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聲地朝靠近,沒想到卻見也彎了眼,“我的東西,日日都有婢收拾,若是我多日不回去,或是出了什麼意外。等收拾這些舊的時候,到時自然還是會公之于眾,大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嚴首輔停下了腳步,眼里多了幾分被戲弄后的憤怒,“你說的東西到底有沒有,都尚未可知,我如何能信你。”
“嚴大人既然不信,大可現在就殺了我。”秦歡越是笑得人畜無害,越是不害怕,他就越是不信,思來想去最后也還是不敢賭。
只得一揮袖,“說吧,如何易,東西藏在哪。我這就派人去取,若是沒有,你會后悔沒在當年一道死在火中。”
秦歡不敢想象這是何等惡毒的心,痛下殺手之后,還在后悔當年沒能趕盡殺絕。
但此刻不能分神,也不能出半分的怯弱,就像是走在懸崖邊,只要被發現一點的強撐,便會跌落深淵碎骨。
秦歡在腦海里過了遍,而后淡定的道:“在我床榻下的錦盒里,就和我的珠寶首飾放在一塊,只要讓我的婢玉香去尋,自會將東西帶來。”
問出了的位置,嚴首輔即刻要派人去尋,還是秦歡出聲攔住了他。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可是誠心誠意的想讓您拿到東西,好放我離開。”
嚴首輔仔細的打量著的神,沉聲道:“說來聽聽。”
“您就打算這麼派人去討要我的東西,只怕沒人會給,不如我寫張字條,他們認得我的字,我的婢自然會將東西帶來,到時人相抵,才算易達。況且我若是失蹤了,更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嚴首輔沒說話,他覺得秦歡說的有道理,但又不信是誠心的,便沒有吭聲。
還是秦歡輕聲道:“您這有這麼多人,我總不能逃吧。您又看著我寫,難不還怕我會做手腳?”
明知道這是最低級的激將法,嚴首輔也還是同意了,這樣僵持下去,對他們二人都沒有好。
他的眼中閃過狠戾的,即便再狡猾,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真是天真,難道以為他拿了東西真會放過?只要東西一拿到,他便要親手掐斷的脖頸。
下人為研磨,秦歡筆落得很快,紙上寫了臨時要去趟縣主府,為三姑娘添妝,需要將那個錦盒取來。
“撕了重寫,誰準許你提及縣主府的。”
“可我若是不這麼寫,哪里來的理由那個盒子呢,若是您不滿意,要不然您說一個字我寫一個字。”
嚴首輔對這幅模樣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得不承認說得對,將那張紙撕了后,想了想真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讓秦歡寫。
待停筆,仔細的查閱未曾過手腳后,給了旁的下人,“拿去秦家找玉香。”
嚴首輔仔細代了一番,再回頭,就見秦歡跟個沒事人似的坐著,之前的惱火也冷靜了下來,“老夫已經派人去尋了,這期間就委屈你先在這待著了。”
說完也不再同裝模作樣,那兩個下人直接將秦歡帶到了一封的房間,毫不客氣地用力推了一把。
室的大門重重地關上,秦歡腳下不穩被人這麼一推,便踉蹌著向前跌坐在地。
看著漆黑一片,連個天窗都沒有的室,秦歡終于到了恐懼。
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幽閉的環境,只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呼吸聲。
秦歡無措地抱著膝蓋在角落坐下,好減輕些許不安。
剛剛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暫時保住命,等他的人去過秦家,就會知道錦盒里本就沒有所謂的信函。
到時不論說什麼,嚴首輔都不會信了,等著的就只剩死亡。
在進院子之前,就知道此行定兇多吉。趁著那兩個丫鬟不注意,地扯斷了的珠串,在草地上留下了痕跡。
在進室的一路,也丟了幾顆,只希舅舅能發現這里。
還有送去秦家的那封所謂給玉香的信,其實也是給沈鶴之的。
上面有他才知道的暗語,為了提醒他嚴首輔與南越將軍的異,讓他小心。
方才對著嚴首輔時,還能強裝鎮定,可這會面對完全漆黑的地方,卻將心底最深的恐懼給喚醒了。
秦歡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雷雪加的夜晚,就被娘親放在那狹小的水缸中,外頭是殺戮是電閃雷鳴,而什麼也做不了。
舅舅,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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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燕珊已經發現秦歡不見了,帶著下人滿院的找人。得到的回答卻是,秦歡已經先走了。
“這不可能,我與一道來的,怎麼可能不打聲招呼就先走呢?”
“秦姑娘說是想起了還答應縣主大人的事,便急匆匆的走了,門房的守衛都能作證,周姑娘可別為難奴婢了。”
周燕珊不知道秦歡是帶著目的來的,也不知道兩家之間的矛盾,只是單純的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算了,沒人,我待著也沒意思,我去向嚴夫人辭行。”
要走,姜迎秋自然也坐不住了,正巧嚴夫人說不適,花會便就此打住,其他府上的姑娘也跟著起告辭。
出來的時候,周燕珊還在小聲嘀咕,覺得今日這所謂的花會奇奇怪怪的。等出了府門,一眼就看見了同福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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