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不知道在搗什麼鬼。
卻先理智一步被功撥了。
呼吸了,他沒表,面無表轉了,把碗放到桌子上。
“沒有勺子和筷子怎麼吃啊。”
喬棲歪了歪頭笑,火紅的長發從肩頭落。
他注意到戴著七個鑲滿了鉆的蝴蝶耳釘,多麼麗,連蝴蝶都愿意棲息在耳朵上。
見他盯著瞧,說:“本來有九個,長死了兩個。”
他很快移開了眼,好像并不在意,轉去給拿筷子和勺子了。
對他的配合很是滿意。
一想到婚禮那天他對那個什麼三三還是什麼四四的生笑得那個歡,就覺得,既然他對所有人都那麼好,那就讓他多做一點,對多好一點吧。
不要平等的照顧,要特殊的偏,如果這是蠻橫的話,應該是天下第一野蠻人。
他很快回來。
接過勺子筷子,明一笑:“多謝。”
又挑眉,把剛才沒完的調戲接上:“還有,你材很好哦,樹神。”
溫辭樹明顯一僵,這個名字也只有想得出來。
同居以后,他越來越發現有中二病的潛質,想必十幾歲時一定也是個鬼馬靈的,只可惜,那時候他并沒有機會去了解。
-
第二天喬棲忙完工作,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提前給溫辭樹發了微信,讓他來接。
本來告訴他半小時后到就行,結果最后顧客讓在指甲上增加一些金屬膠圖案,做事不喜歡敷衍,愣是五十分鐘后才完事。
后來拿出測跑八百的速度著急往樓下趕。
溫辭樹果然已經在不遠的天停車場里等候了。
邊跑邊問:“你來多久了?”
“就一會。”
拍拍口順氣:“那就行。”
結果車子駛出停車場過桿的時候,電子屏上竟顯示:停車時間3小時13分鐘,請付39元停車費。
他來了三個多小時?
喬棲一怔,轉臉看他。
他在專心開車,雙手握著方向盤,手腕出一截,左手帶一只銀鏈紅盤的表,連腕上突出的那塊骨頭都好看。
見他目不斜視,又把視線轉了回來,與此同時,手機響起幣進錢袋的提示音。
何平給轉了五萬塊錢,并附言:三個月為期,等你好消息。
喬棲摁滅屏幕,沒轉頭,用余瞥了一眼溫辭樹。
車子忽然提速。
喬棲沒心理準備,往前一晃,差點磕了一下。
心閃過一排罵人的符號。
溫辭樹開車依舊是又快又猛,即便是晚高峰,也毫沒有限制他拉風的速度。
他控制車速離譜到,他中途接了個電話,到平蕪有名的毓香源里買了兩大盒點心送到他爸媽家,前前后后耽誤了半個小時,最后到酒店竟然還沒有遲到。
停好車之后,他從容不迫的從后備箱里拎了一堆禮盒出來。
喬棲瞟了一眼,說:“有心啊。”
溫辭樹說:“畢竟以后要打道的時候還很多,給他們一個好印象不吃虧。”
喬棲挑眉,表示認可,上前想替他拿一份,他確實拿不了,于是把最輕的那一個禮盒給。
這次吃飯的包廂是高彥訂的。
喬棲這個姐夫是喬育木同一個單位的后輩,個子很高,瘦長臉,戴眼鏡,看著很踏實斯文,無論從工作還是長相來說都是結婚的首選,所以喬育木就搭線讓喬橋和他結婚了。
這次高彥升,喬育木很高興。國企說好混好混,說難混也難混,高彥才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副長,這是很長臉的事。
估計是因為這個,見到喬棲,喬育木并沒想象中臉差。
何況溫辭樹帶的禮品,也實在讓人無法擺臉。
他給喬育木買的茅臺,給羅怡玲買的金駿眉,給送野山參,還有一瓶青花瓷,送給剛剛升遷的高彥,一套黑檀木梳,送給喬橋,兩盒進口巧克力送給外甥們。
連喬桑也有東西收,一串稱作“木中之王”的小葉紫檀。
喬棲不懂這些,后來特意去搜了搜才知道,小葉紫檀的木非常穩定,寓意高考發揮穩定。
而喬育木和高彥常在職場里爬滾打,對這些東西是最會分辨的。
他們一眼就看出溫辭樹送的東西都是尖子貨,拿那野山參來說,不會低于十萬塊。那樽青花瓷,上面繪了一只鷺鷥和芙蓉,稱“一路榮華”之意,絕不比野山參便宜。
喬棲一看他們收下禮時寵若驚卻又忍著不肯表的樣子,就明白溫辭樹不僅送的貴,還送的對。
心里不由暗暗發笑,還以為溫辭樹是不染纖塵的世外人,原來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很快席。
喬棲非要挨著坐。
溫辭樹只好獨自坐在席口。
他帶了許多禮品來,該擺臉的人不好擺,想客套的人又怕唐突,氣氛反倒尷尬起來,羅怡玲和喬橋幾次開口想打破僵的氣氛,都沒功。
喬棲和親熱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把手肘放在桌子上,托著腮,笑嘻嘻看著喬育木:“爸,我們飯也吃了,禮也送了,今天新婚,你給我的嫁妝錢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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