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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34頁

秦纓暗暗咬牙,也懶得與他計較,這時謝星闌命人牽馬,又問謝堅,“路線圖可準備好了?”

謝堅點頭,“已經備好。”

謝星闌翻上馬,揮鞭之前又居高臨下看著,“記得我的話。”

秦纓沒應話,謝星闌也不打算多言,馬鞭一揚便帶著人離開,秦纓看著他的背影沒之中,心境頗為復雜,而一轉頭,發現謝堅杵在原地。

對上,謝堅僵地咧了咧,“公子留下小人守著縣主,從今天晚上開始,縣主去哪兒,小人就去哪兒。”

秦纓大為惱火,“防我作甚?”

謝堅干笑道:“小人也不懂,不過公子吩咐了,小人可不敢大意。”

秦纓又問:“他要去何?路線圖是做什麼的?”

“小人不知,等公子回來,您問他便是了。”

謝堅油鹽不進,秦纓頗有種有理說不清之,但忽然,一正似是想到了什麼,謝堅尚未反應過來,便見秦纓利落地重新上了馬車。

急急道:“快!回府找父親!”

第15章 無恥

夜幕初臨,秦璋正在屋把玩新得的玉,一轉頭,秦纓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爹爹,兒有一事相問。”

秦纓開口便是此言,令秦璋微驚,“發生了何事?”

秦纓肅然道:“爹爹可知,當年黃庭在忠遠伯府建造假山是因何緣故?”

秦璋放下玉,“怎想起問這個?若我不曾記錯的話,當年前任忠遠伯頗得圣眷,與黃庭也有幾分私,那假山本是打算建在宮中某的,可宮地方狹小不夠他施展,圖稿本已廢棄,卻遇到伯府在開鑿映月湖,黃庭便干脆將假山送給伯府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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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沉聲道:“早間爹爹說,如今未央池的園景乃是用他稿所建,這意味著他雖辭離京,但還留下了許多手稿,那爹爹可知黃庭造假山的手稿在何?”

秦璋遲疑著,“此事只怕要問忠遠伯。”

秦纓搖頭,“兒不打算問忠遠伯,一來兒懷疑手稿并不在忠遠伯府,二來,貿然去問,或許會打草驚蛇。”

秦璋不解,“為何覺得手稿不在伯府?”

秦纓肅容道:“崔婉是在假山之后被害死,而當天晚上,除了兒和陸姑娘,其他人都進過假山,兒認為,兇手是利用假山做障眼法殺人。”

兒沒進假山之前,還不知山那般崎嶇錯蹤,而當夜十二人,只有崔慕之和林潛因常去伯府走,對假山還算悉,但兒覺得,就算是他二人,或許也只是將假山當做探幽尋趣之地,可如果有人看過假山建造的圖紙便大不一樣了。”

秦璋一愕,一同跟來站在廳外的謝堅也面訝然,怪道秦纓聽見“路線圖”三字便變了臉,原來是聯想到了假山圖紙。

秦纓繼續道:“兒在尋路之時,一直在想若有個標識便好了,而如果有張假山的地圖,豈非更知道怎樣走最近?如果兇手不是林潛和崔慕之,那兇手一定有別的法子,就算去假山的次數寥寥,也對地形了若指掌。”

“而黃庭是名匠,他即便辭多年,但建造未央池還在用他當年的稿,可見他的畫稿必定十分稀貴,且一直被留存著,倘若當年黃庭將畫稿給伯府保存,那伯府保存了三十多年,又豈會無端拿出舊給人看?所以,若兒猜的是對的,那畫稿必定不在伯府,他當年在工部任職,又常常幫別的衙門建造樓臺館閣,兒覺得,他的畫稿多半還在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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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璋反應了半晌,才理清秦纓說的因果緣故,他驚訝道:“這麼多回來繞去的念頭,你是如何想明白的?”

秦纓彎,“其實這都要多謝爹爹,早間用膳時,爹爹說起黃庭的語氣頗為贊賞,且對他所建之地如數家珍,而此前問忠遠伯假山如何建起時,他只說是出自宮廷名匠之手,連黃庭的名諱都未提起,因此兒適才想到此關竅時,第一個念頭便是,與其去問忠遠伯,還不如回來問您,您知道的一定比他多。”

秦璋本來覺得秦纓聰明的有些古怪了,卻不想迎來這通夸贊,他樂上眉梢,也顧不上質疑了,立刻道:“爹爹年也喜歡過園冶營造之,自然久仰黃庭之名,只可惜那時他已辭多年,否則爹爹說不定會拜他為師!”

他笑瞇瞇道:“爹爹明白你的意思了,爹爹也聽說黃庭極將手稿贈予私人,而當年他辭,所有為皇室和朝中衙門畫的圖稿,都不曾帶走,你說的這假山圖稿,應該也是在某個衙門存著,只是年代太久,眼下爹爹先派人去工部蕭侍郎府上走一趟。”

秦纓自然歡喜,看著秦璋派了管家秦廣出府。

時辰不早,這一來一去也要費些功夫,待秦纓陪著秦璋用了晚膳,秦廣才從蕭府回來,他稟告道:“小人見到蕭侍郎了,與他說了侯爺和縣主的意思,他說明晨到了衙門會派人去查問查問,等明日申時過半下了值,讓小人再去他府上問消息。”

秦纓著急,干脆道:“那明日我早些去蕭府候著。”

對案子如此上心,秦璋終于信了沈珞昨夜所言,他雖覺得秦纓如此多半還是為了崔慕之,但此刻的秦纓聰穎果敢,神采凜然,仿佛換了一般,而更重要的是,已經好幾日沒有口口聲聲崔慕之如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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