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去開會啊?”夏旁若無人的問道。
陸竟池嗯了一聲,他開會的地方就在下麵兩層,電梯門開了,他直接走了出去。
等他一走,夏的臉就垮下來了。
沉著臉,也沒說話,一直等到電梯下負二樓,等走到沒監控的地方,夏才扭頭看了眼江瀾。
江瀾抱著箱子,看不見路,夏冷笑一聲,突然出腳放在江瀾腳下。
江瀾踢到的腳,被絆了一下,整個人都不控製的倒了下去,手裏的紙箱也飛了出去。
箱子裏的東西灑了一地。
江瀾狼狽的趴在地上,手腕和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哎呀,你怎麽這麽笨,走路都能摔倒!”夏站在一旁故作驚訝地看著,“你把我東西都摔壞了。”
江瀾抿著,地麵的灰塵蹭了一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了眼夏。
夏挑挑眉,出挑釁的眼神,上笑道:“你看我幹嘛,還不把我東西撿起來?”
江瀾著拳頭,死死盯著夏。
看著夏臉上的得意與挑釁,江瀾忽然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夏,與現在的畫麵何其相似。
被人撞掉了東西,夏蹲在麵前,幫撿起來,還說要和做朋友。
那時的江瀾多天真啊,居然真的以為會有人真心想和做朋友。
夏見沒有作,臉上的笑淡了下來,“你啞了,耳朵也聾了嗎?我讓你把東西撿起來。”
江瀾權當沒聽見的話,轉就要走。
夏哪能讓走,一把抓住的胳膊,“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了?”
江瀾掙紮了兩下,見掙不開,扭過頭瞪著夏。
就從那次,司凝打了夏開始,的生活全都因為夏發生了翻天覆的變化。
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朋友,現在連張都被帶走了。
一想到這些,江瀾腦海裏就抑製不住對夏生出強烈的厭惡,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出手推了夏一把。
夏也沒想到敢對自己手,踩著七八公分的高跟鞋,這一趔趄,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啊——”
指甲死死掐著江瀾,倒下去的時候,連帶著把江瀾也拽了到在地。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江瀾又到了第二次傷害,這次沒有紙箱的緩衝,江瀾摔了個結實。
兩眼發黑,仿佛心髒都被要被摔出腔來,小腹更是傳來劇烈的疼痛。
夏的腳傷也沒好,這一摔直接爬不起來了。
“你這個死啞……”夏捂著腳,疼的眼淚橫流,“你死定了!”
江瀾強忍著疼痛看了一眼,小腹也疼的站不起來,額頭上冷汗直流。
夏拿出手機給陸竟池打電話,在電話裏好一番哭訴。
“這個死啞,推我!我腳還沒好呢,這下肯定斷了……”
江瀾說不了話,隻能靜靜地聽著顛倒黑白。
不到五分鍾,陸竟池來了。
他看到滿地裏的狼藉,率先走到夏邊蹲下,將扶了起來,“怎麽回事?”
夏趴在陸竟池懷裏哭訴,“你問啊!不就搬個箱子嗎?哪來這麽大的怨氣啊,扔我箱子我就說了兩句,就手推我,你要是護著,我就自認倒黴唄!”
陸竟池聞言,側頭看了眼江瀾。
江瀾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灰頭土臉,目不轉睛地盯著陸竟池。
沒有解釋,因為從他走向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的解釋也不過是徒勞。
“能站起來嗎?”陸竟池收回視線問。
夏搖了搖頭,這是第二次扭到腳了,而且還是同一隻腳。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的東西……”夏摟著他脖子,委屈地看了眼江瀾,顯然是不打算放過。
陸竟池看向江瀾,“撿起來。”
江瀾抿著,沒有。
陸竟池也不跟廢話,直接打電話來一個書。
“看著,什麽是撿起來,什麽時候讓離開。”
說罷,他抱著夏上了自己的車,開著車揚長而去。
江瀾怔怔地站在原地,著他的車消失在停車場,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一邊不折手段的將留在邊,一旦到了在和夏之間抉擇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選擇夏。
這就是他說的要照顧一輩子,他說的,像原來一樣。
陸竟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他們本…早就不像原來那樣了。
書神複雜地看著江瀾,“你說你惹那個夏幹嘛啊,在這個公司,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你來的時候林助理沒和你說過嗎?可是我們陸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江瀾收回視線,苦地扯了扯角,是啊,夏是他心尖尖的人。
所以算什麽呢?
“我幫你撿吧,你啊,記住就行了,以後見著那個夏繞道走,聽見沒?”
書一邊說,一邊蹲下來幫江瀾撿東西。
江瀾捂著小腹,裏麵傳來一陣陣的絞痛,強忍著疼彎下腰,將那些東西撿起來放進箱子裏。
書看東西都撿完了,才說:“行了,你把這箱子找地方放著吧,我先上去了。”
江瀾點點頭,對出一個激的眼神。
書走了後,江瀾看著地上的箱子,沉默良久,還是彎腰將箱子抱了起來。
隻不過剛把箱子抱起來,上又傳來一熱流,站在原地不敢。
能清晰的到,那熱意順著大一路流淌,流進了鞋子裏。
江瀾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蹲下,將箱子放在地上,低頭起腳,整個鞋後跟都被鮮染紅了。
手指攥著箱子,小腹裏傳來絞痛,連走一步都困難。
江瀾疼的渾都在發抖,最終是支撐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拿出手機,卻又不知道該打給誰。
最後默默地點開打車件,打了個車。
拖著虛弱的子,來到公司外,等車到了,下自己的外套,墊在座位上去了就近的醫院。
這些天小腹一直在疼,全靠著止疼藥度過,這次實在不住了。
到急診後,繃的心才放鬆下來,眼前一黑,暈倒在了診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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