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人在刺史府。
徐州刺史葉朝軒被秦逍當衆誅殺,自然是人心驚恐。
不過秦逍也是當衆說過,只誅首惡,從犯不究。
麝月自然也知道,李承慶之死倒也罷了,畢竟徐州上下員甚至都不知道此人的存在,但葉朝軒的死,對徐州的影響卻是不小,如果不能迅速安人心,徐州部便會出現問題。
葉朝軒坐鎮徐州多年,徐州諸多員都是此人一手提拔,其中有不部曲心腹,這些人的利益與葉朝軒休慼相關,如今葉朝軒被殺,而且是被秦逍以謀反之罪論,所以衆人都是擔心接下來徐州還會遭一番清洗。
秦逍雖然承諾不會追究,但大家卻也不敢完全相信,畢竟古往今來多有先行安繼而秋後算賬的先例,大家都是害怕等秦逍掌控徐州之後,便會舉起屠刀。
麝月對此也是清楚,所以迅速以自己的名義傳令徐州各司衙門,再次寬衆人不必擔心會到葉朝軒的牽連。
在大家的眼中,秦逍是武夫,甚至已然爲東北的一方軍頭,對秦逍的承諾大家不敢完全相信,但麝月的話大家卻是相信許多。
畢竟麝月是大唐公主,如今舉旗要復興李唐,那更不可能出爾反爾。
所以麝月的命令頒下後,徐州倒是迅速穩定下來。
麝月卻也從那座高塔中直接搬到刺史府坐鎮。
一來是因爲知道當下自己不能一直在幕後,必須站出來理事務,二來
也是因爲先前被在高塔之中,讓對那地方十分忌諱,所以搬到刺史府後,不但心會好很多,而且也更方便理公務。
秦逍抵達刺史府的時候,才發現麝月已經傳召了一些員和將領準備召開會議。
刺史府正堂,文武將分居兩側,麝月則是坐在上位,待得秦逍進大堂之後,衆人都是不自向秦逍拱手。
秦逍此番力挽狂瀾,破敗李承慶的謀,對麝月來說,自然是居功至偉,在大家的眼裡,秦逍自然是麝月當之無愧的心腹重將,也是當下保護徐州的擎天之柱,所以自然而然會對秦逍生出敬畏之心。
秦逍參見過後,站在武將之首的江南軍統領姜軻卻是十分主地往後退兩步,那自然是將首位讓給秦逍。
秦逍雖然已經有了主持此番徐州之戰的心理準備,但目下他在名義上依然只是龍銳軍主將,沒有任何資格節制徐州的各部兵馬,所以倒也不好直接過去。
麝月見秦逍略有猶豫,自然明白秦逍心思,扭頭向站在邊不遠的陳遜使了個眼。
陳遜和四大靈臺將奉大天師之令護衛麝月,自然是將命都付給麝月。
幾人也知道葉朝軒雖然被除,但城中難免還有忠誠於葉朝軒的餘孽,他們忌憚秦逍,但未必不會刺殺麝月爲葉朝軒復仇,所以陳遜等人日夜保護,那是絕不敢有毫的疏忽。
長孫元鑫尚未下葬,陪侍在麝
月邊的長孫兒這兩日都是在陪伴兄長,所以陳遜便了麝月邊的侍從。
此時陳遜已經雙手捧起一份書令,展開來,嗓音清朗:“大唐麝月公主敕令:叛黨葉朝軒雖被誅殺,然長孫元鑫將軍遇害難,今大敵將近,敕命秦逍統領徐州軍務,節制徐州各路兵馬。盼秦逍挽大廈之將傾,統領三軍,痛擊叛軍!”
這道命令卻是在衆人的意料之中,待得陳遜宣讀之後,在場諸人全都是面朝秦逍,齊聲道:“恭喜秦將軍,我等願聽憑秦將軍差遣,共抗叛軍,萬死不辭!”
秦逍也是早就做好了擔起重擔的準備,也不矯,拱手道:“臣下願與全軍將士力抗叛軍,報效大唐!”
“秦逍,如今是非常之時,保護徐州的重擔,本宮就託付在你上了。”麝月聲,也不廢話,道:“本宮兩個時辰前剛剛得到了急報,澹臺懸夜已經自豫州出兵。神策軍在豫州和兗州各留守了一千兵馬,但卻將兩州的地方守備兵馬幾乎都集結起來,總兵力已經超出了三萬之衆。此外他從豫州徵募了大量的民夫用於後勤運輸,糧食充足,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拿下徐州。”
在場不員其實尚不知如此軍,聽得麝月所言,頓時神都凝重起來。
秦逍想了一下,才道:“殿下,各司員都是有職務在,不必留下商議軍務。臣下想留下各營統領商議對策,作出部
署。”
麝月知道秦逍已經準備商議作戰計劃,今日來的員不,秦逍顯然不想太多人蔘與軍議,吩咐道:“各營統領暫且留下,其他人先都各自去理自己的事。”
待得員們告退之後,便只留下了幾名將。
秦逍見得徐州營統領喬冀今日也在場,不由向喬冀微笑點頭,喬冀卻是立刻躬行禮,顯得頗爲謙恭。
喬冀是葉朝軒的心腹部將,葉朝軒被殺之後,秦逍卻沒有追究喬冀,甚至對徐州營的衆多將領都沒有任何的牽連。
麝月也是依然讓喬冀統領徐州營,甚至親自召見喬冀寬過一番,而喬冀顯然也清楚,當前勢下,於公於私,要保住自己和徐州營,唯一的道路肯定也只有效忠麝月,與徐州城的其他各部兵馬生死與共。
“這裡可有徐州地圖?”秦逍也不囉嗦,直接問道。
麝月道:“已經準備好。”吩咐陳遜帶人取了一幅地圖出來,掛在了牆上。
秦逍和諸將簇擁著麝月來到地圖前,細細掃視片刻,才道:“諸位覺得澹臺懸夜進徐州之後,會如何作?”
幾名將領互相看了看,豫州營統領董承開口道:“徐州城西部是以泰山和彭城兩郡爲屏障。此前公主殿下有令,要以守爲攻,堅守徐州城。爲此長孫將軍和我等這些時日都是部署徐州防務。徐州周圍的村落百姓都已經拖家帶口進了徐州城安頓,要堅壁清野,讓
敵軍抵達城下之後,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目前徐州城防已經再三加固,城外也都挖了深,軍士們日夜訓練箭,城中也囤積了大量的箭矢。徐州城即使談不上固若金湯,但敵軍想要攻破,那也是難如登天。”
“正是。”胡海彪點頭道:“我軍制定堅守徐州城的戰略,所以這些日子在徐州各郡籌集了大量的糧草。城中的糧食和兵不用太擔心,堅守三五個月肯定是毫無問題。不過正因爲要死守徐州,所以徐州其他各郡的守備力量十分薄弱,東部各郡的兵力很。”
董承道:“此前葉朝軒起兵,長孫將軍領兵討伐,我軍已經拿下了泰山和彭城,而且在這兩城之中也都留駐了幾百兵力守備。制定堅守徐州城的戰略後,長孫將軍本想避敵鋒芒,將那兩城的守備兵馬也都調回徐州城,但卻遭到葉朝軒的反對。葉朝軒的意思不但不能調回那兩支兵馬,反倒向兩城增加了兵力,理由是澹臺懸夜殺過來之後,兩城也可以堅守幾日,可以爲徐州這邊爭取更多時間,從容應對敵軍來襲。”
“如果真的要消耗敵軍,應該向這兩座城增派更多兵力,每座城只有一千守軍,力量太薄弱,本無法對敵人形有效阻擊。”秦逍皺眉道:“敵軍來勢洶洶,兵力數十倍於守軍,那兩千人死守城,必死無疑。”
董承道:“長孫將軍當時也是
這樣的想法。他擔心以薄弱的兵力駐守那兩座城,幾乎是將那些將士派過去送死。只是葉朝軒的理由也不無道理,而且他再三勸說長孫將軍,將軍最後被他說服,答應了他的要求。”上前去,手指點在地圖上道:“所以現在泰山城和彭城都有一千守備兵馬,等同於徐州城的前方哨站。”
麝月看了秦逍一眼,道:“自豫州徐州,首當其衝的便是泰山郡,澹臺懸夜自然是要速戰速決,不想在泰山耽擱太久,所以一定會全力攻打泰山。”
“泰山和彭城互爲犄角,神策軍在拿下這兩座城之前,不敢貿然向徐州城這邊直接進。”秦逍道:“他們要攻打徐州城,後勤只能從豫州那邊運送過來,若是無法拿下這兩座城,後勤線就隨時面臨被襲擊的風險。”
“正是如此。”董承道:“所以敵軍的戰略不出意外的話也很清楚。他們首先會強攻泰山,拿下泰山之後,要麼在泰山留守兵力,主力軍團向南繼續攻打彭城,待得拿下彭城後,在東進殺過來。”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更大的可能,澹臺懸夜會分兵襲取彭城,主力軍團會在泰山略作休整。等拿下彭城之後,兩路兵馬同時向徐州殺來。”
秦逍點頭道:“澹臺懸夜事先肯定會探明況,他自然知道彭城的兵力會很薄弱,拿下泰山後,應該會分出幾千人馬去打彭城。”
“他們肯定已經
探明我軍的主力集結在徐州城,是要堅守此城。”董承道:“所以不會擔心我軍會去增援。而且我軍若是前往增援,反倒正中澹臺懸夜下懷。”
胡海彪握拳道:“那兩座城肯定是守不住,守城的弟兄們境兇險。可是要撤出來,直接將兩座城丟給他們,也是讓人不甘。而且現在撤軍,若是將城中的資也都轉移出來,肯定是來不及,他們還沒有撤到徐州城,澹臺懸夜的人馬肯定就已經追上,那更是後果不堪設想。”看向秦逍道:“將軍,如果現在快馬傳令,還可以將那兩城的兵馬撤回來,不過如此澹臺懸夜便可兵不刃拿下那兩城,而且那兩城的資肯定也是無法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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