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瞪瞪他。

蔣燃妥協道：“好吧，把你從家里拉出來就是我的錯。”

林鯨問他：“你怎麼出來了？”

蔣燃：“不想看了，走吧。”

林鯨終于找到機會：“是不想看了，還是看不懂？”

蔣燃睨著，煞有其事地住的手，往里拽：“來，你進去給我發表三千字的小論文，寫不出來今晚有你的。”

“……”

笑笑鬧鬧地離開了湖西的藝館，回去的路上，蔣燃問林鯨剛是不是遇上朋友了，剛看見和一個孩子相聊甚歡。

林鯨只簡短地說了是以前相識的一個人，都還不是朋友，然后又問蔣燃，對今天的活策劃什麼覺。

蔣燃目視著前方，想了下措辭，給出中肯的評價：“對雕塑和這種展會沒什麼興趣，氛圍是不錯的。可能是接不多，似乎創意還獨特。”

林鯨頗有慨地又窺了幾眼張琪琪的朋友圈，一直翻到的畢業照；很羨慕對方畢業三四年，哪怕換了公司，卻保持著熱在做一件事，不知疲倦。

林鯨的心中痛著，因為心中的熱已經沒有了，只是在味如嚼蠟，機械重復著做著某件事。

*

關于工作的事誰也沒有再提，一晃就到了春節。

今年除夕，林鯨不用值班。

小年夜的前一天，高高興興地收拾著東西，一些簡單的服，還有帶去給爸媽的年貨。蔣燃對過年這種事興趣不太大，在書房忙自己的事。

林鯨穿著睡，跑到他房間門口，趴在門上小聲問他：“你要帶什麼服去我爸媽家？”

蔣燃正在打電話，手掌蓋住音筒，分出一半力跟吩咐：“睡，還有這幾天的正裝，你看著挑。”

“哦。”

電話那頭是蔣蔚華，拿著葉思南的手機給他打的電話。自上次吵完架后，雖然林鯨以蔣燃的名字送了禮過去，但姑侄關系還沒破冰。

蔣蔚華還不知道今年夫妻倆要去林鯨父母家過年，道：“你們家阿姨要回去的吧？要不我明天和你姑父拿點東西給你們送過去。”

蔣燃說：“不用。”

蔣蔚華笑著說：“那你和林鯨來我這邊也行，正好人多熱鬧。”

蔣燃默了默，“說好了今年回鯨鯨父母那。”

這話把蔣蔚華堵得半天沒吱聲，林鯨站在門口沒離開，聽見了電話那端是誰，有點害怕蔣燃和蔣蔚華再吵架，便赤著腳小跑過去，攀著他的胳膊要抓手機，用口型說：“我來說。”

蔣燃沒管，把手機舉得更高一點，到夠不著的高度；然后手把抱到書桌上，兩條手臂摁在后腰上固定著。

林鯨急了踢他的小，他卻不為所。

蔣蔚華長吁一聲：“你們結婚第一年怎麼能回方父母家呢，也太不合適了，搞得像我們蔣家沒人了一樣。”

蔣燃說：“結婚第一年去男方親戚家就合適了？”

蔣蔚華大概是給氣到了，半天沒反應，“啪”一聲掛上電話。

林鯨手還像被綁架了似的固定在后面呢，就擔心道：“你這樣不會又惹不高興了吧？畢竟是長輩。”

蔣燃松開，“長輩又如何，我也不是誰都慣著。”

第46章 爸爸媽媽去哪了【……

兩個家庭的磨合過程總要經過一些陣痛, 要有人犧牲，委屈；蔣燃從未讓為難過。

他這樣漫不經心又的語氣，林鯨在某一刻忽然很心, 也在下一秒做出了誠實的反應，攀著他的脖子, 主親親他的眼睛。

但這種無意識的意舉，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慌。

林鯨很清楚自己絕不能像象牙塔里的小孩，不能腦, 連接兩個人的是婚姻, 而非純粹的。

況且自己和蔣燃之間的經濟, 人格獨立，差距過大了點。已經在某些方面依賴他了, 絕不能什麼都依賴著。

只是這段時間兩人和諧得過分，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他都讓人無法拒絕。

稍稍撤開一點, “你忙吧，我先走了。”

蔣燃忽然握住的肩膀, 摁回書桌上。

“干什麼？”

“怎麼腳？”

林鯨說：“來得急, 忘記穿鞋了。”

看見蔣燃輕輕蹙著眉，趕說：“你忙吧，我走了。”

蔣燃嘆了口氣，把抱起來：“算了, 不想忙了, 陪你收拾一會兒。”

床前面攤著一個黑的二十四寸行李箱，一半都是的服，有點多。

“也就從這開到市區，半個小時的路程你帶這麼多服干什麼？”蔣燃面疑。

林鯨蹲在地上, “你不懂，初一到初五要走親戚吃飯的，這個時候比不上學歷工作只能以貌取勝了，我要死他們！”

的格總是別扭里帶著一些詼諧。

蔣燃本來接到蔣蔚華的電話心有點不好，卻被林鯨給逗笑了，大概是覺得這個角度比較清奇，胡弄了一把的頭發。

隨后像個爺似的坐在懶人沙發里，隨手找了本雜志翻著，很是的樣子，這陪收拾行李？

林鯨沒管他，拉開柜找了件他不太穿的睡放進箱子里，還有和長，怎麼搭配蔣燃都隨，一副甩手掌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