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襲上幽蘭大地。
下人們在奢冷大氣的寧王府燃起火燭。
唯獨,乾坤苑書房里一直黑著。
王爺與玉側妃在書房怒目相對,下人們就算有百個膽子也不敢。
“玉側妃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上本王的書房里東西!”南宮炎俊臉沉,冷睨著玉兒。
“王爺既已寫好休書,何虛藏著掖著?”玉兒攥著休書,反相譏。
“本王那是……”南宮炎咬牙,手去搶休書。
一年前的那夜,若非他經過幽蘭都城仙云商號,瞥見立于號中的神子,他也不會一時沖寫下這封休書。
可現在,面對玉兒時,他的心境竟有些復雜。
玉兒一個后閃,避開南宮炎向自己的手,隨后將休書塞進腰間。
“王爺做事素來殺伐決斷、干凈利落,為何偏偏在玉兒離府這件事上躲躲閃閃?明明,早在玉兒開口之前王爺就想休了玉兒,既然如此,王爺為何不遵從心呢?”玉兒看向南宮炎。
頓了頓,接著說:“王爺大可不必擔心腹中蠱蟲,約定期限,玉兒一定會將解藥奉上,助王爺除掉春蠶蠱登頂神壇!”
南宮炎蹙眉,“本王不需……”
話音未落,玉兒忽地抓住了南宮炎的手腕。
南宮炎微微一勾角,“你若開口,本王可以收回休書!”
“王爺誤會了,玉兒是想在離開之前替王爺診一次脈。”玉兒應了一句,隨后不再說話,專心致志替南宮炎診起了脈。
南宮炎看著,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
玉兒此時一臉專注的模樣,竟讓他有種似曾相似的覺。
仿佛早在春溪館之前,他便已經見過。
玉兒收了手,看向南宮炎,“王爺失眠應該有很長一段時日了吧?”
“什麼?”南宮炎蹙眉。
他手握幽蘭兵權,為護幽蘭安寧南征北戰,這樣的他怎敢安心眠?
四境強敵死死盯著他,不讓他有一刻之閑。
玉兒走向書案前,攤開一片布帛,提筆寫下一張藥方,隨后遞給南宮炎。
“玉兒知道王爺時刻警覺、不得安眠,不過,嚴重的睡眠缺失極其傷,王爺若想長盛不衰,還是得好好睡覺,哪怕只一炷香的時間。”玉兒道。
對南宮炎并無好,可是,一想到那些作惡多端的虛族細作,想到原主記憶中,南宮炎為了保護幽蘭百姓舉旗征戰、勇殺敵的場面,不得不放下見,出手救他。
畢竟,只有他好,幽蘭國才會好,幽蘭百姓才會好。
南宮炎半瞇著眼看著。
下一刻,他點點頭,手環上玉兒纖細的腰肢。
“王爺這是干什麼?”玉兒驚。
“不是讓我睡覺嗎,這就睡!”南宮炎應了一句,擁著玉兒倒向一旁的榻。
“王爺,你……”
“別,否則……”南宮炎說罷,閉上了眼睛。
玉兒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南宮炎的擁抱和他上淡淡的龍涎香味在一瞬間激醒了深藏在的蠱蟲,令痛苦不堪。
南宮炎,你這個混蛋!
手想揍他,卻發現他已經睡。
淡淡的月過窗欞照在他的臉上,更襯得他的,絕世無雙。
“說睡就睡,這家伙還真是……”玉兒嘀咕一句,出手指,惡作劇般了南宮炎濃如羽扇的睫。
沈曉曉穿越了,穿去了一個叫閔澤國的旮旯朝代,悲催的是由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世家大族豪門千金穿成了奶不疼,爺不愛的賠錢貨。但是上天從來都是待她不薄的,作為補償贈送給她一個隨身空間。且看她在這落后的古代怎樣發家致富,幫助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讓整個閔澤皇朝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福星王妃傾國傾城。
她為保家人周全狠心拋棄青梅竹馬的戀人入宮選秀,盼能一朝選在君王側,結果卻陰差陽錯成了四阿哥胤禛身邊的一名格格,從此卑微、榮耀、歡喜、絕望都繫於胤禛之身。康熙四十三年至雍正元年,她陪了他整整十九年最終踏上至高無上的寶座,然,換來的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殺局。當繁花落盡,他與她還剩下什麼?
全京城都知道,沈從安沈大人寵媳婦寵的沒邊了。 媳婦累了,他捏肩捶腿倒茶。 媳婦喜歡吃三香齋的點心,他親自排隊去買。 媳婦不願困在後宅,他便全力支持她開醫館、辦學堂、拋頭露面做生意。 媳婦想出去玩,他每年長假會丟下一家老小,帶著她各處浪……某一天,御書房談論國事,他的目光直直盯著皇上的御案。 皇上好奇,「沈愛卿,你看什麼?」 沈大人輕咳一聲,「娘子缺一鎮紙,微臣瞧皇上您御案上的那個就不錯……」 皇上大怒,「沈從安! 你還有沒有點出息! 替媳婦要東西,要到朕這來了! 這兩年你從皇宮帶回家的好東西還少麼! 你心裏除了你媳婦,還有沒有別的了?」 沈大人很認真,「微臣心很小,裝娘子一人就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