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周衍川淡聲解釋:“同一天,同一小時,先后兩個人給我發奇怪的消息,然后都說是發錯了。”
“……”
“一個是自拍,一個更過分,居然要我拍給看。”
“……”
周衍川眉心,語氣悵然:“誰還敢樂,我被流氓嚇死了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 周衍川:當時我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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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林晚手一抖, 叉子上剛挑起的一塊小蘑菇應聲落回盤里。
被心的男朋友稱為“流氓”,本應當適度表現一下或者赧然,結果不知哪神經被了, 孩的肩膀開始忍不住地抖,最后干脆趴在桌上哈哈大笑。
周衍川靜靜地等笑完, 才輕嘖一聲:“你還開心?”
“我……等等。”
林晚抬起頭,濃卷翹的睫還掛著笑出來的眼淚, 拿手背了一下, 說,“寶貝真可憐, 由此可見男孩子長太帥也很危險呢。”
眼看始作俑者毫無反省之心,周衍川無所謂地挑了下眉,只覺得按照這種明朗颯爽的格,可能一輩子都很難看到真實地害幾次,倒不如靜下心來, 慢慢欣賞被淚花濡的睫。
林晚的長相偏明艷,是那種乍看會讓人認為很會玩的類型。
但通常打扮得清爽, 妝也不會化得很濃, 加上骨架纖細材勻稱,細看越久, 就越能看出致與細膩的。
像瑩凈的瓷瓶被工匠描繪出絢麗的紋路,初看是驚艷,再看是風萬種。
這會兒笑得眼睫潤的樣子,又莫名增添了幾分俏。
林晚總算笑夠了, 喝了點飲料潤過嚨,輕聲解釋:“我那時候真的是發錯了,誰能想到同時有人還在擾你。難怪你剛開始對我印象不怎麼樣,原來還有這位產品經理陪襯的功勞。”
周衍川看著笑了笑。
現在想來,當初那點誤會只不過讓他們的初識變得好笑了些,但哪怕沒有“俗不可耐”的誤會,按照他與林晚日后的接來看,他為心也是遲早的事。
太好又太有生命力,是搖晃漾著的春,比冬天更溫暖,比夏天更和,也遠比秋天更明。
這樣的人,換了誰能不喜歡?
他們來得晚,等到現在,西餐廳其他客人都漸漸退了場。
花園里只剩這一方意綿綿的空間,讓鑄鐵拱門上纏繞織的玫瑰都開得更絢麗了些。
買完單已接近十點。
林晚今天被舒斐要求的宣傳稿殺掉太多腦細胞,飯后便犯起困來,眼睛,以手掩打了個哈欠。
周衍川關上車門,見一臉困倦的模樣:“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我們下次再好好約會。”
林晚沒有逞強,此刻完全提不起神,也不想疲力盡地拉著周衍川去逛街看電影,“明天我約了朋友去地公園觀鳥,本來打算返城就直接回媽媽家住一天,你要是有空的話,不如我改改行程,周日跟你出來玩?”
周衍川踩下油門,往云峰府的方向開去:“周六我會去伯父家。”
林晚一怔,惺忪睡意消失了大半。
明明對方只不過是兩位花甲老人,卻沒來由地有些張,好像周衍川即將奔赴的不是親人家,而是彌漫著滾滾硝煙的戰場。
不安地了下手指,輕聲問:“那我不是更應該回來陪你?”
周衍川想了一下:“應該不用,你好好陪阿姨。”
對他而言,最難熬的時間就是從周源暉葬禮回來的那段車程,之后種種常年累月的責備,也就是在那些基礎上一層層往再疊而已,起初或許很難,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一次不過是把郁積的矛盾說開,再痛也痛不到哪里去。
林晚“嗯”了一聲,其實還是有點想回來。
不是不信任周衍川的承能力,但好歹這是的男朋友,他父母又早早去世,難過的時候放任他獨自待著舒緩緒,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那你到時候有需要就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眉眼彎溫的弧度,“隨時為男朋友服務哦。”
周衍川很淺地笑了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車子開進云峰府,先往林晚租住的別墅拐去。
別墅里黑漆漆的一片,沒有開燈,鄭小玲他們不知去哪兒歡慶周末了。
林晚解開安全帶,沒有急于推門,而是做賊般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打探了一圈。
周衍川看著怪異的舉,低聲問:“你找什麼?”
“我找有沒有閑雜人等。”林晚扭過頭,一本正經地回道。
周衍川怔了怔,片刻后像是明白過來似的,也松開安全帶,懶懶地靠向椅背,桃花眼戲謔地斜睨著:“找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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