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時候“創世”舉辦了慶功宴,慶祝三亞項目完簽約,大家看顧策也高興,都大著膽子來敬他的酒。
顧策也不推辭,來者不拒,才過一,眼裏已經有重影了。
看他去衛生間時腳步虛浮,眾人才不敢繼續放肆,各自推杯換盞,卻不敢再繞到顧總跟前。
助理小餘端來醒酒湯,問顧策要不要先回家,幫他聯係司機。
顧策閉著眼仰靠在沙發上,朝小餘擺擺手。
顧策酒量不好,現在麵緋紅,頭腦混沌。
他在嘈雜中瞇了一會兒,嘟囔道:“給依依打電話,來接我。”
助理小餘疑:依依?誰是依依?難得的?
小餘靠近顧策嗎,小聲確認:“顧總,你說給依依打電話?”
顧策有些不耐煩:“對,給依依打電話!”
機智的小餘立馬打電話給顧策的司機,他整天跟著顧策,他肯定知道誰是依依!
半個小時後,喬依敲開了包廂的門,原本喧鬧的房間,在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剎像是被按了靜音鍵。
眾人都喝了不,神誌不清,一個著普通但風韻絕佳的人突然出現在門口,一堆男人免不了都釋放本,目在上放肆的掃。
喬依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顧策。
看了看房間號,自己記得老陳說的是302號房,沒錯。
喬依隻得出一個笑:“打擾一下,我找一下顧……”
顧策在背對房門的沙發上昏昏睡,聽見喬依的聲音猛地就醒了,他一下子就站起來,舉起右手,像課堂上被老師點名的乖巧小朋友一般,不料雙一又跌下去,聲音卻沒有被自己的作打斷:“依依啊,我在這裏……”
喬依看見顧策晃了一下又不見了,趕幾步上前,和小餘一左一右穩住顧策的手臂把他往沙發上提。
喬依皺著眉頭:怎麽喝這樣了!
顧策實在太重了,兩個人本招架不住。
好在旁人看見顧總跌坐在地,大驚失,都趕過來幫忙。
顧策看見喬依,出雙手去摟的脖子,粲然笑道:“依依啊,你來了……我喝醉了……”
那語氣神態,和一個犯了錯撒逃避責罰的小孩子沒什麽分別。
眾人哪裏見過撒的顧總,都覺得驚訝又有趣,有人大著膽子調侃他:“顧總,這是誰呀,給大家介紹介紹啊,免得下次見了失禮……”
顧策坐回沙發上,笑著解釋:“是依依啊,以後見著,要老板娘!”
眾人嬉笑:“顧總的保工作做得也太好了,有這麽漂亮的老板娘都不介紹給大家認識……”
清醒的助理小餘倒吸一口氣:老板娘!老板在“創世”的時候每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活,什麽時候找的老板娘?!
這和背叛自己有什麽區別!
但是這老板娘雖然容貌出眾,但穿著……也太寒磣了一點吧,襯、休閑、平底鞋,一個廉價包包,這配置,和公司的普通員工有什麽區別。
但既然顧總都開口了,小餘自然不敢怠慢喬依。
小餘朝喬依解釋:“顧總喝了點酒,嚷著要你過來。”
喬依對著小餘一笑:“找人幫我把他弄到車裏去吧。”
顧策卻拉著喬依不撒手,他扯過旁邊的一個男人,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噴著酒氣對喬依說:“依依,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公司的一把手,周總!周總業務能力在公司是第一的,沒有他,就沒有‘創世’的今天!我醉了,你替我敬周總一杯!”
顧策平日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的距離,主手搭人,還是這麽親的作絕對是第一次,現在不止周總,在場的其他人都是脊背一僵,醉意消散了一半。
周總擺擺手笑著說:“哪裏哪裏,是顧總領導得好。”
喬依哪裏料到顧策喝醉了當著眾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顧策那語氣太稔,給人一種他們就是一家人的覺。
喬依朝眾人笑笑:“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今天我先帶他走了,改天再聚。”
說著朝剛進來的司機使了個眼,老陳連忙上手扶住顧策,引著他往外走。
顧策把老陳的手揮開,自己搖搖晃晃的躥到桌旁倒了一杯酒,手上不穩,撒了半杯。
喬依怕他再摔著,趕跟在後虛扶著他。
顧策轉把酒杯塞進喬依手裏:“依依,這杯酒得喝!”
喬依之前聽說顧策醉了,還有些擔憂,現在被他接二連三的迫弄得有些下不來臺,有些惱了,卻不便發作。
懂得在外要給男人留麵子。
喬依心裏雖然百般不樂意,麵上卻是抿一笑,大方的接過酒杯,朝著眾人一揚:“顧總今天喝醉了,我先帶他走,這杯我敬大家,下次有機會,再坐下來和各位慢慢敘。”
知道就顧策現在這樣子,自己不表態是走不了的。
回家的車上,顧策靠在喬依的肩上睡著了,喬依覺得心裏窩火,卻又發不出來。
誰會對著一個醉鬼講道理呢?
顧策閉著眼低喃:“依依啊,對不起……”
喬依俯首過去:“你說什麽?”
顧策了,眼睛卻沒睜:“對不起……我喝醉了……”
喬依把顧策的腦袋擺弄了一下,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接著歎了一口氣:“醒了再和你算賬!”
喬依握著顧策的手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顧策眼睛睜了一下,他貪婪的看著喬依的側,角揚起得意的笑。
第二天早上顧策醒來,他坐在床上垂首半天,問喬依:“我昨天喝多了,我記得你去接我了?”
喬依翻了個背對著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顧策把喬依連被子一起抱住,賠笑道:“對不起啊,寶寶,昨天是公司慶功宴,我一時太高興喝多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作為一個老總,平日應酬喝酒這是免不了的,喬依不至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隻是有些氣顧策醉酒發瘋把自己牽扯進去。
但自己也並不是真的生氣。
喬依“嗯”了一聲,故意道:“下次再發酒瘋,你就別回來了,自己在外麵把酒醒好了再回來!”
顧策態度順從極了,手卻不老實的往喬依上鑽:“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敢了,我下周就去招一個專門幫我擋酒的助理。”
喬依被撓得發,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說你,喝了酒怎麽像個小孩一樣!”
顧策把被子一掀,到喬依上:“我現在就做點人才做的事!”
人人都知凌呈羡对任苒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荒唐到能在婚礼上故意缺席,让她受尽耻笑,却也能深情到拒绝一切诱惑,非她不可。“任苒,往我心上一刀一刀割的滋味怎么样?”“很痛快,但远远不够。”她现在终于可以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不像她,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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