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靖西侯中箭后,并沒有當場亡,而是撐著回到侯府,幾天后才過世。但這期間,一直都是大夫人照顧靖西侯,謝蘭臣本沒有近,也沒有機會弒父。
魏姝一開始就不相信謝蘭臣弒父。
可是此刻再想想,謝虔不會無的放矢,還煞有介事地提到,是“有人親眼所見”。
如果真的有人親眼所見,那這個人,必然是謝虔知道,并確有存在的。一旦對方哪天真的站出來指證謝蘭臣,弒父這種重罪,便是謝蘭臣再西北軍擁戴,也唯有一死……
魏姝閉了閉眼,忽然說道:“昭兒生辰那天,謝虔曾和我說,有人親眼所見,你殺了靖西侯。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你要留心。”
現在,不想再想謝蘭臣到底有沒有弒父了,只知道,不想謝蘭臣真的像夢里那樣躺在自己懷里。
謝蘭臣用帕子輕輕為魏姝掉額頭上的細汗,問道:“公主覺得,靖西侯是我殺的嗎?”
“我不知道,”魏姝仰頭向他,“但我知道,我不想你死。”
作者有話說:
看我看我!
男主佛家思想影響,以及當時整個社會包括儒教道教,都推崇父母之恩大于天,所以男主才會有本章的想法,這并不代表作者的想法。男主雖然困于父母之恩,但是他是哪吒那一卦的。
另外,哪吒剔骨還父割還母,最開始是佛家故事,后來慢慢被其他教派化用了。
【還要給大家匯報一下,不出意外,一周之(預計3-4章)正文就完結了。
我是以男主線圓滿作為正文完結標準,番外就是補全劇線,也就是造反加登基,不會詳寫作戰過程,所以番外的篇幅也不會很長,差不多月底能全文完結。
番外還會寫一下配重生的前因后果。大家】
第74章 74、義絕
自從那晚夢到謝蘭臣橫死, 接連幾天,魏姝都有些心神不寧,可隨后大半個月過去, 西北和嘉王府都平平安安, 連之前犯邊的契丹人也忽然鳴金收兵。
自稱來給魏婧送嫁妝的徐翰林, 在和魏婧接過嫁妝冊子后,也無半分異,期間雖然來拜見過魏姝一次,也只是尋常問安, 非但沒有就高霖謀反的事責問魏姝,反而言語間還多有安:
“高霖雖是公主封地的屬, 但公主常住神京,后又來到西北,有踏足封地的時候, 高霖會欺上瞞下, 生有二心, 并非公主之責。況且從公主寄給皇上的折子看, 公主對高霖謀反一事,提前也并不知。高霖乃先皇指派給公主的屬, 出于對先皇的敬重和信任,公主會有失察也屬人之常。”
徐翰林話里話外,都是在為魏姝開, 只最后試探了一句:“先皇已經不在了,公主也隨嘉王定居西北,不知神京是否還是公主心里的故鄉?”
魏姝道:“我從沒忘記過神京是我的故鄉, 也沒忘記過我是大安的公主, 我若真有心攪弄風雨, 當初皇叔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還猶未可知。但我也有我的私心,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總不能只許別人欺凌我,卻不許我還手。”
徐翰林聞言,長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又對魏姝拜了拜,便離去了。
但他并沒有就此離開西北,而是打算參加完養子謝子期的婚禮,再行返回神京。
謝子期和魏婧的婚事已經臨近,嘉王府提前兩個多月開始籌備,婚禮前幾天,王府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上下都喜氣洋洋,只除了如夫人。
如夫人又發了回瘋,打聽到謝子期婚禮當天,有意要請尤丹唱歌助興,便提前把尤丹請到了自己院里,說自己這幾天總睡不好,時常心煩意,頭暈目眩,只有在聽尤丹唱曲兒的時候,才能勉強安定。
雖然理由十分蹩腳,聽起來就像是在故意找事,大夫人卻意外地沒有計較,只人另換了別的伶人來助興。
新娘子魏婧,也終于在親的前幾天被告知,之前院子里的那名仆役已經痊愈,并沒有染時疫,因此也能自由出門了。
在魏婧被期間,大夫人曾借探之名,狠狠訓斥過一通,斥責擅自要擄走昭兒,心里只有娘家父兄,卻半點兒不顧及婆家,害得子期也跟著沒臉。
可即便大夫人對魏婧再不滿,婚禮依然如期舉行了。
魏婧知道大夫人打的什麼主意,如今局勢混,待徐子期接管西北,若也想趁在大安分一杯羹,必然需要公主的份——如果高霖英王等人果然造反功,屆時西北再發兵大安,便名正言順,是為岳丈復仇。就如同現今魏姝和父皇的關系一般。
魏婧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不過不管怎樣,今天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上輩子沒能嫁給徐子期,是一生的憾,如今心愿即將達,雖然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悅,魏婧還是決定,今天要暫時拋開家國私怨,好好度過良宵。
婚禮從黃昏,一直熱鬧到半夜。
魏婧靜靜地等候在婚房中,忽聽到門口有靜傳來,立刻以扇遮面,等待謝子期近前。
可謝子期在面前站了許久,既不念卻扇詩,又遲遲不見有其他作,魏婧心下疑,垂眼從扇子下方看去,見到一片紅喜服。
面前的人確實是謝子期無疑。
魏婧見他一直沉默,猜想大約是因為昭兒生辰宴上的事,對自己有了芥,正想要先說幾句話緩和氣氛,謝子期終于開口了,卻是嘆了口氣道:“我今晚去隔壁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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