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車,沈唯一路都沒有說話。
林彥深知道尷尬不自在,手想抱抱,安安,卻被沈唯一把掙開,“別我!”
沈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怎麽就控製不住自己呢!
回想高君如冷的眼神,沈唯心裏陣陣發冷。
那個可怕的人,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真的想象不出來。
“好了,別鬱悶了。”林彥深低頭親親的臉,“這件事早晚會發生的,我媽應該學著接。一會兒我回去跟談談。你不要擔心。”
“我……”沈唯想說,怎麽能不擔心?
可跟林彥深說他媽有多險,五年前就曾險過,林彥深會相信嗎?
當年,因為說了一句高君如的壞話,林彥深當場翻臉,大半個月沒跟聯係。兩人差點分手。
在林彥深心目中,高君如是個很能幹,很慈的好媽媽。
“送我回去吧。”沈唯不想再說什麽。
和林彥深,是真的沒緣分。
今天的事,就當一場意外好了。
送沈唯到了小區,林彥深見還悶悶的,笑著纏過來哄,“心這麽差啊,是不是剛才沒滿足你?”
他知道問題在哪兒,可是沒法說,一邊是媽媽,一邊是深的人,最佳狀態是保持中立,慢慢去做說服工作。
“去!”沈唯沒想到他拿這事開玩笑,臉頓時通紅。
“真的滿足了?”林彥深低聲與調笑,手握住的手,放到自己邊輕輕吻了一下。
他知道滿足了,那種有節奏的劇烈的收他能覺到。
“無不無聊!”沈唯紅著臉瞪他,“我回去了。你開車小心點。”
“等等,”林彥深拉住的手,“唯唯,相信我。一切都給我來理。開心點,好嗎?”
沈唯看著他真誠的眼神,說了一句肺腑之言,“你能說服你媽放過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沒那麽嚴重,別擔心。”林彥深並不知道的言外之意,信心滿滿的打包票。
林彥深回到家,高君如還坐在沙發上,姿勢都沒變一下。
“媽。”林彥深有點疚。這件事,他應該事先跟老媽通通氣的,讓擔心了,是他這個兒子的不是。
聽見林彥深這聲媽,高君如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哽咽著,“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還以為你已經當我死了呢!”
“媽,您別這麽說啊。你這麽說,兒子無地自容。”林彥深趕快走過去坐到高君如邊安。
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在偌大的林家磕磕絆絆的生活,母親的苦和難,隻有他會最深。
“你無地自容?你現在翅膀了,早就忘記了我們當年是多苦多難才走到這一步!”高君如抹著眼淚,“你爸死的早,前妻和大兒子一直對林家的家產虎視眈眈,偏偏你姑姑、叔叔他們都中意那個大兒子!那時候你才三歲,我帶著你,周圍全是林家的人,連保姆都給我們臉看!大兒子每次回來都是眾星捧月,你爸的前妻跟你姑姑關係好,回來一住就是大半年!所有人都當是林家主人!彥深,我們過的什麽日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媽,我記得。您別激。”林彥深握母親的手,心裏也酸酸的。
人人都說母親掐尖好強,勢力明。可在那種況下,一個人不掐尖好強,不勢力明,怎麽能撐起一個家?
大家族,上有祖父祖母,下有姑嫂叔伯。多雙眼睛盯著在看。
“跟紀家聯姻有多好,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眼看婚期近了,你為什麽要自毀長城?你不知道林彥要回來了嗎?”高君如悲傷地問兒子。
林彥是前妻生的大兒子,之前一直在香港發展,和林彥深這一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現在香港不景氣,林彥準備回地發展。
董事會已經開始布局了,準備力薦林彥到林氏集團總公司任職。
林彥深現在在遠洋積累資曆,為了也是跟林彥拚總公司的位置。
高君如的質問,讓林彥深無話可說。
和紀家聯姻,把自己這一方的勢力做大做強,確實是抵抗林彥那一派的最佳方案。
然而……
“你舍不下沈唯是吧?”高君如眼淚,眼神重新變得冰冷,“彥深,你從來不是優寡斷,耽於之人,為什麽這一次,邁不過這道坎呢?”
真的不明白,沈唯到底哪點好,過了五年,還讓自己兒子念念不忘!
為什麽這一次,邁不過這道坎?林彥深也在問自己。
出國五年,遇到過形形的漂亮人。對他投懷送抱的更是不計其數。
可他都沒有過心。
對紀遠歌,也是恩多過。
他喜歡的順乖巧,單純甜。他曾以為,那就是了,曆經千帆,平平淡淡才是真。
可是再見到沈唯,他才知道,平平淡淡的溫馨相,並不是。
能平淡如水的相,隻是因為,紀遠歌的和靈魂,對他都沒有吸引力。
“彥深,男人的事業,也許一輩子隻有一次機會。可人多的是。”高君如給兒子分析,“紀家的婿,紀家唯一後代的父親,這樣的份,可以控製紀家所有的資源。你知不知道外麵多人想娶遠歌?”
是的,他知道的。很多人排著隊想娶紀遠歌。
哪怕不好,哪怕活不了幾年了。
因為紀遠歌背後,是龐大的紀氏財團。還是三代單傳。這樣的,沒有誰能扛得住。
“彥深,我知道你是個有野心的孩子,你的實力,也匹配得上你的野心。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沉迷溫鄉,為何不做出點就來?”高君如極力想要說服林彥深。
林彥深沉默不語。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媽媽說的對不對。”高君如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