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那回家開。”

蔣燃：“……”

蔣燃還真是個神人，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襁褓嬰兒，強到職場英，弱到仁慈的老母親，都能被他糊弄的服服帖帖的。

這會兒孩子在他懷里睡著了就一直沒挪，他也愿意抱著，不嫌累，直到月嫂過來把孩子接過去。

但是林鯨卻沒敢再。

回去的路上，林鯨問蔣燃：“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兩年之約要到了？”

蔣燃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就坐在副駕駛玩手機，不明所以地問：“什麼兩年之約？”

林鯨皺了下眉，“就是關于小孩子的啊，之前不是說考慮兩年決定要不要的？”

蔣燃才想起來這回事，便說：“不是說好了嗎，我接你的決定，不要孩子也可以。有孩子就養，沒有孩子退休以后我帶著你你帶著錢全世界旅行，難道還會空虛了不？”

林鯨被他逗笑，又揪了下角：“那你現在還想要嗎？我要你也從心選擇。”

蔣燃并不說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只是告訴林鯨：“如果你因為今天見了別人的孩子被影響了，那就暫時放放這個想法。”

林鯨說：“我沒有被別人影響，是被你影響了。”

“什麼？”

“看你對葉思南，對我，對別的小朋友，除了時間方面吃虧點，我確信你可以做一個好爸爸。”

蔣燃也是話趕話地道：“有孩子肯定是沒時間也要有時間的，這種事肯定不能敷衍。”

林鯨大概知道其實他心里還是想要的。

其實這一輩子很長，誰又能堅定一個信念到老呢？

兩年時間，林鯨只會覺得自己的生活越來越順遂，事業也越來越平坦，哪還有力去假想另外一種可能？

但是在這一年春節的時候，還是告訴蔣燃，決定試著去喜歡小孩子。

蔣燃瞧著搞笑的表：“怎麼這副樣子？”

林鯨說：“因為沒有想象過孕育新生命啊，但是我也有基本嘗試的好不好，孕育過程艱難，生產過程痛苦又沒尊嚴，哪個會不害怕呢？我們又不是單純的低等。”

“但是想象了一下，如果運氣好開箱開出個漂亮又乖巧的小寶寶出來，那就還不錯。”

蔣燃仔細聽著輕松的口吻，忽然有就，老婆被他養的真不錯！

樂觀了很多。

培養是培養不出來什麼興趣來的，關鍵還得是自己的孩子才能母去。

林鯨沒有一開始那麼懼怕小嬰兒了，但也談不上，但還是決定去嘗試一下這件事，就像當初辭掉工作，去找下一份工作一樣。

所有的勇氣，都來自于蔣燃給的底氣。

所以對蔣燃說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

很久以后，還記得那天晚上男人沉默的樣子，眼里淡淡的浮現出笑意，卻是一整夜都沒睡著覺。后來才告訴，大概是要迎接新生命的激吧。

林鯨笑他：“這麼自信，一說生就會立馬懷上啊？”

蔣燃說：“你不是說我厲害的嗎？”

做出這個決定后，他們就告訴了爸爸媽媽，因為需要他們幫忙嘛。

施季玲高興的，面上還維持著冷靜，倒是林海生開心的快要暈過去一樣，“好啊好啊，還真以為沒機會了呢。”

林鯨慣站在自己的立場說：“你一點都不知道養小孩的辛苦。”

林海生忍不住的腦袋：“放屁了，你小時候都是爸爸帶的好嗎？就老穿的那條花子，還是我給補的呢。”

“……”

婚后的第四年夏天，正式開始。

林鯨把家里的小套套全都扔了，輕裝上陣，為此還特意鍛煉，不再熬夜，補充營養。

蔣燃一煙都不了，酒也不喝，下班就早早回家吃飯，還把老房子里的鋼琴搬過來，有事沒事兒就用那淺顯的功夫給林鯨彈個曲子什麼的，說有助于妖冶，但其實是魔音繞梁。

林鯨讓他趕停下來，聽抖音神曲都比這個好。

萬事備……

然后等到上床的時候，從接吻開始，然后一下，躺進床褥里，然后再親熱。

林鯨還是會習慣的去床頭柜翻東西，都怪之前做得太嚴了，他們從來都沒有無措施做過，搞得現在都有反應了。

蔣燃一開始也沒有什麼不妥，待空手而歸才想起來：“我們已經不需要那玩意兒了。”

林鯨嘆氣：“你怎麼有種英勇就義的覺？”

“你也是。”蔣燃說。

林鯨說：“不行，這像做任務，我沒有覺。”

弄得蔣燃這會兒也尷尬極了，顯得他很不行一樣。

事就是這麼稽，以前不想要的時候老覺得自己會中標，有的時候那個東西下來了都要嚇死了；現在想要了做都做不了。

一對年輕力壯的夫妻就此隕落……

事從夏天拖延到了秋天，然后再到冬天。

他們即使做了，也沒有小寶寶，于是這件事就從排斥變了。

那天也是圣誕節，氣氛不錯，林鯨早早的在家烤小餅干，滿屋子都是油的香味，蔣燃一回家就聞到了，循著味道去廚房找人。

烤盤上有好多可可的姜餅人，他撿了一塊兒丟進里，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