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姝看起來不大像是在騙人,但為了謹慎起見,福王還是又說道:“事不宜遲,要不現在就派人去取錢來?”
魏姝毫不遲疑地應下,讓人先準備筆墨,稍后便給高霖寫下親筆信,讓人憑信去取。
魏姝頓了頓,又對福王道:“不管那些水匪藏何,總歸是要吃喝拉撒的,既然要吃喝拉撒,便免不了會與普通人產生集。
“除了之前說的,替我追回嘉王和陪嫁者,可得被劫走的一半陪嫁外,還要二叔另為我發布懸賞,征集水匪的線索,但凡線索可靠者,賞十金餅,事后若能功抓捕到水匪,不拘最后有沒有找回嫁妝和嘉王,都會據抓捕到的水匪人數,另行再賞。”
福王自然也是想幫魏姝追回嫁妝,救回嘉王,好將功補過的,眼下既然錢的事有了著落,自是積極應下,親自去擬懸賞的告示。
魏姝這邊在寫完給高霖的信后,把親筆信和上的其他信一并給謝閔,讓他隨福王的人一起去取錢。隨后又請福王派人,把徐子期和昭兒等接來城。
待船上的人全都來到城后,魏姝又讓他們仔細回憶昨晚遇到的水匪的特征,雖然眾人當時都很驚慌,卻也留意到了不醒目的特點:
“一個水匪左手手背上長了三顆痣,剛好連城一條線,他拔刀的時候我看見的。”
“當時站在我側的水匪,左臂袖上不停有漬滲出,左上臂應該是了傷。”
“我當時本不敢抬頭看水匪,只低著頭,看見其中一個水匪的腳特別大,卻很短,瞧著個頭應該不高……”
魏姝讓人把這些一一記錄下來,并把謝蘭臣的畫像和靺鞨人的特征也加上,隨懸賞告示一起發往漳州各地。
很快,各地便收到懸賞的告示,加之府突然大肆雇傭民夫,整個漳州瞬間轟起來,連偏僻的鄉野間,都聽聞了崇寧公主被劫走嫁妝的事。眾人一邊驚嘆水匪大膽,一邊忍不住為懸賞心。
崇寧公主乃先皇獨,陪嫁多到水匪敢冒著被誅族的風險去打劫,可想這筆陪嫁有多厚,而且,那些陪嫁多屬宮中供,是有錢也難買到的。因而一聽說幫崇寧公主追回嫁妝,便能分得一半,不有能力的鄉紳豪富,紛紛開始集結護衛,主參與搜捕。
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平民,不敢肖想能分得公主的嫁妝,但聽說只用提供線索,便能得十個金餅。十個金餅約有百兩,也就是近一千兩的白銀。普通人家,一整年也花銷不了二十兩,那可是整整一千兩!
府之前不是沒有下發過其他懸賞告示,賞錢也不,但卻要求必須抓到人才能領賞。但由于被懸賞通緝的嫌犯,大多是窮兇極惡之人,普通人也只能洋興嘆。
但魏姝的這條懸賞卻不用抓人,只用提供線索,便是線索不對也不會到罰,那這筆錢豈不是跟白撿的一樣?而且,若抓捕功,不論是抓到一個水匪還是十個,事后還會再賞,簡直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于是,在厚賞銀的激勵下,整個漳州人提起水匪,就像是妖怪見了唐僧,大人小孩都瞪大了眼,整日在街頭巷尾田間林中,四閑逛,但凡瞧見個面生的,立刻便悄悄跟上,觀察對方有無可疑之,甚至連晚上做夢,有人都還在念叨水匪們的貌特征……
第50章 50、賊喊捉賊(補三千字)
另一邊, 放魏姝等人離開后,水匪們料到天亮后,魏姝很可能會求助福王封鎖渡口, 又因魏姝的寶船目標太大, 在江上很容易被發現, 于是水匪在把船往前開出一段距離后,拐進了一條蔽的支流,隨后便棄船上了岸。
岸邊有一早就備好的車馬,一眾水匪忙上忙下, 終于趕在天亮之前,把魏姝所有的嫁妝都搬下了船, 又趕著車,把嫁妝和謝蘭臣一起帶到了某座山上。
山上有一廢棄了的匪寨,寨子附近山林茂, 倒很蔽。水匪們明顯在此提前準備過, 寨子雖然破敗, 卻有新修葺的痕跡, 勉強可以住人。
魏姝的嫁妝仍裝在車上,停放在寨子中的空地上, 被連車帶嫁妝一齊看管起來。
隨后水匪們直接當著謝蘭臣的面,揭開了蒙住頭臉的面巾,果然如魏姝所料, 這些水匪一半是大安人,一半乃靺鞨人。
謝蘭臣一眼便認出了幾個人。那些靺鞨水匪,大部分都是哲的左右護衛, 在船上被謝蘭臣用刀抵住脖子的那個, 是最常跟隨哲出的, 名兀那恒。
除此之外,在大安的那撥人里,謝蘭臣也瞧見一個人——警告兀那恒不要節外生枝的那名水匪,竟是曾和謝蘭臣在宮宴上比試過柳的、軍指揮使洪廷。
這些人這麼大喇喇地在謝蘭臣面前展面容,明顯是心里已經把他視作死人,才會這般毫無顧忌。
看管了謝蘭臣一路的那名靺鞨人,在揭開面巾后,不耐煩地盯著謝蘭臣道:“看管來看管去的恁麻煩,何不現在就殺了他?”說著,一只手已經上了腰間的佩刀。
大安的皇帝承諾過他們,搶來的財雙方會平分,謝蘭臣也會給靺鞨置。想到謝蘭臣對他們王子的侮辱,對方早就忍耐不住想對謝蘭臣手了。
但卻被兀那恒阻攔道:“王子特意囑咐過,謝蘭臣要留給他親自手。”
王子哲帶著和親公主,比謝蘭臣早三天出發,此時人早已不在漳州,只留下了兀那恒等人,在此埋伏謝蘭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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