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借著躍閃爍的燭，欣賞周衍川浸在朦朧線中的臉部線條。

他后能看見環抱南江的山脈剪影，黛青的調配合的空氣，竟讓這座炎熱的南方城市也染上了幾分煙雨朦朧的江南調。

大概是的眼神比燭更為灼熱，幾分鐘后，周衍川終究沒按捺住，輕咳一聲問：“看夠沒有？”

“沒有。”大大方方地笑了起來，“再讓我多看幾分鐘。”

周衍川無奈地嘆了聲氣：“你以前談也這樣？看著男朋友連飯也不吃？”

林晚搖頭，挑起幾意面喂進里：“才不會呢，他們沒你好看。”

周衍川頓了一下，有點想笑。

這種話如果被別人聽去，可能會覺得這孩太不矜持，但從林晚的口中說出，卻莫名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好像能得到一句認可的評價，還是一件特別值得榮幸的功績。

果然很快，林晚就不自覺地發揮起王的本質：“當然了，你畢竟是妃嘛，總該有幾樣突出的優點，才能讓我一心一意只喜歡你一個。”

周衍川眼角余看見路過的服務生腳了一下，估計是被的虎狼之詞給嚇的。

他低聲音，忽然想起來似的，低聲說：“不用急著收心，曹楓今天還說要給你介紹男朋友，說不定你還能再挑挑。”

林晚眨眨眼睛，假裝有興趣的樣子：“帥嗎？”

“我有那人的朋友圈，要看照片麼？”

“……這話可是你說的。”

林晚晃晃腦袋，擺出一副“我其實也沒有很想看”的樣子，白皙的掌心向上攤開，“手機拿來，讓我看看。”

周衍川看一眼：“找借口查手機呢？”

“手機里有小的話，我也可以不看呀，反正我的手機男朋友可以隨便看。”

林晚說著怕他不信，還從包里拿出手機，用指紋解了鎖，直接放到桌上供他圍觀。

一秒、兩秒、三秒……

電池的紅線徹底清零，再次陷了關機。

“……”

周衍川輕聲笑了起來，然后語氣淡漠地表示：“哦，我懂你意思了。”

林晚這下是真的很窘迫，哭笑不得地把手機收回來：“唉，忘記下樓前沒充多久電。你等下，我去前臺借個充電寶，今天不看不許走。”

“坐著吧。”

周衍川看了眼的高跟鞋，自己踩著雨后的花園石板路，去前臺給借了一個充電寶回來充電。

過了一會兒，又問：“真想看我手機？”

林晚小抿一口飲料，放下杯子時點了下頭。

沒有清高到超凡俗的地步，難免會對男朋友的手機到好奇，比如他認識些什麼人，平時都跟大家聊什麼，畢竟這些都是可以更加了解他的渠道。

兩個人談，不是在中間畫一條涇渭分明的邊界線，彬彬有禮地相就行。

他們會有探尋的，會想越過別人不能越過的那條線，真正進到對方私的領域。

周衍川把手機推過來：“碼是我生日。”

“我只知道你哪年出生，生日是哪天？”

“十月七號。”

林晚在心里記下這個日子，邊點屏幕邊說：“天秤座啊，沒看出你有選擇困難癥呢。我進微信了哦，現在阻止的話還來得及。”

周衍川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任由隨便看。

林晚看了沒多久，就覺得不好玩了。

男朋友的微信太干凈，備注名全是清一水的真實姓名，聊天容大多是工作相關的商討，除此以外，就是朋友約出去打球之類的消息。

眼看聊天名單已經快翻到底，林晚有點懶得再看了，剛要把手機還回去，視線就掃到一個人的頭像，以及旁邊一串灰的小字：

【不好意思呀周總，剛才發錯啦。】

林晚眼皮一跳，點進去一眼，頓時發現里面大有乾坤。

往上就是幾張人搔首弄姿的自拍，頭發漉漉的，牙齒咬著下，拉得很低的領口潤一片，約可見深凹的滿線條。

“哇，這姑娘還蠻漂亮啊。”林晚用手機他的手背，“解釋一下？”

周衍川一怔，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才終于想起來：“飯局上認識的，合作方的一位產品經理。”

“產品經理需要這麼拼的嗎？而且干嘛留著不刪？”

“當時和他們公司有業務往來，不方便直接把人拉黑撕破臉，”周衍川說，“你看后面也沒再聯系過。”

林晚撇撇角：“話是這麼說，收到這種消息，你心里沒有樂？”

心里泛起一陣醋意，倒不是想追究以前的舊事，只不過這種手段在眼里算不上檔次，讓不產生了一秒搖——難道他喜歡這種？

可周衍川似乎也沒搭理對方，直接把人晾在那里，又的確不像有在配合的樣子。

周衍川放下刀叉，安靜地看著。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他眉眼間似乎彌漫著一“你還問我？”的無奈氣息。

兩人在無聲中對視數秒。

林晚腦海中閃過一線天，低下頭，重新確認聊天記錄的日期……

剛好是去年十月的時候。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就是和周衍川加微信的那個星期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