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聞言一驚,意識到事態非同小可。
太子妃近日異常的行為,定是引起了殿下注意。
……
翌日,天氣愈發寒冷凍人,此時已將近午時。
虞昭戴好面紗,從東宮馬車上走了下來。
小順子自告勇當了車夫,此刻喬裝打扮了一番,讓人看不出是個宦。他雖不知實,卻還是向虞昭輕聲提醒道:“奴才就在門口恭候著主子,您一切小心。”
虞昭看了眼小順子,聲道:“我知曉了。”旋即便走酒樓大堂。
張掌柜見是虞昭,立即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道:“這位貴人,方才有人過來傳話,說讓您去二樓最西邊的雅間,想來里面便是您要找的人。”
虞昭一聽,心知張掌柜定是誤會了,以為與那人是故。不住微微蹙眉,問道:“傳話之人都說了什麼?”
張掌柜解釋道:“還是上回那嗓音尖細之人,許是知曉您此前來過魏家酒樓,他說等您來了,就請上二樓。”
虞昭沉默了瞬,未料到對方竟對的行蹤了如指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為了晗哥兒的安危,事到如今,絕不能退。
虞昭遂跟在張掌柜后頭,緩步去了二樓最西邊的雅間,隨后便讓張掌柜下去了。
還不等在門口猶疑,兩扇木門便從里面被人推開,仿佛一切都算準了似的。
四皇子蕭桓悠然坐于里面品茗,此刻見著虞昭裊娜的姿出現在門口,他粲然一笑:“二嫂,這才與你幾日未見,怎瞧著你倒是清減了不?”
虞昭沒料到對方竟是四皇子,此前蕭胤說他殘暴,不看了眼雅間的景象,見四皇子邊還立著一名面相明的宦,此外便并無旁人。
可饒是如此,這等場景依舊十分駭人。幸虧小順子被留在外面,否則只怕要被嚇暈過去。
蕭桓見虞昭遲遲不進雅間,登時笑道:“二嫂這是在怕什麼?今日你帶了兩名侍,總共三人,我這只有兩人,按人數來講,應當是你占優勢才對。”
虞昭念及晗哥兒的安危,即使前方是虎也得,便走進去坐于蕭桓對面,冷聲問道:“是你換了東楚寄來的信?”
青玉和葶花將門關上,隨即一左一右護在自家主子邊。
蕭桓見此陣勢,輕笑一聲道:“是又如何?我已然知曉了二嫂上的。”
說罷,他微微前傾了子,朝虞昭悄聲道:“東楚皇室拿你家中弟的命威脅你,想來也是,畢竟濃于水。如此熱鬧之事,我怎能不參與呢?”
青玉和葶花在后面聽了,皆是面帶怒容。世上怎有如此不要臉之人?明知晗哥兒是主子的命門,卻依舊不肯放過晗哥兒,還要拿他的安危要挾主子。
虞昭冷著一張俏臉,自知怒無濟于事,便語氣平靜地問他:“你是如何知曉的?”
“這就不勞二嫂費心了。你不如聽聽……我想要的是什麼?”蕭桓輕抿了口茶,他瞧著虞昭強忍怒氣的模樣,只覺有趣得,讓人見了就想逗弄一番。
虞昭算是見識到此人的厚無恥,并不想耗費心神跟他兜圈子,索直言道:“你想以此獲取什麼?”
蕭桓輕笑一聲道:“若我說想要的是你,二嫂給麼?”
此言一出,虞昭看了眼手邊的熱茶,幾乎就要忍不住潑到四皇子那張俊臉上。
蕭桓見生氣,頓時忍俊不道:“好了,不逗你了。如今整個西祈,唯有我知曉虞晗的近況,且他邊已被我安了江湖殺手。若是二嫂不配合,那我隨時都能取了他的命。”
他故意加重說了殺手二字,頓時滿意地看到虞昭面愈加蒼白一分。
蕭桓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繼續道:“下月初七是萬壽節,你夫君作為太子,自是會備上一份大禮給父皇賀壽。而我要知道的是,這份壽禮究竟是何。”
虞昭沒料到此事會牽扯到太子,思及那人冷峻寡淡的面容,心頭一跳,無端多了幾分懼意。
四皇子要去打探太子準備的壽禮,自然不只是打聽完就沒事了,他勢必會有所行。如此一來,虞昭就等于要和蕭胤作對,若是被他知曉實,那先前蕭胤承諾的一切勢必要化作泡影。
虞昭忍不住開口道:“殿下未免高看了我。太子要備的壽禮,連你都不知,我又如何會知曉?”
蕭桓聽后一臉理所當然道:“你可以用人計。以二嫂這般人的貌,對你來說不難吧?”
“……”虞昭沉默下來,覺得四皇子在把自己往火坑上推,跟之前孔嬤嬤的行徑竟別無兩樣。
蕭桓見面猶豫,再下了一劑猛藥,只聽他循循善地開口道:“二嫂遠道而來嫁西祈,不就是為了保護弟麼?怎麼,如今涉及自利益,弟的安危便可不顧了?”
“既如此,眼下我便派人傳信到東楚,取了虞晗的命,讓二嫂自此再無后顧之憂。”
“等等……”虞昭見蕭桓毫不給留有余地,唯有滿臉無奈道,“我答應你。”
“二嫂果然是個爽快人。”蕭桓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待你告訴我壽禮之時,我會將那封東楚徐太傅寄來的家書還你。”
……
殊不知二人的對話,皆被暗衛在隔壁的雅間聽了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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