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可以撼。

“我們還有另一個方案，但不確定技層面能不能實現。”

“說來聽聽。”

林晚緩緩道來：“想在發布會現場做一個模擬巡邏的演示，既能向大家介紹鳥鳴澗和星創是以什麼方式展開合作，又能展示你們的技水平。可那一瞬間的現場氣氛，大概不如無人機表演秀轟，簡單來說就是不夠好玩。”

周衍川沒有急于答復，而是湊過來點開自己的電腦，確認過接下來的行程后，才問：“想做模擬巡邏？”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傳遞出彼此統一的想法。

林晚問：“能做嗎？”

“之前舒斐在南江的時候，定了先在南江選一個保護區做測試。下周我們會派人過去搭建攝像頭，你可以帶人過來參觀。”

周衍川垂眸看著，笑得像個意氣風發的年。

“到時讓你看看，無人機究竟有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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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接下來的一周, 林晚忙得不可開。

把科普手冊畫完，發給舒斐審核通過后，就一邊確認各個保護區周邊需要的手冊份數, 一邊聯系印刷的事。

這批科普手冊主要面對的人群是小朋友，林晚特意和同事加班做了些巧的裝幀設計, 以便讓小朋友翻看手冊時，能夠產生自發探索的興趣。

科普手冊的印量以千起算, 加上備一定的工藝制作要求。如此一來, 相比遍布大街小巷的快印店，當然還是設備更為齊全的專業印廠價比更高。

經過幾番對比, 林晚最終選擇了一家位于南江周邊城市的印廠。

雖然遠是遠了點，但勝在印廠老板是個講究人，不僅在紙張選用方面提供了不好建議，聽說他們這是公益項目，還豪爽地打了個折扣。

某天晚上, 印廠打來電話，告訴他們明天可以看打樣。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 林晚就和負責設計與采購的同事出發前往印廠。開了車來, 接到同事后就讓出駕駛座，換到后排打開筆記本理其他工作。

以前還沒發現, 如今接手舒斐的部分工作后才意識到，為什麼舒斐躺在病床上都不能安心靜養。

鳥鳴澗每天需要理的事務太多，不僅是各個保護區有層出不窮的問題需要解決，與基金會總部和其他合作方的通也會占據大量時間。

而這還不算舒斐為了維持項目運轉, 私底下需要空去維護的人際關系。

經過最初兩三天的僵持后，大家慢慢適應了大魔王不在的模式，開始習慣每日填寫工作匯報時發送一份給林晚。

這一路過去要兩個多小時，林晚不打算把時間用來睡大覺，仗著自己不暈車，專心致志地瀏覽起來。

車程行至一半，郝帥突然在微信找到：【徐康剛才問我，辦一場無人機表演秀需要多本。我跟他解釋了幾句，他好像還不想放棄，你能不能勸他打消這個主意？】

【他怎麼跟你說的？】林晚打字回復。

【倒也不是多麼正式的打聽，就說月底那個發布會，鳥鳴澗有這樣的想法，讓我先跟他底，說如果費用太高就再換。】

【我們最終方案還沒定下來，他估計是因為在星創認識的人里跟你玩得比較好，就私底下打聽打聽，別介意。】

【沒事，我只是個卑微的飛手，真要做方案也不到我發言。我就是想讓你跟他提個醒，星創不接那種馬戲團一樣的玩意，他問我也就算了，回頭萬一問到設計部那幫心傲氣高的工程師，萬一人家態度強起來，那就尷尬了。】

林晚回他一句“OK”，無聲地嘆了口氣。

轉過頭，向高速路外層巒疊翠的山脈，借著郁郁蔥蔥的自然景觀休息眼睛，順便思考該怎麼和徐康說。

那天林晚離開星創回到云峰府，當晚就建議徐康放棄表演秀的想法，為了防止他不理解，還特意將周衍川的態度跟他說了一遍。

現在看來，徐康估計對的說法存有疑慮。

可能是怕搶功勞出風頭，也可能是怕和周衍川聯手騙他，否則他不至于找到在星創比較悉的郝帥，仿佛想要確認說法是否一致似的，跟人家套話。

考慮了一會兒，林晚給徐康發消息：【這周四上午，跟我走趟寧坪湖？】

過了十幾分鐘，徐康問：【這周星創在寧坪湖地保護區安裝攝像頭，我們有必要去監工？】

【不是監工。】

畢竟我們又看不懂，林晚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回復他說，【聽說會有很好玩的事發生，不如一起去看熱鬧呀。】

【……】

哪怕隔著屏幕的距離，林晚也能想像，徐康現在肯定在他的辦公桌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估計覺得很無聊，安裝攝像頭有什麼可看。

但周衍川既然承諾會讓看到無人機有多好玩，那麼林晚就愿意賭一把。

賭到了周四那天，徐康會心悅誠服地改變想法。

·

出發當天，林晚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就跑回樓上，關上房門化了個清新又自然的妝，扎了個突顯神氣的高馬尾，又從柜里選出一套方便活也襯托材的服，才總算收拾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