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步春天的尾,房間早已停止供暖,霍硯行怕冷,開了空調,明明不是過高的溫度,桑卻覺周遭環境炙熱又仄。
異樣的脹/痛讓混沌不堪的大腦獲得稍許清明,手掌抵在霍硯行膛,嗓子黏膩:“手,不行……”
霍硯行輕而易舉拉過的手環住他的脖頸,安的親親,啞聲:“不打。”
窗外天悄然變亮,半明半暗的狀態下,整座屋子像是籠罩著一層朦朧的輕紗,聲音和視線都變得昏沉。
如同漂浮在一無際江面上的扁舟,只是能隨著河水流的變化而變化。
起伏間,桑腦海里閃過很久之前的那個夢境,虛無的終于變得清晰。
已經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桑只能憑借窗簾未閉合的一隅觀察外面的天,以此來判斷大概時間。
還沒有結束,臉紅到發燙,弱無力,昏眩間想起林嘉澍的友提示——
“男人過了二十五歲就開始走下坡路。”
以及在瀏覽搜索出來的五花八門的回答。
似是心有靈犀一般,耳朵一熱,男人嗓音低啞的詢問:“搜查出來的答案里,有跟我符合的麼?”
徹底結束的時候,窗外天已經大亮,桑渾汗津津的,累的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
迷糊間聽到霍硯行說抱去洗澡,胡點點頭,睡過去之前想到他的手,強撐著神叮囑他不要水。
換來的是一記綿長的吻。
-
桑醒過來的時候,房間窗簾閉,亮被遮擋的嚴實,任何一都沒有進來。
還蒙著,以為自己在杭城的酒店里,想去手機,一,后知后覺出各拆卸重組一般的酸痛。
不再作,尸似的仰躺在床上著天花板發呆。
關于凌晨的記憶逐漸回籠。
十指扣的雙手,凌褶皺的床單,站在第三視角完完整整的回憶了一遍荒唐又放縱的后半夜。
男人重的息聲仿佛還縈繞在耳際,桑瞬間變一只的蝦子,恥的往被子里了。
明明一開始只是怕霍硯行水染到傷口,想著幫他洗個澡,最后怎麼就演變出了這麼一段令人臉紅心跳的經歷。
“咔嗒”一聲輕響,房門被打開,桑下意識閉上眼。
視覺暫失,其他神經數倍放大。
清楚聽見悉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到床邊停下,猶如實質的目在臉上游移。
側床鋪微微凹陷,清雅的沉香木味道縷縷鉆進的鼻腔。
下一秒,上一熱。
齒關接著被挑開。
桑沒想到霍硯行會來這麼一出,再也裝不下去,瞪大眼,手去推他。
霍硯行沒設防,很輕易被弄離開的,眉心困不解的蹙起來。
桑捂著自己的,一雙眼水潤澄澈:“沒刷牙。”
霍硯行解釋:“我刷了。”
“……”桑無語:“我是說我。”
他在手背上吻了下:“不嫌棄你。”
“你敢嫌棄我。”因為捂著,桑聲音悶悶的:“我只是注意我自己的形象。”
霍硯行勾輕笑:“難麼?”
他不問還好,他一問,桑的氣就像做了火箭一樣嗖嗖向上躥:“都說了幾遍不要了夠了,你耳朵裝了自屏蔽儀嗎,死活聽不見?”
“這不是得免去你的后顧之憂麼。”他語氣耐人尋味。
“?”桑沒怎麼轉過彎來:“什麼后顧之憂?”
霍硯行卻沒有多做解釋:“不?飯做好了。”
殺青宴上就沒吃什麼東西,又做了這麼一場大汗淋漓的運,桑早已經得前后背,聞言忙點頭。
霍硯行掀開被子,準備抱去洗漱。
桑已經自自發圈上他的脖頸,雙一彎,勾著他的腰,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上。
霍硯行手臂托在部下面,桑想起什麼,盤在他腰間的收,拍他肩膀:“手,手!”
霍硯行把護在背后的手遞到眼前:“沒到,放心。”
應該是重新包扎過,霍硯行的手不再是睡前又腫又厚的模樣,紗布變薄許多,看起來干凈利落不。
“你又弄過了?”桑問他。
霍硯行“嗯”一聲:“有點。”
桑立刻張起來:“都說了不讓你洗澡,別水,你非不聽。”
“不是因為洗澡。”霍硯行把放到洗漱臺上,意有所指:“你弄的。”
“……”
桑紅著臉,面無表的指著浴室門口:“你給我出去。”
-
洗漱完坐到餐廳吃一頓不早不晚的飯,桑邊喝湯邊瀏覽群消息。
不出意外,殺青宴上一群人肯定又是喝的爛醉,現在才醒,在群里各種嘚吧嘚。
有人問昨晚拍的照片在誰手機里,桑翻了翻自己的相冊,發出去幾張合照。
不經意間到截圖保存的那張照片,桑幾乎是瞬間想到霍硯行在關鍵時刻落下的那句詢問以及剛才那句讓云里霧里的“后顧之憂”。
他果然還是看到了。
而且不看到了,還給來了一出秋后算賬。
擱在餐桌底下的腳踢向對面,桑罵霍硯行:“小肚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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