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秦頌遙喝完了藥,覺得舒服多了,幹脆就起了。讓李媽出去,自己把床單換了,然後慢吞吞地回到休息室去。
屋安靜,隔了許久,外麵才傳來靜。
估計是薄司衍回來了。
外麵,薄司衍打完了電話,滿臉鬱,回到房間,視線一掃,眉頭皺得更深。
床單換了,被子疊了,枕頭隻有一個。
他不用想也知道,秦頌遙是回休息室去住了。
還把被子疊好,以為是在哪兒,酒店嗎?
看著空的床,他正火大,手機就震了兩下。
一連五六條信息,其中還有賬單截圖。
——以後房間打掃我來負責。
——一個月八千,你沒意見吧?
——我看了下,一個月三百萬可能不太夠,建議你加點兒。
……
囉囉嗦嗦一堆,通篇總結就倆字——給錢!
薄司衍看著屏幕,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算是明白了,那本假結婚證沒給法律效應,卻給的膽子加了buff,這會兒是放飛了。
視線一掃,冷不丁瞥到床頭的藥膏。
他皺眉拿起,本想出門去丟給秦頌遙,可走到門邊,他又停住了步伐。
小小藥膏盒,在手心也不大。他哼了一聲,丟回了屜裏。
--------
秦頌遙病了這麽一場,剛剛睡了一覺,人神了不。
半夜爬起,又拿出離婚證翻看了幾遍。
躺在床上,琢磨著秦宸高考後,先去哪個國家逛一圈,也有個留學夢,到時候靜下心,說不定能有好結果。
這麽一想,心特別好。
正想著,準備給甄溫發個消息,詢問在客房怎麽樣。
忽然,手機震一下,一條消息彈出來。
薄司衍:“賬單上有七瓶酒,姑父為什麽隻收到六瓶,剩下一瓶呢?”
秦頌遙愣了下,隨即一個鯉魚打坐起了!
-------
清晨
秦頌遙忐忑地走出房間門時,已經是上午八點了,走在樓梯上往下看,發現一桌的食,薄司衍卻不在。
坐在了桌邊,試探著問:“就我一個人吃?”
李媽道:“爺今天有事,老早就走了。”
秦頌遙鬆了口氣,覺得酒的事能混過去了,又想起來甄溫還在,高高興興地人下來一起吃。
李媽卻說:“您那個朋友早上五點就走了,我勸留下吃早餐,死活不聽。”
秦頌遙不用想也知道,甄溫這個憨憨,平時在麵前罵薄司衍比誰都兇,其實可怵薄司衍了,估計是怕早上遇到,所以一清醒就跑了。
給甄溫發了條消息,確認平安就放心了。
李媽說:“今天月中了,照老規矩,品牌方要上門來給您和爺量尺寸的。您還是上午在家做菜,中午去公司找爺嗎?”
秦頌遙喝了口粥,滿足的歎了口氣才道,“不了。”
李媽愣了下,“不做菜了嗎?”
“不是。”秦頌遙微微一笑,“是以後都不用上門裁了。”
李媽傻眼。
整個別墅都知道,每個月服換新的日子,就是秦頌遙最高興的時候,可以明正大地把薄司衍留在家裏一下午。哪怕所有人都看出,薄司衍興致缺缺,也樂此不疲。
今天這是……見鬼了?
結婚前一天,她親眼目睹男友和他的準大嫂在辦公室上演限製級戲碼,心碎之時,一個沉穩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跟我結婚,這樣,他們兩個無恥的男女就要每天叫你大嫂?怎樣?” 就這樣,領了證。 可是,誰能想到,原本坐在輪椅上的老公不僅不無能,還動不動就把她吃乾抹淨……
剛嫁給梁西聞的時候,那不過是阮念跟他的第三次戲劇性見面。 兩家交情頗深,跟梁家小少爺定下婚約是早晚的事,只可惜準未婚夫浪蕩成性,她這準未婚妻毫無存在感。 某天娛記拍到梁家小少爺跟名模進出酒店,阮念無助在外澄清,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酒店門前,下來的男人清雋斯文,襯衫整潔,深色西裝,氣質成熟斐然,是未婚夫的大哥——梁西聞。 他只是淡淡一笑,“去休息吧,我幫你處理。” 傍晚,梁家老宅燈火通明。 小少爺誓死捍衛自由,梁老爺氣的高血壓發作,梁家亂作一團。 阮念惶恐地坐在紅木客廳中,梁西聞神情自若地坐在茶几旁泡茶,她悄悄抬起一眼,男人清風霽月,從容優綽,襯衫下的手腕性感低欲。 幾秒,他遞過來一杯熱茶,“民政局明天八點上班,我來接你?” - 阮念以為這是一場家人滿意的婚姻,沒那麼多感情摻雜其中。 只聽說梁西聞身世顯赫,早些年一直在海外開拓市場,事業心重,看起來是個不近人情的男人。 阮念恰到其份地保持好“合作”的關係,這男人年長她十歲,沉穩,可靠,是她捉摸不透的類型,自然也不抱什麼期待。 結果忽然哪天,驚奇發現這男人準確地記下了她的生日,結婚紀念日,乃至她並不固定的生理期…… 某天夜裡,阮念敏感的發現事情走向有點不對,梁西聞對她過分關切和縱容。 阮念斟酌數秒,“梁西聞,我們有婚後協議嗎?” 男人剛從浴室出來,站在鏡前,眉目深邃微潮,溫聲問,“比如?” 阮念緊張別開視線,“比如有沒有規定……協議多少年?” 梁西聞笑笑沒說話。 入夜,阮念快睡著了,驚覺男人將她擁入懷中,低熱氣息沾染冷欲的焚香味道,“這段婚姻裡,我有什麼做的讓你不開心的地方?告訴我,我以後注意。” - “我希望對你來說,婚姻永遠不是束縛,而是你的棲息所,是意味著永遠有人在背後支持你、在你身邊平等地愛你,是你永遠可以卸下防備休息的家。” 阮念以為他在忙的每一個碎片時間,梁西聞都在想怎麼愛她。 阮念還不明白婚姻意味著什麼的時候,梁西聞為她實現了所有有關婚姻和浪漫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