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小林管家。”人溫婉地對一笑，目掃到兩人挨著的手臂，又說：“你老公送你去上班啊？”

“啊？”林鯨愣怔一秒，臉蛋微紅地問：“這也看得出來？”

人打趣：“趕牽上你老公的手吧，他剛剛都不太高興了。”

“……”

林鯨一大早就被奚落了一番，在一樓和那對夫妻告別，恥得不敢跟將燃說話，在前面走得飛快。

將燃憋笑：“小林管家，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不說話，狠狠瞪他，將燃無辜地攤手：“我什麼都沒干，也要被瞪？”

說完，他手指強地從指穿過去，十指相扣，一路走到辦公室，“抬頭，你可以的，去吧。”

“哦。”

林鯨的心的確有點張，緩緩走進辦公室，看見幾個同事仰著腦袋宛如等待喂食的大白鵝，齊刷刷看向窗外。

林鯨：“你們看什麼？”

趙姐抿著笑：“看你們兩個啊，膩歪的嘞。”

林鯨笑笑坐下來，“新婚嘛。”

“嘖嘖。”

見人還在張，順勢扭了下頭，看見過蔣燃和周經理站在樹下，正聊天，他單手兜聽對方說話，時而蹙眉時而舒展，像聽下屬匯報的領導。

張妍說：“鯨鯨的老公和經理站在一起，高值高下立見，把周經理襯得跟只猴子似的。”

林鯨瞧瞧地又看一眼，周經理已經進來了，蔣燃還站在那，隔著窗戶看，待四目相對他勾了下。

*

林鯨復工的這天上午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同事早上關心了幾句，并沒有問東問西，甚至還幫理掉了不在時的工作。

林鯨沒有問謝云云的狗的后續理況，只聽說任老太太親自來業罵罵咧咧半個多小時，沒人理，最后社區民警給“護送”回了家。

林鯨在微博上找到謝云云的ID，發現的大號一百多萬，并不算是多紅的博主。已經連續一周沒有更博了，有問怎麼不出拔草視頻也不曬“弟弟”呢？

謝云云只在那條評論下回復：最近出了很不好的事，過段時間再說。

林鯨暫時沒管謝云云，因為腦子里全是陳嫣的事，越想越覺得蹊蹺，并不覺得蔣燃是那種腦的人。

下午，蔣燃跟說有個客戶過來，他晚上要去應酬，晚點回來，讓一個人吃飯。

林鯨：【不用管我。】

趁這段閑暇琢磨著，在微信上敲了葉思南。

林鯨：【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葉思南：【干嘛？請我吃飯？】

林鯨：【可以，你想吃什麼？】

葉思南回了條語音：“姐，你別這麼說話，我害怕。”

林鯨用了點小心機：“昨晚影響到你了，你哥有點過意不去…”后面的話用省略號代替了，因為說的再麻點葉思南該不信了。

這種屁話果然奏效，葉思南立馬就圈套了，“你早說，那我現在過來？”

林鯨：“等我下班，告訴你地址。”

“OK！”

林鯨一到點就收拾東西走了，回家換服，臨出門前把自己書房里的東西翻了一遍，本想送給葉思南一個好點的禮的，但是放在書架上的東西都好珍貴。有個全英文版本的建筑繪本落到手邊，是蔣燃去廣州出差的時候幫買回來的，這一套很貴而且是限量版。

是拿得出手，但林鯨又舍不得了，了半天還是放回去。

林鯨坐地鐵去約會地點，在地鐵站就到了葉思南。

葉思南往邊看了看：“我哥呢？”

林鯨這才說：“在地鐵站到你就應該知道，沒有你哥，只有我。”

葉思南剛要說：“你騙——”話沒說完，就被林鯨強行拽走了，“天天纏著你哥，他都有老婆啦！”

“我服氣你了。”

林鯨說：“你一天服氣我八百遍 ，也沒見你對我有多尊敬。”

兩人到了餐廳，等菜的時候，林鯨開口問：“昨天回去，你媽媽怎麼樣了？”

葉思南：“你管，沒人搭理自然就消氣了，過段時間絕對會裝作無事發生一樣給你打電話，讓你去吃飯。”

林鯨喝著水，心想蔣燃畢竟不是蔣蔚華親生兒子，不會無條件付出，很多東西都是需要等價換的。

“待會我給買件禮你幫我帶給，就說是蔣燃送的，行不行？”

葉思南忽然一笑，雙手扣抵著桌面上，賊賊地說：“那我有沒有禮啊？”

林鯨思考片刻，像個有錢人的太太，淡然之：“無功不祿，不過分我可以給你買，但是你有什麼跟我換呢？”

葉思南瞄瞄，這個生不簡單吶。

林鯨已經幫想好了，淡定地笑說，“不如，你把陳嫣的事給我代清楚。”

葉思南差點被一口大麥茶嗆死當場，了兩張紙巾噴出來的水，“不是，距離我上次跟你說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吧，你都沒問問我哥麼，一直憋到現在？”

林鯨換了個方式問話：“我覺得你的說法，應該會更客觀一點，怕他不老實。”

葉思南沉默半晌，奇怪地盯著，說道：“問個前友有什麼不好說的？他們都八百年沒聯系了，你開口我哥能不說嗎，你沒前男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