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有點猶豫。
高彥跪在地上,眼淚都出來了:“老婆,我借錢投資也是想做點生意,讓咱們的生活更好點嘛,結婚這麼多年,你想想我有過什麼出格的事嗎?”
喬橋表已經松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喬棲再也忍不了,悠悠一笑:“是啊,姐夫不出格,姐夫頂多是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回到家就癱在沙發上打游戲,哪怕老婆懷孕也得家務活全包,連灶臺在東還是在西都不知道,子都不自己洗。”
喬棲這話讓喬橋婆婆的臉都變綠了。
喬橋也如夢初醒,一想到自己過的委屈,就忍不住又落了淚。
羅怡玲心疼喬橋,破口大罵:“小喬不說我還不想提呢,我都聽青青紅紅說過好幾次了,喬橋著大肚子也得洗服做飯,害喜最嚴重的時候,自己吃不下也得給彥做,我兒不是給你家當保姆的!”
“……”
氣氛一時間又冷到冰點。
正巧喬棲的手機響了,站起來到臺上接電話。
是溫辭樹,他居然問:“起了嗎。”
喬棲恨得牙,他哪是問起了嗎,分明是問還起得來嗎。
這個狗男人。
一哂:“沒您起得早。”
溫辭樹淡淡一笑,問:“你想吃什麼,我買點回去做。”
喬棲撇:“無事獻殷勤,非即……”
溫辭樹一陣無語。
又朝客廳看了幾眼,嘆氣說:“不要買了,我在我爸媽家。”
“去看嗎?”
“不是,我姐被姐夫打了,我來看看怎麼解決。”
“……”溫辭樹沉默了一陣,才說,“那我去接你,大概半小時就到了。”
喬棲想了想:“也行。”
掛了電話,走到客廳里,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話語權又被喬橋的婆婆搶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心里有氣,要是我兒嫁過去過得不好我也掛心,但現在小孩怎麼辦?孩子也不能沒人管啊,孩子們還小,離不開媽媽的。”
喬橋婆婆邊說邊抹淚,轉臉對喬橋說:“咱們當娘的,不都是為了孩子嗎?再說了,彥是初犯,你就原諒他吧,原諒他就是全了孩子們。”
這話純純道德綁架。
喬棲想說什麼。
一個眼神掃了過來,示意不要出頭。
隨后站了起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剩下的就給大喬決定吧,咱們做長輩的就別再說什麼了。”
說完,抓住喬棲的手,帶離開客廳。
進臥室,才問:“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開口嗎?”
喬棲笑:“不就是怕我掏心掏肺為人家出頭,最后還撈不著好嗎?”
哼一聲:“你也知道啊。”
到床邊坐下,現在多說幾句話都會大氣,邊拍脯順氣,邊說:“大喬也是我親孫,我能不心疼嗎?可這是自己的日子,得自己過,我不能替過,你也不能,的事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去解決。”
喬棲不語。
嘆道:“這件事到最后還是會以大喬原諒結束的,沒準今天高彥就能把你姐接回家去繼續過日子。人家就沒想鬧大,你跟著摻和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們會和好。”喬棲自嘲一笑,“可我氣不過,是我姐,小時候我被我舅打了,爸媽都勸我忍忍就好了,只有會心疼的流淚。”
“我也知道大喬善良,但的善良太弱了,善良的氣人。”
重重咳了一聲,當著孫的面,才敢把話說:“你應該知道你姐姐是個沒有主心骨的人,拿不定主意,還心思重,這樣的人你別指拉一把,只能靠自己想明白。”
的話沒說完喬棲就已經皺起了眉頭。
看不嗎,不,其實都懂。
知道喬橋是個太看重別人看法的人,哪怕今天下半截子埋在火坑里,只要給外人看的上半截子是面的,就能忍下來。
喬橋也是個傳統到迂腐的人,不可能離婚的,為了孩子忍,為了父母的面忍,哪怕懷孕時要干一大堆活都還是任勞任怨,覺得那是人應該做的,生了兩個兒還不夠,還要繼續拼兒子,上仿佛被刻上愚昧的烙印。
喬橋雖然不喜歡這些,但還是會念及那一點緣真心,而給自己最大的善意。
這不是因為拎不清,而是總覺得喬橋不至于此。
面對的話,喬棲沉默了。
搖頭說:“大喬也是我的孫,我也心疼,但有些事外人是無能為力的。”
喬棲還是沉默。
不由嘆息:“算了,你這人如果不被傷的的,是不可能看得開的。”
說完又笑:“這也是你和大喬的不同之——知道分已盡,你會放手,可大喬做不到。”
喬棲微怔,旋即低下了頭,心里荒涼的很。
面越來越白,看樣子已是疲憊到極了,擺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得睡會了。”
喬棲看了一眼,等鞋上了床,幫蓋好被子,才默默走出去。
作者有話說:
喬棲:姓高的這麼猖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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