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本來覺得這樣不妥，轉念一想又說：“對，不要打給他。等他回來看見你被狗咬了，讓他心疼，懊惱，誰讓他不關心老婆？”

林鯨哭笑不得地瞅了一眼老媽，吐槽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像一個小公主哦，心思好單純。你怎麼就知道他會心疼。”

施季玲又嘆氣，一個人咕噥著：“有錢男人也是靠不住啊，顧著賺錢，太忙了哪有時間生活呢。”

林鯨涂完了臉，爬到床上睡覺。

半夜被噩夢驚醒，頭發里全是汗，坐在床上大口氣。

夢里自己整條右截肢，咬的金也變非洲草原上的鬣狗，最丑的那種，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翌日早上，林鯨被通知公司給放三天假期，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父母要上班，老媽本來所今天請假陪，被林鯨拒絕了，“不需要，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可以的。”

*

蔣燃本來計劃是周末回來的，他理完了事，周四晚上就回了，他沒提前跟林鯨說，準備給一個驚喜。

倒是沒想到林鯨給了他一個驚嚇，家里沒人。

“去哪兒了？”蔣燃給打電話。

林鯨正準備吃晚飯，“在我爸媽家啊？你回來了？要過來嗎？”

沒說兩句，手機被施季玲搶過去，說：“蔣燃？你過來吧，我正好有話對你說。”

林鯨都來不及跟他說什麼。

掛了電話，蔣燃有些不太好的預，放下行李就去過去了。

林鯨今天穿了條淺咖的闊，上面是修的低領針織衫，子很長垂到地，看不見腳踝上的淤青和傷口。

去給蔣燃開門，夫妻倆在玄關那換鞋，順便小聲跟他說：“我工作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我媽不太高興。”

蔣燃握住林鯨的胳膊，盯著問：“怎麼回事？”

林鯨掙開他的手指，輕描淡寫，“就是被狗蹭了下。”

“被狗蹭了下？”蔣燃重復這句話，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施季玲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就是兩個沒素質的業主，遛狗不栓繩，最后一死一傷，鯨鯨慘遭毒手，沒咬太傷也嚇得半死不活了。”

按照周經理的描述，原原本本學給蔣燃聽。

林鯨卻覺得有點兒丟臉，因為施士老是在重復“被狗咬了”五個字，聽上去就充滿了戲劇。

扶額嘆息，細細地尖了一聲：“媽，你能不要不要說這幾個字了？”

老媽瞪著蔣燃，意有所指地說：“我是為了讓你老公聽清楚，忙著全世界搶|錢之余，空關心關心自己的老婆。你都被狗咬了！”

林鯨倒在沙發上，不愿意再睜開眼。

蔣燃就這麼被奚落了一番，臉未變，維持著好脾氣。他提了下括的西，曲坐到林鯨前面的小凳子上，問：“傷的哪里？”

林鯨小聲說：“你別管，我媽就是生氣，逮誰就要發泄一通，我爸今天都不知道被罵了多回了。”

蔣燃搖頭，他并不在意，問：“給我看看。”

林鯨抿鼓起，臉蛋又變一條生氣的小金魚，然后掀開一點小，將氣緩緩吐出。

“就是腳踝這里。”指了下，不太好意思。

蔣燃竟當著父母的面，把的兩條放在自己上，沒傷口，手指輕輕了下小肚，“打過針了嗎？”

林鯨地回來：“打過了打過了，你別管了。”

施季玲在那邊喊：“吃飯了！”

飯桌上的氛圍自然不算愉快，林鯨真心為蔣燃到冤枉，這事兒跟他沒半錢關系，怎麼著也怪不到他頭上。

可媽媽還是說了一頓，“一走一個星期，對家里不管不問。看你們這個樣子也不是天天打電話的吧？這婚結的對你來說劃算，林鯨不粘人，你是可以安心忙事業了。可呢，出了事誰也指不上，深更半夜，一個人了委屈回家來。”

“你結婚是為了什麼？為了圖省事嗎？”

施季玲并不會因為蔣燃有錢，就覺得自己短了半截，天不怕地不怕。

林鯨腦袋嗡嗡作響，但凡是個有點脾氣的人，這會兒說不定都掀桌走人了。甚至不敢看蔣燃的表，生怕一個眼神猶如蝴蝶振翅，引起巨大的連鎖反應。

余里，蔣燃手抵著餐桌，手腕上有一塊表，墨藍的表盤和銀的走針，刺得眼睛生痛，眼眶陣陣發熱，不知道是被媽媽的氣勢嚇到了，還是被中了痛點。

抬手輕扯施季玲的袖子，著急地阻止：“你講這些干什麼呢，關他什麼事。”

不料，話沒說完，蔣燃竟然將全部的過錯和指責照單全收，“媽，這件事過錯在我。對鯨鯨，對這個家沒有盡到責任。以后會注意。”

一貫高高在上的男人，態度恭順又謙卑，林鯨覺得特別不合時宜又難堪。

施季玲被這聲道歉弄得心下不忍，沉默半晌，才忙不迭找補：“我說這些是希你們好好的，結婚的意義是什麼？不就是兩個人彼此鼓勵和支持，攜手把日子過好。各過各的，婚姻能長久嗎？”

……

飯后，蔣燃要帶林鯨回家。

父母不放心，蔣燃說：“您和爸明天不是要上班嗎？”

施季玲反問：“你不上班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