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評論區清一水的夸贊。
即便知道阿諛奉承多一些,但是霍硯行依舊到驕傲。
有一家公司有意向和華臣合作,但是霍硯行還在考慮期,華臣自從到霍硯行手上,商業版圖越擴越大,近些年更是穩坐金字塔頂端,多得是人結。
就因為人家老總評論了霍硯行發布的和小湯圓有關的那條朋友圈,夸贊字數遠超其他,霍硯行第二天便親自給對方打電話,說同意合作。
自此以后,就有流言傳出,要想和華臣達合作,死命夸太子準能達心愿。
桑知道這件事后,無語了好一陣。
就沒見過這麼昏了頭寵兒的父親。
小湯圓第一次在桑的劇本上搞怪,是畫了當時在看的《戰士》,但是填充的全部按照自己心意換了熒,搭配的也很好看,只是桑在大太底下翻開,看見滿頁熒,差點被閃瞎眼。
回家之后找算賬,小湯圓正按著霍霍給進行貓“紋”。
說來也怪,平常桑和霍硯行都不是很得它青睞的霍霍竟然格外給小湯圓面子,任憑怎麼/,都乖乖配合,甚至好像還喜歡小湯圓賦予它的新皮,路過鏡子都是趾高氣揚的一副炫耀姿態。
桑開門進家,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霍頌宜,你給我滾出來!”
一聽這高八度的聲音和憤怒的語氣,還有百年不一次的大名,小湯圓就知道不好,拿著畫筆抄起霍霍就想跑,但周圍堆的東西有些多,慢了一步,等跑出地毯的時候桑也到了客廳。
只好改變策略,和桑繞著沙發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
“干嘛呀媽媽,你好兇!”小湯圓扁著,眉耷拉著,一副被嚇到的委屈模樣。
“你別裝,自己干了什麼心里有數!”桑把劇本扔到沙發上,正好攤開在畫畫的那一頁。
小湯圓一見到自己的作品就笑了起來:“是不是很好看?”
“這是你能隨便畫的東西嗎?你沒錢買畫紙了還是怎麼著?”
“可是你不覺得這些看起來心會變好嗎?”小湯圓站在桑對角線,理直氣壯的梗著脖子和桑爭辯:“全都是字多沒意思。”
桑直接被氣笑,也不再多跟浪費口舌,手指:“給我過來。”
小湯圓才沒那麼傻,自己去虎口。
正巧這時候在書房辦公的霍硯行聞聲出來,小湯圓一下子找到靠山,忙不迭地沖向霍硯行,邊跑邊喊:“爸爸媽媽要揍我!”
桑隨之瞪向霍硯行,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敢幫就一起死”一行大字。
霍硯行最先注意到的是桑又沒穿拖鞋,接著發現小湯圓也沒穿,等跑到面前,俯把抱起來,走到沙發邊的時候把放下:“去穿鞋。”
小湯圓端坐不,直勾勾的盯著桑,隨時準備逃跑,桑也站在原地著,母倆分據在沙發兩端,因為霍硯行的出現,戰況陷膠著狀態。
霍硯行去玄關拿了桑的拖鞋,折返回桑邊,蹲下:“抬腳。”
桑聽話照做,等霍硯行把鞋給穿好站起來,指著劇本開始告狀:“你看看你兒干的好事兒,那是能隨便畫的東西嗎?那麼亮,今兒太還那麼大,我戴了一天墨鏡,還惡人先告狀。”
見媽媽有爸爸安,小湯圓把心放回肚子里,趴在沙發上翻著自己的杰作:“那我下次換其他好了嘛。”
“頌宜。”霍硯行擁著桑在沙發上坐下,淡聲。
他霍硯行一向是這麼小湯圓,不像桑,生氣的時候直呼大名,喜歡的時候“寶貝”和“
小湯圓”換著喊。
為此小湯圓費了好長時間去琢磨霍硯行的每種語氣是代表哪種意思。
現在,霍硯行的語氣平平淡淡,但是細聽著些威。
小湯圓接收到信號,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乖乖認錯:“對不起嘛媽媽,寶貝只是想讓你工作的時候心好一些嘛,而且這些畫可以代替寶貝陪在你邊啊,你不喜歡嘛?”
說到最后,腦袋耷拉下去,語氣也陡然變的失落,像是被棄的小可憐。
“……”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小湯圓這樣,桑早就上前抱著哄了,但是狼來了的事上演太多次就沒人回信了。
桑面不解:“這麼會演,到底隨了誰?”
“這不跟你小時候一樣。”霍硯行覷:“道歉認錯,下次繼續。”
“……”
這大概就是青梅竹馬的壞,自己的任何一面對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桑擰了下霍硯行的胳膊,嗔怪地瞪他一眼。
霍硯行笑了笑,給解了發繩,手指/進的發里,按著繃了一天的頭皮給放松。
小湯圓半天沒等到“讓平”的指令,稍稍抬頭,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去看對面倆人。
見爸爸媽媽旁若無人的對視,管都不管自己,出小腳踢了下劇本,發出聲響喚回兩人的注意力。
桑重新看向沙發上罰站的搗蛋鬼,即便知道是裝的,也還是難以再冷下去:“行了別裝可憐了,說也沒說幾句打也沒打你,差不多可以了。”
小湯圓這才直起腦袋,張開雙臂:“媽媽抱抱。”
桑嫌棄的抿著,作卻實誠的抱起。
小湯圓在臉上響亮的“啵”了一下:“媽媽寶貝一天沒看你了,超級想你的。”
接著又開始賣弄起可憐:“你下次回家別先罵寶貝了,寶貝會傷心的。”
桑瞥:“我哪罵你了,不就是說了你幾句。”
“那也好兇的。”
小湯圓要是撒賣萌起來,即便是小時候的桑都得甘拜下風。
很有人真的能對冷下心腸。
“知道了知道了。”桑勉勉強強的應下。
小湯圓重展笑,抱著桑和臉臉。
近年來保姆月嫂帶孩子發生意外事件的次數頻發,桑和霍硯行不放心把小湯圓給陌生人,又還沒到上兒園的年紀,白天兩人忙工作,就把送到老宅,那邊爺爺,太爺爺和姥爺都在,多得是人照顧,等到晚上誰先忙完誰去接回家。
霍硯行今天照常下班,他去接的小湯圓,在老宅回來之前,陳禾說才吃完兩塊兒千層蛋糕和一大碗水果,所以回家之后他就沒著急做飯,正好等桑回來。
后來臨時有工作,進了書房理,留小湯圓一個人在客廳上躥下跳,這麼一會兒肚子里的東西早就消化完,咕嚕咕嚕的著,發出提示。
桑也是了,小湯圓肚子才完,隨其后。
母倆在某些方面極為默契,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霍硯行。
意思是他該去做飯了。
霍硯行失笑,朝客廳茶幾下方裝著零食的屜抬抬下:“吃點墊墊,半個小時后吃飯。”
“好的老公。”
“好的爸爸。”
母倆異口同聲。
等霍硯行進了廚房,一大一小迫不及待拉開屜,等看到里面可憐的只放著一盒曲奇以及兩杯酸后,齊齊撇了。
無外乎是因為們兩個著實貪,已經不是一次因為吃零食耽誤正經飯,但是家里又不能什麼零食都沒有,所以后來霍硯行干脆把零食都鎖起來,鑰匙在他那里,只往屜里放量存貨。
“你爸真煩。”桑和小湯圓吐槽,已經完全忘記剛才還跟霍硯行告狀的事,典型的過河拆橋,用完就丟。
“嗯嗯。”小湯圓才和桑和好,霍硯行又不在邊,自然順著:“我也覺得。”
桑嘆口氣,把挪到上抱著,拆了曲奇,喂給小湯圓一個。
小湯圓重得自家母上大人寵,窩在懷里啃著曲奇餅干,邊暗自神傷。
爸爸雖然寵,但是自己一旦和媽媽產生沖突,爸爸的首要選擇永遠是媽媽。
再次嘆氣,終究是個外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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