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東宮也該有儲妃了。
閬王越想越煩,又沒好氣道:“但定太近也不行!”
這才回來多久!
衛蓁清楚祖父這是舍不得,自是無有不應:“祖父放心,屆時定會讓祖父先過目。”
閬王不不愿的嗯了聲。
“沈凌被關進史臺這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知曉。”說完婚事,閬王又道:“齊家事后去了郡主府,昨夜,你母親過來與我詳細說了此事,包括之前那幾樁案子。”
“倒是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會是沈凌。”
剛知曉那會兒,閬王是很驚訝的。
沈家那孩子自小就規矩乖巧,溫潤和善,又才華過人,誰也沒想到這幾樁案子背后的人會是他。
且眾所周知他與齊家那丫頭青梅竹馬,甚篤,沒想他竟能狠心對未婚妻下死手。
提起此事,衛蓁神微斂,眉宇間有幾分凝重。
“昨夜,宋淮在也是已經查到了沈家與人聯絡的方式。”衛蓁道:“順藤瓜后,出沒在那地,且有嫌疑的共有五家人。”
衛蓁將這幾家一一與閬王說了,閬王腳步一頓:“有裴家?”
“嗯。”
衛蓁:“但孫總覺得,裴家不太像與沈家有什麼瓜葛。”
“裴家,倒確實像是被拉來擋槍的,不過既然有嫌棄,便也查一查。”閬王皺了皺眉,轉盯著衛蓁:“這五家包括沈家都是前朝臣,他們暗地里聯合做下這些事,最終目的何在?”
衛蓁不防閬王突然點出了關鍵,不由微微一怔。
閬王見此便了然:“你已知緣由?”
話說到這個份上,衛蓁便沒再繼續瞞下去,低聲音道:“孫與殿下都懷疑,沈凌很有可能是前朝皇子。”
這個答案是閬王完全沒有料到的,他怔愣了許久,才沉聲道:“確定?”
“前夜,殿下帶孫進宮,便是為了查探此事。”衛蓁靠近閬王,將所查到的消息簡短明了的道來:“承國宣懷十三年,沈才人誕下十三皇子,當日夭折,就在那幾日沈峪文元妻臨盆,對外宣稱是雙胎,其中一個沒活下來。”
“我們懷疑,沈凌就是那‘夭折’的十三皇子。”
閬王擰眉:“可還有別的證據?”
僅憑這個,無法判定沈凌的份。
衛蓁默了默,抬眸看著閬王道:“在承太子殉城后,承末皇帝下旨撤退了兩百鐵甲軍。”
閬王面猛地一變。
鐵甲軍只忠于宗氏,若宗氏不復存在,鐵甲軍必會死戰,而不是在儲君戰死后撤退。
答案只有一個。
宗氏還有人活著。
閬王怔愣了許久,才問:“你們是如何得知還有兩百鐵甲軍活著?”
衛蓁便將那日同太子去見那位前朝總管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道:“殿下認出玉璽是假的,真正的玉璽很有可能在沈凌手中。”
閬王此時心中已是驚濤駭浪。
原來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一切,竟是為了要復國!
“只可惜沒有沈凌刺殺宋淮的實證,史臺留不了他太久。”衛蓁:“眼下,要麼從沈家找出玉璽證實沈凌的份,要麼便是拿到他勾結敵國的證據。”
“但時間太短了,史臺這一遭怕是只能延緩齊沈兩家的婚事。”
閬王負手沉疑了許久后,道:“隨我來。”
衛蓁不明所以,但乖順的跟在了閬王后。
閬王帶著衛蓁進了兵閣。
衛蓁第一次來這里,見著滿室的兵,心中肅然。
而最矚目的是最中間那把長槍。
閬王在它面前立了好一會兒,才手將它取下來,又挲了片刻,才道:“它曾隨我征戰沙場數載,我傷后它便封存于此。”
衛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逐漸凝重。
果然,隨后閬王將長槍遞過來:“今日,我便將它予你。”
“祖父...”
衛蓁手指了,著閬王,沒敢去接。
有自知之明,這把長槍陪祖父闖出一片天,若是在手中默默無聞,不僅是折辱了它,也是折了祖父的威名與面。
閬王看出了的躊躇,笑了笑道:“經半年歷練,你已打下了很不錯的基礎,是時候該將衛家槍法傳授于你了。”
衛蓁瞳孔微。
衛家槍法?
“不然,你以為你祖父當年如何能大殺四方的?”看出的驚疑,閬王道:“衛家槍法是衛家祖上傳下來的,雖后頭衛家沒落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家中無人從軍,但這套槍法卻不曾失傳。”
“你是衛家主,這套槍法便該由你傳承。”
衛蓁了,看著那桿長槍半晌后,緩緩跪下出雙手:“是。”
閬王面欣,而后面一凝,道:“衛家第五十七代衛家槍傳承人,衛蓁,聽訓。”
衛蓁恭聲道:“衛蓁聽訓。”
“衛家槍傳承人需遵循三條祖訓,一,衛家槍不得在你手中失傳;二,若非危急,衛家槍不可對準國人;三,衛家槍下,無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