎麼辦?”

“看看。”

謝昭昭說:“看過再說吧。”

謝長淵點點頭。

他是胭脂巷的常客,也點過幾次沉魚的牌子,都是一邊聽曲一邊和旁人談事

當時并不過多關注那子。

如今,沉魚有可能是三姐和姐夫之間的足者,還買通大夫謀害三姐命。

謝長淵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表面再如何的通達智慧,背地里卻還是蛇蝎人啊。

果然人不能只看表面。

他有些好奇,謝昭昭去看什麼呢?

專門去看一眼,有這個必要?

謝長淵不多看了謝昭昭一眼,總覺得如今這位七妹的心思實在難猜。

不過這次云祁回來之后心思也變得十分難猜。

這兩人……

謝長淵暗暗搖頭,果然是冤家對頭吧。

馬車搖搖晃晃了約莫兩刻鐘后,停在了燈紅酒綠的胭脂巷

街道兩旁都是各式花樓,門前臺階上站著穿著輕薄的子在迎客。

如今已是初秋,夜晚更有些寒涼。

但那些子似乎并不覺得冷,披著輕紗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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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般熱的招呼,也讓過往的男子不舍得拒絕,更何況那半的香著實讓人移不開眼。

謝長淵常來這種地方,習慣了這些場景。

但今日下了馬車后,眼底忽然浮起幾分后悔。

謝昭昭到底是云英未嫁。

他帶妹妹到這種地方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怎麼不走?”

謝昭昭也下了馬車,還輕輕推了推謝長淵,“快點兒,早點進去看過早點回,免得回去遲了父母過問。”

“要不——”謝長淵皺眉說:“我去吧,你在車上等我,要看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

“有些東西是幫不了的。”謝昭昭笑著說:“沒事,走吧。”

謝長淵遲疑不前,“云祁要知道我帶你來這地方,沒準能拆了我。”

“……”

謝昭昭無語,“這跟他有什麼關系?快點走!”

直接從謝長淵后出來,提著袍擺上了國天香樓的臺階。

天香樓這地方,因為比尋常青樓接待的貴客檔次要高一些,門口倒是沒有子搔首弄姿,不過燈影依然曖昧。

謝昭昭進到了國天香樓,來往的客人和攬客的姑娘很多,但都沒有人來招呼。

顯然這幅窮酸模樣,旁人懷疑必定消費不起,自然就不會搭理

謝昭昭左右瞧了瞧,見角落位置有個子安靜坐著,便走了過去,客氣地說:“姑娘。”

子二十來歲,長相只能勉強夠得上清秀,眼神卻是沉靜如水,和這個地方的其他姑娘并不像。

沒料到有人會,不太確定地左右看看,才問:“公子是來此尋樂子吧?可有相的姑娘?”

“沒有。”謝昭昭略微有些拘謹,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頭小子,笑著說道:“我只是心中煩悶,來這里散散心而已,姑娘若是不嫌棄,那陪陪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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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愣了一下,“我?”

“是。”謝昭昭點頭,“難道姑娘不陪客?”

“不是……”子搖了搖頭,“自然是陪的,只是許久沒人點我的牌子了。”

胭脂巷每年都會來新的姑娘,還有些異族胡地的舞姬,風姿獨特。

長相好有才氣還圓懂事的那些姑娘,,點牌子的客人便會多。

但男人大多喜新厭舊。

,最艷也無非兩三年。

一旦年華老去,便會被棄如敝屣。

眼前的子樣貌普通,說話語氣也靜的過分,實在不是討喜的子,在這樓早已坐了好幾年的冷板凳。

只是無可去,便還留在這兒,平素端茶倒水勉強混口飯吃。

說是樓里的姑娘,卻連個牌子都沒有。

說是伺候的下人,也不太像。

倒是不倫不類的什麼也不是了。

但這樣的人在國天香樓,一看就待的時間久。

謝昭昭的眼無疑是毒辣的。

打聽消息,找這樣的姑娘最合適不過。

“奴喚做玉書。”那姑娘朝著謝昭昭福了福,禮數很是周全,“只是奴的房間有點寒酸,還公子莫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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