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接過凌琛遞過來的那束花,“好。”
兩個人肩并肩,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進了民政局看到的竟然是,登記領證的那一邊空的,辦離婚手續的那一邊卻排起了隊。
凌琛忽然停下來。
唐曉也跟著停下,側目看著他。
“你,要退?”
唐曉試探地問。
“你看到那邊的況了吧?”
凌琛指指排隊辦離婚的那些夫妻們,對唐曉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們需要再次來這里,站在那邊排隊……你得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
唐曉:“……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賠償你的青春損失費。”
“口講無憑,將來你反悔了,我咬你都咬不死。”
凌琛手拉著唐曉,“走,咱們先到角落里,把你說過的話錄下來,將來咱們要是真的離婚,有錄音為證,我還有證據鍾死你,讓你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
“當然,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可以終止前行的腳步。”
凌琛松開了拉著唐曉的手,“你好好考慮一下。”
唐曉對上他那雙烏沉沉的眸子,覺這個男人心思細,想得周到的。
“你提出來的要求,我滿足你。”
凌琛定定地看了半晌,說道:“那行,我們去角落里錄音。”
他率先邁步走。
唐曉跟著他。
到了角落里,凌琛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讓唐曉對著他的手機說話。
“我唐曉,向……先生,你什麼名字?我忘了”剛才就聽了一耳朵,對他的名字,還沒有記牢。
凌琛角了,他們倆都準備領證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凌琛。”
唐曉記住了他的名字,重新對著他的手機說道:“我唐曉向凌琛先生保證,將來若有一天,我主提出離婚,就要在我的能力范圍,賠償凌琛先生的青春損失費。”
凌琛謹慎,唐曉也不大意,特別強調是主提離婚,才會賠償他的青春損失費,還必須是在的能力范圍,免得將來他獅子大開口。
錄完后,唐曉問凌琛:“凌先生還有什麼要求?”
“暫時沒有。”
凌琛把唐曉的錄音保存好,然后說道:“我們可以去領證了。”
兩個人一起去結婚登記辦結婚手續。
都是沖著結婚來的,兩個人的證件都帶齊了,很快便辦好了結婚手續。
兩本小紅本到手,唐曉松了一口氣。
凌琛僅是翻開來看了看,頗有點嫌棄地道:“結婚照拍得不好看。”
兩個人的表,僵僵的,都不像是夫妻。
把結婚證揣進了兜里,凌琛率先走出民政局。
眼看他越走越快,一副要把甩開的架勢,唐曉快步追上去,拉住了他。
“凌先生。”
“還有事?”
唐曉角了,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呢,他這副冷冰冰的態度,嗯,讓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凌先生,我爺爺還在醫院里住著,他知道我今天來辦結婚手續的,你能不能陪我回去看他,讓他知道我是真的結婚了,他……”
也能走得放心。
這句話,唐曉沒有說出來,的嚨似是被堵住了,一說,就想哭。
凌琛看著半晌,最終是答應了。
“凌先生,謝謝你。”
凌琛抿抿,冷聲說道:“先別謝我,你的未婚夫,你爺爺見過的吧,帶著我回去見你爺爺,不怕你爺爺被你氣得一下子就歸了西?”
換了個陌生人當孫婿,還真有可能氣死老人家。
唐曉難過地道:“因為生病,我爺爺的眼睛幾近失明,看東西模模糊糊的,你的高形和我前男友差不多,說話的聲音,你要是沒那麼冷冰冰的,我爺爺現在也辯不出來。”
要不是爺爺眼睛幾近失明,也不敢大膽地找個陌生男人領取結婚證。
凌琛不說話了。
唐曉的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不遠,是一輛紅車的比亞迪。
開了車鎖,拉開車后座的車門,把凌琛剛才塞給的那束花放上了車。
凌琛見狀,默了默后,說道:“那束花,扔了吧。”
“扔了?”
“那本來是我準備給我未婚妻的,嫌棄我沒有工作,逃婚了,看到那束花,我就一肚子的火氣,咱們現在湊了一對,總要學會放下過去的。”
其實,他并不喜歡白盼盼,不過是白家老爺子以前救過他爺爺,兩家關系越來越好,后來就口頭上給他定下了娃娃親。
他從小就討厭白盼盼,同樣的,因為他過于冷冽無,白盼盼也不喜歡他。
兩看相厭,卻因為他重承諾,著他娶白盼盼。
他終于肯低頭的時候,白盼盼卻把他當了猴子耍,在約好時間辦結婚手續時,還通知記者,然后來個逃婚,讓他丟臉。
幸好他讓慕南幫他攔住了那些記者,否則讓他們知道他被未婚妻拋棄在民政局門口,他肯定會上頭條,承著江城所有人的嘲諷。
聽他這樣說,唐曉便把那束花拿出來,遞給他。
凌琛接過花束,扭就走向遠的垃圾桶,然后把花束扔進了垃圾桶里,再毫不留地扭往回走。
唐曉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
總覺得他的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懾人的威嚴。
凌琛回到面前,淡淡地道:“走吧。”
他自顧自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等唐曉上車并把車開后,他問唐曉:“你住在哪里?”
“我租住在東城區南門街道的名流公寓大樓里,那里離醫院不遠,離我的加工廠也近。”
的加工廠開在東城第一工業區里。
“租房有多大?”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一臺。”
凌琛嗯了一聲,說道:“去醫院看過你爺爺后,我就回去退掉我的租房,搬到你那里去住,正好,我下個月的房租還沒有著落,跟你結婚,我倒是省了房租錢。”
唐曉笑了笑,說道:“行,你回去把房子退了,再搬到我這邊住,悉環境后,你若想上班,我安排你進我的廠里,給你開工資的,不會讓你白干活。”
凌琛黑眸閃爍,“領證之前我告訴過你,我干一份工作干不長久,也不想進你的廠里,你不是說,我主,你主外嗎?”
唐曉:“……也行。”
以為他是故意那樣說,想嚇退的。
沒想到他還真的愿意在家里當家庭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