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人家在睡覺你就別無理取鬧了,真是的。”旁邊傳來了狐傾雪的聲音。
“都流口水了嘛……”
“誰跟你說流口水就是想別的人了?小氣鬼。”
一聽狐傾雪這麼說,狐傾傾才把我的耳朵給放開了:“我就開個玩笑嘛,才不是小氣鬼呢。”
這時候我悄悄睜開了眼睛。
桌子上多了一盆散發著騰騰熱氣的魚湯菜,狐傾雪在認真的翻勺放調料。狐傾傾則是拿著一雙筷子夾菜,每一筷子都是在鍋里挑細選,夾出來之后還細心的吹冷幾分,才往我旁邊的碗里放。
而那狐傾婷早香香的吃了起來,沒一個不忙的。
“大姐知道你這丫頭喜歡開玩笑,但你看他上那麼多傷,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怎麼能不揪人家耳朵呢?”狐傾雪一本正經的教育起了狐傾傾,“說多遍了,孩子家要溫,不要整天像個母老虎一樣,像什麼話嘛。”
狐傾傾一聽就委屈得不得了,扁扁就對狐傾婷說:“二姐,你看看大姐嘛,味才來多久啊,總為了他嘮叨我……”
“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你家那位太油舌了,一口一個大姐的著,都到人家大姐的心窩里去了呢,嘻嘻……”狐傾婷呲牙一笑。
“婷婷,你……”狐傾雪眉頭一皺,手就向了沙發邊上的撣子,不過那狐傾婷似乎習慣狐傾雪有這招,早就夾了一碗菜,吐吐舌頭跑外邊去了。
要說這狐傾雪也有可的一面,見狐傾婷跑遠了,反手就把撣子輕輕拍在狐傾傾上:“笑什麼笑?”
狐傾傾“嘻嘻”一聲,這才化解了我心里的擔憂,畢竟剛睡醒過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剛才以為們真要吵起來了。
我個懶腰,裝作才醒的樣子。
狐傾傾看我醒了,忙放下碗筷坐下來扶我:“醒了呀味,剛才是不是吵到你了,怎麼樣,上疼不疼呀?”
我說疼倒是不疼,就是好奇什麼東西那麼香,都給我饞醒了。
狐傾傾這種孩屬于容易滿足型的,你隨便掌握點拍馬屁的技巧,能把所有不愉快瞬間忘,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抹了蜂一般的開心笑臉。
果然,聽了我這話的立馬開心得像個孩子,呵呵笑了一聲:“這是人家給你燉的魚湯呢,很香吧?”
“你燉的?哦,那見怪不怪了。”我泄口氣,正當臉上的笑容快要消失時,立馬補充一句,“你做的飯菜每次都這麼香,習慣了。”
白了我一眼,又立馬不好意思的嘟起:“死味……就知道拍馬屁……”
說歸說,但已經拿起碗筷準備親手喂我了,這就是把哄開心的好,不過狐傾雪在一邊看著,我并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倆稚,就說:“我自己來吧,手又沒傷。”
“不要,就要喂你!”狐傾傾說完抿一笑,大塊兒的魚往我邊送來。
無奈,我只好乖乖張,第一口魚吃進肚子里,又趕對豎起大拇指,這下,狐傾傾開心的那一個不可收拾了,臉上的笑容從來就沒淡過。
看著一次次從鍋里挑細選最大塊的魚,每次還細心的幫我吹冷一些,每一個無微不至的作……不知不覺我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換來的是心里的虧欠。
這一刻心里仿佛有道聲音在問,衛青啊衛青,你是何德何能,讓一個青丘公主把你當了的所有,滿眼裝的都是你……往后的時,你還能忍心讓失嗎?
狐傾傾看見我的臉下沉,還以為是魚不好吃,連忙自己吃了一口,才眨眨眼睛,一臉憂郁的看著我:“怎麼了味,你覺得不好吃麼?”
自己嘗這一口氣更讓我心里,這證明從做魚到喂我,就沒有舍得讓自己先吃一口。我心里嘆口氣,剛才狐傾雪放調料的時候嘗了,狐傾婷老早就開始吃了,唯獨在一個勁兒選大塊兒的吹冷往我碗里屯。
我恍惚一下忙說:“就是因為太香了,想到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香的魚……呵呵,突然想好好斗了吧。”
“想什麼想嘛,先養傷呀,你放心,等我回城里就去找班上,有本公主在,你一定不會肚子的!”狐傾傾機靈一笑。
“對啊,傾傾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衛青,你在白家應該得罪了不人,以前的地方最好別去了。”這時狐傾雪一臉擔憂的道。
“嗯,大姐說得沒錯。”我埋頭沉思起來,“不過,在岳父回來之前,這里一樣不能繼續待下去。”
其實現在最危險的不是我,相對來說,我還是要面對以前的老仇人,那就是東北狐家。
在白家得罪的人,哪怕他們想找我麻煩,也會忌憚大師兄的存在,所以對我手的時間不會太早。
而狐傾雪們三姐妹,本就是諸多惡人垂涎已久的青丘公主,白家一事之后,們手無縛的事實徹底傳出去了,不論是仇人還是惡人,一定會來這里找麻煩。
說起這件事,連狐傾傾都失落了起來,一臉委屈的說:“只可惜父王不在,那些人太可恨了……”
“這件事聽我的吧,明天一早我們收拾東西離開,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就好了,父王一定沒事的,我們就這樣一直躲著等他回來!”這時候,狐傾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可我們去哪里?”狐傾雪埋著頭說了一句,兩滴眼淚隨之從眼角落在臉上。
“去外婆家,行麼?”狐傾婷忽然問道。
“外婆不會收留我們的,本沒認過我們。”狐傾傾失落的道。
我沒想到們竟然還有外婆……不,應該是沒想到們外婆還在,既然外婆還在,那后面肯定存在很多親戚,這次狐家出那麼大的事,竟然沒一家過來幫忙,由此可見,狐傾傾說得沒錯,有外婆也是在沒相認的狀態中。
“大姐,二姐,你們信得過我的話,明天跟我和傾傾一起走就行了,放心吧,去哪里我已經有打算了,并且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我淡淡一笑,“城市里人多,相對比較好藏,這個你們其實不必過于擔憂。”
狐傾婷聽我這麼說,當即翻個白眼怪氣來了一句:“切,想跟我們三姐妹一塊兒生活,能行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