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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洗完澡才看到梁西聞發來的微信,包著頭發裹著浴巾,手上的水給他回,【淺米那套吧。】
回完之后突然想起來,梁西聞怎麼會問喜歡什麼的床品?
又發過去一串問號【???這是什麼?】
梁西聞似乎閑著,給打字,【領證后你大概要搬過來了,我們應該不會分居,我看了看我名下的房產還是西郊最合適,離你上班也近些。所以今天時間就去買了居家用品。】
【……】
【目前除了你更換的睡,基本都買好了。】
阮念盯著手機愣愣地,好半會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準備這個。
大概也是因為梁西聞做事的熨帖,所以阮念真的沒有半點兒抵,但更多的緒卻變了憂慮。
因為沒有跟人生活同居的經驗,也沒人教家后要做什麼,用自己的話說,就是覺自己好像昨天還在上高中,轉眼就畢業工作甚至是要嫁人了。
阮念坐在床上頭發,唯一的這段兒同居經驗,就是跟曾子怡。
也不怎麼愉快。
因為起先倆小姑娘商量的好,但也耐不住對方搬來后直接忽略,家務之前制定兩人流,阮念經常為了補加班,到自己時就早回來一會兒,結果曾子怡不做家務,全都堆著扔在那等阮念收拾,所以一來二去,班的打掃衛生都變了隨緣。
阮念至能保證自己的房間整潔,上班也很來客廳,后來發展了寧愿在回家洗漱直接睡。
再說吃飯麼,這更是如此。起先還是阮念做飯,曾子怡刷碗。做飯的一系列準備工作都是的,麻煩地折騰好半天,曾子怡還挑三揀四,刷碗也磨磨唧唧拖到第二天。
這樣一想,阮念覺得自己的合租生活是失敗的,但也總結自己應該問題不大,還算是勤快整潔,應該也不會給梁西聞添麻煩。
沒再胡思想,去浴室吹干了頭發,就打算早點睡覺,連續兩天沒怎麼睡好,確實需要補覺了。
然而頭發吹到七分干,就聽見了門口有人劇烈地拍門。
防盜門發出了極大的聲響,還“哐當哐當”的晃。
阮念心里“咯噔”一下,瞬間猜到了拍門的是誰。
“人在家呢嗎——”外面傳來一男人的聲音,“我是轄區片兒警,在家嗎?”
阮念踢著拖鞋喊,“稍等兩分鐘啊我換個服!”
是警察,松了口氣。
阮念頭發還沒完全干,趕換了和長,瞧了一眼曾子怡的房門——下班的時候桌上的外賣盒子還有溫度,洗澡之前還聽見在里面打游戲,顯然人是在家,這會沒了聲音,但阮念覺得剛才拍門的聲音那麼大,肯定聽見了,肯定也沒睡覺。
阮念從貓眼一看,外面的警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舉著證件給示意,旁邊站著樓下鄰居,阮念估計有警察在,樓下也不會太過分,這才開了門。
“您就是住這的租戶?”警察還是舉著證件給看,“你我李警就行。”
“誒好,這是我和我朋友合租的,我阮念,”阮念不不卑的,沒看鄰居,說,“我平時都上班,早上八點就出門了晚上八九點才回來,平時白天都是我室友在家……就網絡自。”
“不是,阮小姐,這可不只是擾民問題了,”李警耐著子說,“是您鄰居說您家涉嫌賣.,懷疑您家有.穢.窩.點。”
“???”
阮念愣住了,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鄰居,心瞬間絞了,家樓下鄰居就是個普通不過的燕京大媽,個子不高的短發,倆孩子,老大上高中住校老二上初中住家,就是非常正常作息的一家人。
曾子怡的噪音問題確實存在了一段時間,但就阮念所知……曾子怡好像也沒對象啊,更不可能從事違.法.犯.罪的事啊。
“不是,警察同志,這絕對是誤會啊。我室友是我大學同學,肯定不可能啊。”
阮念話還沒說完,樓下就狠狠罵了一句不要臉。
激的拿出手機調出視頻,把音量調大,果然不.堪.耳的聲音瞬間播放。
“前幾天半夜,不睡覺在這鬼什麼?我們家孩子才上初中不說,周圍住的都是正常人! 警察同志,您看這時間,下午四點了我上來找,還在家里鬼,我懷疑這里白天賣.怎麼了?”鄰居惡狠狠地看著,“你們家連續一個月了,起先還是半夜咣當咣當的拖椅子,后來半夜三更點外賣,現在倒好,還鬼上了?你們這是一家什麼人吶?!臭不要臉的,我呸!”
“阿姨,您先別激,”警示意了下后面的同事,讓他來攔著點兒,然后往前走了一步問阮念,“能不能進來看看?”
阮念心里坦,也就點了點頭,“這邊是我室友房間,前面是我主臥,我有只貓麻煩您看著點兒。”
李警點點頭,虛虛的關上門到阮念房間先掃了一眼,這里一切整潔正常,只有一臺筆記本電腦擱在桌上,阮念主解釋說,“我平時都在博世地產投資上班,我手機上還有我的全勤記錄,真沒從事過違.法的活。”
警察掃了一眼,確實干凈大方一姑娘,于是問,“你室友?”
“妝主播。”阮念也老實回,“平時就做做妝教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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