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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98頁

昏暗的車廂里照進一束,只出了半張臉,但陸嘉自小對崔慕之多有慕,僅此也足夠認出來,秦纓道:“那位姑娘是盧國公府的二小姐盧月凝,今年十七歲,盧國公府與長清侯府是世與崔慕之有青梅竹馬之誼,因自弱生病,曾被送庵堂養過兩年,后來便以佛門俗家弟子自居,這些年深居簡出,但你應該在某些宴會上見過。”

握著手中茶盞,秀眉蹙,眼瞳微,這才明白適才秦纓語氣為何那般沉重,秦纓繼續道:“盧月凝如今是這廟惠安師父座下弟子,每天晚上來聽他講經,崔慕之憐惜多病,在這花神廟十二花神座下為奉了一百零八盞蓮花心燈,你知道的,此地是為子祈福的所在,而尋常人,供奉七盞心燈就已經是小圓滿了,但崔慕之卻為供奉了一百零八盞……”

嘉掌心發涼,“我是見過,確是盧國公府的二小姐,……既然是佛門俗家弟子,又與崔世子有年之誼,那也,也不算什麼……”

秦纓憐惜地看著,在原文中,陸嘉是在婚后一年才發現了這花神廟的一百零八盞心燈,彼時正為崔慕之的若即若離神傷不已,見到了那些心燈,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崔氏用來向貞元帝表忠心的棋子,立刻向崔慕之挑明,見發現,崔慕之索不掩藏了,只將盧月凝如何可憐如何坎坷道來,后來盧國公府生了變故,崔慕之更將盧月凝接府中養病,更以整個崔氏之力助盧國公府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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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搖了搖頭,“佛門俗家弟子只是種說法罷了,你難道以為盧國公府會讓兒永遠不嫁人嗎?”

嘉這時看向秦纓,“莫非縣主是因為知道此事才改了心意?”

秦纓頭一梗,干脆順勢而為,于是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你說的不錯,慕男子并不算什麼,但若是知道那人心底有人,那此人再好,也犯不著我們卑微塵,何況一個人的心意極難更改,何必去強求別人又苦了自己?”

角抿得極,“可如果……”

秦纓嘆氣,“崔慕之是怎樣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他冷淡,權力,又以家族榮耀為重,這樣一個人,卻如此記掛一個多病的小姑娘,這早已超出了世之誼,他待崔婉只怕都沒有這樣好,有這樣重分量的人在他心里,你若與他婚該是何等痛苦?”

花神廟前,盧月凝已經與崔慕之說完了話,車簾落下,等盧月凝進了花神廟崔慕之的馬車方才離去,陸嘉眼底已經生出幾,“可兩家親事已經定了,盧國公府的小姐,是不可能給人做妾室的……”

秦纓無奈道:“你在他邊,他心底卻掛念著旁人,如此你也能忍?”

嘉垂下眼簾,“可天下男子三妻四妾,就算沒有,也會有旁人——”

秦纓心底有些焦急,這個世道的確如陸嘉說的這般,尋這樣一個夫君或許不算最可怕的,但如果會因此葬送命呢?就算如今劇走向已經生了變化,但陸嘉這樣的子,一旦嫁侯府,結局還真是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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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一臉的言又止,但見陸嘉面蒼白,仿佛難以承,只得克制道:“我帶你來是不想讓你被蒙在鼓里,眼下知道了,無論如何選擇皆在你。”

嘉握著的茶盞已經微涼,卻哪還有心思飲茶,又轉眸去看花神廟,片刻后看秦纓,“原來我以為縣主是最執著的,卻沒想到你如此灑。”

秦纓心虛,面上道:“崔慕之又非天下間最好的男子,我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嘉苦笑起來,“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與縣主坐在一,竟然是縣主勸我莫要嫁去崔氏。”

想到原來的劇,秦纓也覺得如夢似幻,但話已至此,說的已足夠多,若陸嘉鐵了心不回頭,那真是毫無辦法。

懨懨的,秦纓道:“與婚嫁并非子全部,倘若你不會因崔慕之此行自傷,那嫁侯府,做個富貴安閑的世子妃也是極好,只看你如何打算了。”

手中茶涼,秦纓將掌中茶盞取出,為換了一杯熱茶,等熱茶口,陸嘉眼底才重新泛起了活氣,真心道:“我明白,多謝縣主。”

秦纓苦笑,“你莫要覺得我是為了破壞你婚事的便好。”

嘉忍不住笑意,“若是從前,我或許會如此以為,但那夜縣主救了我,我沒有以怨報德的道理,并且,縣主如今與從前大不一樣了。”

這話頭本沒辦法往下接,秦纓端起茶盞喝茶。

見陸嘉心神不屬,秦纓也不打算在此多留,又飲了一盞便與出了茶室,二人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出來時陸嘉明顯面難看起來,白鴛和沈珞看的心驚,下樓之時,白鴛跟在秦纓邊低聲道:“縣主,您莫非又欺負陸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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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幾扶額,“我不是欺負,我是救。”

白鴛哪里能信,但話未出口,忽然看向了茶肆大門方向,驚呼道:“謝欽使——”

秦纓順著看去,也是一訝,令沈珞去付銀錢,快步走出門對謝星闌道:“謝欽使也來此地喝茶?”

謝星闌不知該做何表,“不是。”

“那您是——”

謝星闌言辭滯后謝堅探出腦袋來:“縣主,我們公子是來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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