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回山莊,到了大門,秦頌遙渾無力地靠在窗戶上,盯著雙方涉。
然而,想象中的劍拔弩張沒出現,門衛竟然放行了。
狐疑一陣,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一轉頭,發現薄司衍麵無異樣,似乎早料到了。
心緒複雜,既希老人家平安,又害怕是自己多事。
車進了山莊,一路直接駛進了老太太的院門前,薄夫人正等在門口。
車門被打開,秦頌遙掙紮著準備下車,男人站在門邊,睨了一眼,說:“回你房間去。”
這是要回避?
秦頌遙琢磨著,薄司衍已經邁步進了院子,許政安了兩個傭人來扶下車。
剛才還昏暗的山莊,薄司衍一到,高懸在旗桿上的太燈被打開,照得整個莊子亮如白晝。
秦頌遙回到房間,心口還在突突地跳。
本想個醫生,卻被告知,山莊裏的隨行醫護都在老太太的院子裏。
果然,老人家還是病了。
外麵一遭,說不準薄司衍會和薄夫人如何博弈,老太太到底什麽況,這時候隻能減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幹脆讓傭人出去,自己洗一番,回床上修養。
渾到都疼,又剛過驚嚇,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夢裏,又置竹林,腳下都是蟲子,滿眼都是黑暗。恍惚間,卻聽到江菀的聲音,帶著笑意的輕嘲。視角一轉,打開門,就看到一男一躺在床上,看不清臉,卻知道,就是薄司衍和江菀。
“狗男!”
沒頭沒腦地喊了一聲,接著,腳下一空,再一睜眼,餘裏有些刺目。
神思回籠,看著周圍,大概想起來,這是山莊裏的房間。
“鬼什麽?”
涼颼颼的聲音,帶著不耐,從旁邊方向傳了過來。
秦頌遙愣了下,忍著各種酸痛,爬起來往出聲方向看。
男人靠在床的另一邊,後著一個大靠枕。
暖黃的燈照著,卻難掩他灰敗的麵容,眉頭蹙,明顯在抑痛苦。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事理完了?
秦頌遙有一萬個疑問,正要詢問,掃到他難耐地舒氣,順口問了一句,“你什麽病?”
薄司衍冷冷地瞥了一眼。
秦頌遙:“……我是問你哪裏不舒服?”
男人哼了一聲,沒理會。
秦頌遙覺得他別的病沒有,鼻子肯定有病,一年到頭地哼哼。
忍著不適爬起來,查看信號,已經一切正常了。打了座機電話,醫生進來。
再抬頭,發現竟然已經三點了。
幾個小時過去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
去了趟洗手間,檢查昨天的傷,確定沒出才放心。
山莊裏估計也沒婦科醫生,昨晚李媽給吃的藥也不知道是什麽,打算等會兒讓醫生開點跌打損傷的藥,其餘的回了市區再說。
推開門出去,醫生已經到了。
聽到醫生問話。
“您中午就沒吃飯?”
薄司衍沉默。
許政安回答了,還加了一句,“晚餐也沒吃。”
秦頌遙心想,可真是活該了。
醫生問:“為什麽不吃?”
還能為什麽,有病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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