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這個造型有點太漂亮了，太突出了。你把那個口紅再抹紅一點，要風塵一點，和那雙幹淨的眼睛形對比，然後臉塗暗一點，太白了，有點太突出了。”

造型師說道：“要是要塗臉的話，那小薑全都要塗暗，到都是白的。”他說著自己的意見：“我倒是覺得小薑這個皮的白更能夠突出角那種弱脆弱的覺，沒必要塗暗。”

秦耀文皺了皺眉，突然問：“小川你覺得呢？”

長歲也跟著看過來。

秦一川猛地回過神來，對上長歲的眼神，心口頓時又是一陣猛跳，眼神有些遊移：“呃，我覺得不用塗暗了，現在就好的……”

秦耀文點頭說：”那行吧，先拍兩條看看，把那個口紅改一下。”

……

……

這場戲是在一家小型的足浴城取的景。

包廂裏，除了賀侓還有另外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演員。

這場戲是這幾個男演員扮演的社會小青年慫恿賀侓的角過來嫖。

賀侓的角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同，所以跟他們一起過來了。

賀侓的角邵，而長歲在電影中的角小筠。

秦耀文調整了一下們的站位，然後說道：“準備，開始。”

話音落地。

一個中年人把包廂的門推開，帶著小筠還有另外幾個年輕孩兒一起進到了房間裏供他們挑選。

邵坐在最中間，抬頭看向們，臉上的表有些僵。

其他的年輕孩兒神態各異，隻有站在最右邊的一個人半低著頭，雙手擰在一起不敢抬頭。

“哎，你，把頭抬起來。”其中一個社會小青年指著長歲喊道。

一僵，隨即慢慢把頭抬了起來。

攝影推了個近景。

盯著屏幕的秦一川不屏住了呼吸。

鏡頭裏裏的有著一張清純幹淨的臉，上卻塗上了一層完全不適合的紅豔豔的口紅，眼神是仿佛沒有經過任何汙染的澄澈無暇，綿綿的膽怯無害，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到不安和恐懼。

就隻是這樣一個眼神。

秦一川的心已經忍不住揪了起來。

秦耀文盯屏幕，眼神裏也流出一讚許。

而鏡頭裏。

賀侓也多看了兩眼。

有個小青年起哄：“邵，你喜歡哪個？讓你先選！”

賀侓抿了抿，手直直地指向長歲：“我要。”

幾個小青年立刻眉弄眼的起哄：“哦~喜歡學生妹哦。”

很快，他們就分別挑中了另外幾個孩兒，然後把這間房讓給了賀侓。

曖昧的暖暈下，氣氛卻有些凝固。

賀侓僵的坐在床上。

長歲無助又不安的站著。

鏡頭外的秦一川抿了，莫名有點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長歲了。

朝賀侓走過去，在賀侓張的眼神中在他雙中間跪了下來。

“你幹什麽？”賀侓慌的往後坐了坐。

長歲抬起頭來，漆黑麻木的眼神中帶著幾困。

盯著屏幕的秦一川心口莫名的痛了一下。

......

…….

這條很順利的拍完了。

秦耀文很滿意，不吝表揚：“小薑，很不錯啊，眼神抓得很好。”

長歲抿謙虛的一笑，比起，賀侓才是真的厲害，剛才他那一段表演，完全沒有半點他本人的影子。

扭頭看向賀侓，他臉上剛才那種青慌已經完全褪去，隻剩下一片冰冷。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邵”不想和小筠發生關係，於是兩人開始聊天。

小筠說出自己是被吸毒的父親賣到這裏來的，被控製住了，逃不出去。

長歲輕言細語的訴說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讓人被吸引。

邵被小筠喚醒了心底的良知，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把小筠從這裏救出去。

他們剛走到走廊上就被發現了。

賀侓用水果刀割開了手掌，瞬間鮮淋漓，他一隻手抓著長歲的胳膊，一隻手揮向那些人，裏喊著：“我有艾滋病！別過來！我有艾滋病！”

他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不停地揮舞著傷的手，鮮飛濺，他的嘶喊聲像是在威脅那些人，又像是在宣泄自己心抑的緒。

足浴城裏的人對於艾滋病的恐懼和賀侓癲狂的狀態讓他們害怕不敢往前。

賀侓趁機拉著長歲往外跑。

他們手拉著手，拚命跑過長長的走廊。

鮮沿著賀侓的手掌到手指、指尖，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走廊裏的燈提前調整過，沒有平常那麽明亮，兩道影拚命奔跑的影，在這仄昏暗的走廊裏有種殘酷的。

這條拍完。

賀侓和長歲都有點不過氣來。

賀侓靠著牆急促息，下意識依舊地抓著長歲的手腕沒有鬆。

直到工作人員過來，賀侓才反應過來，臉微變，猛地鬆開了的手。

…..

剛才那一條拍的是兩人的背影，接著還要拍一條正麵的。

化妝師過來給兩人補妝。

張婉婷拿著一把小風扇給長歲吹臉上的汗，突然驚呼一聲：“哎呀，你的手！”

長歲下意識抬起手來，才發現剛才被賀侓攥著的手腕都青了。

皮白，手腕上青了那麽一圈，就顯得格外刺眼。

賀侓的目跟著落在的手腕上，眼神頓時微微一凝。

化妝師都被嚇了一跳：“看著好嚴重啊，用點藥一下吧。”

長歲隻是看了一眼就放下，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帶過：“沒事，我就是輕輕一下也容易出印子。”

賀侓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地麵的跡都被清理幹淨了，賀侓的“傷口”又重新淋上包。

兩人恢復到之前的站位。

賀侓握住長歲手腕的手下意識放輕了。

長歲覺到了，抬起頭對他笑笑：“沒關係的，我不疼。”

賀侓看了一眼，抿了抿，沒說話。

這回攝像機在兩人的正麵，要拍正麵特寫。

“準備……開始！”

秦耀文話音一落。

賀侓就拉著長歲往前跑去。

跑到一半，長歲突然腳底一，心裏猛然一驚，然而被賀侓拽著，本沒辦法保持平衡，頓時整個人往前栽去！

這下估計要摔慘了。

長歲心裏想著，眼睛都閉了起來。

就在這時，賀侓發現要摔，猛地停住腳步，眼明手快地手撈住，隻聽到鞋底和的地麵發出一聲刺耳的聲，他腳底也是一，後背著地，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的悶哼一聲，手臂卻環住了懷裏的長歲。

“賀侓！”

“長歲！”

“小薑！”

現場頓時一陣兵荒馬。

作者有話要說：

賀侓：離我遠點。

長歲：今天你對我理不理！明天......明天我還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