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季清窈十分驚訝,完全沒想到啟會出現,而且竟然還帶來了云湘和那個人!“自然是聽說有人欺負你,來給你撐腰的。”啟懶散的目掃過病房中的陸寒亭和陸晴晴等人。
“來得很及時。”季清窈拍拍他的肩膀,對他的速度表示滿意和贊賞。
接著扭頭就對陸寒亭抬了抬下,沒好氣地道:“人都送到你面前了,陸先生,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用人教了吧?”
陸寒亭沒說話,他目掠過,落在后的啟上,悄然繃,戒備起來。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啟的男人手上見過,上有一掩藏起來的煞氣。
這個男人絕不簡單!可是晴晴不是說,這個季清窈只是個特招生嗎?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而且這個啟對季清窈的姿態,分明是帶著一些恭敬的!
陸寒亭意識到,什麼特招生,晴晴恐怕是看走眼了。
只看著季清窈的氣質,就本不像是從農村出來的。
季清窈見陸寒亭半晌沒反應,只和啟對峙,有些不耐煩了,打算自己審問。
于是直接上前,站在云湘和那個人面前,“鞋子里的針是你們放的?”
云湘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了,悄悄看了一眼陸寒亭,冷汗直接打了后背。
可不敢承認!不然陸家不會放過的!這個黑鍋必須甩到季清窈上去!
于是斷然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后面的啟有些不耐地“嘖”了一聲。
云湘和那個人下意識白了白臉。
云湘咬了咬,還想抵死不認,可那個人聽見啟的聲音后,卻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想也不想就慌慌張張地承認了:“是我放的,但是是云小姐指使的!本來是想害你的,可沒想到你后來竟然不拍了,躲過一劫!后來也是故意不提醒陸晴晴同學的,打算全都嫁禍給你,讓陸家收拾了你!”
人毫無保留,瞬間將一切抖了個干凈。
云湘臉灰敗,意識到,一切都完了。
季清窈扯了扯,冷冷地看了云湘一眼。
可真敢做啊,先是想害,接著又想嫁禍!上次敢這麼算計的人,墳頭草都老高了!不過不急,收拾區區一個云湘,之后有的是時間。
現在先要收拾的,是另外的人。
季清窈看向楊悅和陸晴晴,就看到兩人臉都不太好,楊悅的慌張甚至沒法掩飾。
季清窈冷笑一聲,“兩位,你們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聽到我打電話,一切都是我做的嗎?現在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陸寒亭也微微擰眉,看向妹妹。
既然一切都是別人做的,那剛才楊悅和陸晴晴說的又是怎麼回事?
陸晴晴察覺到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上,一時間臉有些僵。
咬了咬,突然看向楊悅,“楊悅,你騙我?”
楊悅一懵,“晴晴,你——”
陸晴晴一臉的難以置信,“是你跟我說你親耳聽到季清窈打電話的,可現在事實是事本不是做的!你想借我的手誣陷?”
季清窈似笑非笑,悠閑地抱著雙手看們狗咬狗。
要說陸晴晴真的被楊悅騙了,什麼都不知道?可不信!
現在不過是看事大條了,趕把楊悅推出來當棄子罷了!楊悅一臉震驚地看著陸晴晴,完全沒想到陸晴晴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毫不猶豫地舍棄。
不是說們是好朋友嗎?!
憤怒:“晴晴,你——”
話沒說完,卻看到了陸晴晴眼中的警告。
霎時間,啞了聲。
突然想到,家里的生意,全靠陸家,都是結陸晴晴得來的,如果現在得罪了陸晴晴,陸家恐怕會讓家一無所有!電石火間想通這點,楊悅臉難看極了,最終生生改口道:“……是,我騙了你。”
陸寒亭見狀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他的妹妹單純善良,不可能誣陷別人。
這楊悅心思不正,看來以后不能讓待在晴晴邊了,免得帶壞了晴晴。
季清窈將陸寒亭的反應看在眼里,眼中不由得閃過一諷刺,以及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恨鐵不鋼。
不是說陸家大手腕高超,在商場上都能將那些老狐貍耍得團團轉嗎?現在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蒙騙?
呵,可笑!
季清窈忍著想翻白眼的沖,視線無意間掃過陸晴晴,目倏地在陸晴晴脖頸一凝——剛才陸晴晴質問楊悅,作大了些,脖子里一條項鏈了出來,不過沒等看清,就被服遮住了。
……怎麼覺得,那東西很眼呢?
季清窈下意識去回想,可一想腦袋就痛了起來。
腦袋一痛,心就更加不好了,半點也不想在這里多待,就說道:“陸先生,現在事夠清楚了吧?我等著你們陸家的道歉!”
說完干凈利落地轉,“啟,走!”
啟帶人跟上,一行人好不拖沓地離開了病房。
陸寒亭看了眼被人簇擁著離開的背影,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總覺這小姑娘突然之間很討厭他,是他的錯覺嗎?
不過誤會了人家一場,討厭他也不奇怪。
“晴晴,這次誤會了你這個同學,你回學校之后記得和人道個歉。”陸寒亭雖然對妹妹很護短,但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陸晴晴愣了一下,垂了垂眼,笑容有些勉強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大哥。”
出了醫院,季清窈頭疼的癥狀慢慢緩解,又下意識想起陸晴晴脖子上那項鏈來。
覺得悉,可一想就頭疼,那麼,這項鏈多半是失憶之前見過的!
再聯系一下陸晴晴初見的時候,那奇怪的反應,季清窈瞇了瞇眼睛。
很可能,失憶之前,和陸晴晴是認識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季清窈腳步倏地一頓。
“怎麼了?”啟問。
“去查一下陸晴晴。”季清窈小臉繃得的,聲音也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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