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辦公室出來，韓旭對眾人說今晚Jason請吃飯，眾人高興之余不免惴惴，Jason來的時候大家都那副吊樣子上班態度，他竟然忍得下去不發火還請大家吃飯？

不是憨批就是神人。

第50章 辭職（小修細節）……

林鯨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 蔣燃還在飯局上。

他瞧著萬年不見得主來一次的電話，角懶懶一勾，卻故意讓它多響了幾秒, 這一刻似的。

韓旭正在他邊喝得腦袋發昏，醉氣熏天地靠在椅子上, 里念叨：“Jason，還好有你的諒。”

蔣燃接通電話，邊已然帶了淺淡的笑意：“難得你打給我, 太從西邊出來了。”

林鯨詫異：“說的好像我從不打電話給你一樣。”

蔣燃：“你自己數數有幾次, 上次跟你說的話當耳旁風。”

林鯨可不會去查證, 的確，但也是怕在不恰當的時候打過去會擾他的工作, 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聽見背景里有些嘈嘈咋咋的吆喝聲，“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還在吃飯。”蔣燃解釋, 又問：“你吃了嗎？”

林鯨說：“點了外賣。”

“什麼？”

“鰻魚飯, 你呢？”

“飯。”

“……”

林鯨不自覺發笑，了鼻頭, “沒話說我就掛了, 你吃飯去吧。”

蔣燃坐在椅子上，疊著，緩緩的聽著電話那頭的靜，“沒, 想再聽聽你的聲音。”

低沉曖昧的嗓音從聲筒傳來, 林鯨心尖輕，便多說了幾個字，“你走的時候我沒看天氣預報，沒給你帶厚服, 今天才發現北方還是冷的，你覺怎麼樣？”

蔣燃看向窗外，寥寥應付：“在下雪，應該有點冷。”

林鯨驚奇：“真的？蘇州今年就飄了一點點，現在早沒了。”

蔣燃：“想看雪嗎？”

林鯨：“嗯？”

沒等回答，蔣燃兀自掛了電話，改打視頻過來。

他走到酒店外面，鏡頭對準門前的一株修剪別致的景觀松樹，在夜下黑黢黢的，上面卻覆蓋了一層皚皚白雪，落雪發著瀅瀅的，酒店門前的來往車輛上也是，氛圍極濃。

本來把手機立在桌上的，這會兒湊近了仔細端詳，微張“哇”了一聲，“看著很漂亮，但是站在那兒應該冷的吧？”

蔣燃在鏡頭背后卻專注地看的臉，“還好，北方比南方干燥一點，倒沒那麼難。”

過了會兒，鏡頭轉到蔣燃這邊，林鯨才想起來自己要說的事，“今天我媽和你姑姑一起吃飯，兩個長輩果然針尖對麥芒。你也知道，總的來說是姑姑比較吃虧，完全說不過我媽。”

“猜到了。”

林鯨覺得他壞的，“但是我媽識破了你的計，說被你利用了。”

蔣燃無可辯駁，也笑了笑，“你怎麼就沒學到媽的一星半點？”

林鯨說：“我口才還是可以的吧，只是對長輩和領導會稍微顧及著點，怕弄得太難看。”

“你這避重就輕。”他如此評價。

又安靜了一會兒，林鯨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話幾乎到邊卻又覺得這麼問顯得太粘人，算了，自己一個人呆著輕松自在。

沒想到蔣燃主代，“這邊人事變，有個合同要重新談，我可能會多待一段時間，你在家里好好的。”

“哦。”

“沒事看看書，出去走走也行，別宅著刷低智視頻，人都要傻了。”

“……真像我媽。”

“過幾天我就回家了。”他轉換語氣，宛如老父親對兒的叮嚀。

“……”

林鯨盯著手機微怔片刻，角一撇，他說這話是嫌棄天天宅在家里會變弱智嗎？有這麼墮落嗎？

蔣燃掛了視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那兒吹了會兒風，眉心舒緩疲倦。

今天起得太早，他覺有些累。工作的事如一團線，哪怕他已經理清思路可做起來也極有困難。

很多是他上任前的歷史留問題，從去年年中這些藏的雷點便開始逐漸崩盤，無論是羅特肆無忌憚開罪客戶，讓他舍家棄口地去補救；還是如今分公司這邊人員，也是這樣。

他這個人時常貪心不足，事業上有許多野心，家庭更想要。但是過分忙碌的工作占去大部分力，難免會疏于照顧家人。

*

林鯨這些天不想去上班，甚至假設了一下在家做全職主婦；一開始尸還是快樂的，不用早起不用加班；但是到了晚上會有恐慌，要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似的。

尤其是發現蔣燃竟然這麼忙，細細的迫，像藤條上的刺著往前走。

這天，張琪琪在微信上問了一個問題，兩人趁機聊了幾句。

張琪琪問現在在做什麼，林鯨說自己在休年假，張琪琪便問愿不愿意出來一起玩，李公堤那邊新開了一家館，可以去打卡。

林鯨沒想到張琪琪會約自己，但有理由出門總是好的，便欣然答應了。

隔天，林鯨心畫了個妝，搭配了一件白襯衫和黑長，襯得形修長纖細，看上去極文藝，打扮妥當便出門了。

只是沒想到張琪琪還約了另外兩個朋友，林鯨在路上的時候才看到微信，稍稍有些退卻。畢竟和對方也才剛認識，這三個人應該是好朋友，豈不是會被邊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