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朋友們也陸陸續續有了自己的歸屬。
再聚在一起,就會有種時錯的奇妙覺,好像前一天還在附中艷高照的林蔭下,咬著冰激凌說笑打鬧,後一秒就各自有了家。
明姒生完昭寶沒多久,正好柯禮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
這人一貫打著「單一時爽,一直單一直爽」的旗號,平日裡沒宣揚不娶老婆的好。
誰知出國旅遊一趟,場上的浪子終於遇到了命中的天敵,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扯證結婚後沒多久就生了寶寶。
柯禮傑結婚之後,出去玩的頻率顯著下降,明姒跟梁現忙著一系列事,只在寶寶出生那天去看過他和他老婆。
那之後沒多久,明姒接到了柯禮傑的視頻通話。
以往這種時候,柯禮傑即使沒起床,也會把自己稍微收拾得神一點,其名曰「帥哥的自我修養」。
而這次,他卻毫無形象。
手裡抱了個寶寶正在用瓶餵,整個人蔫了吧唧又兩眼無神。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生二胎,」柯禮傑聲線飄忽,眼睛下邊黑眼圈清晰可見,甚至冒了點兒胡茬,「一個難道不夠嗎,丁克難道不香嗎?」
梁現拿了個枕頭過來,示意明姒起。
他把枕頭墊在後,順帶著朝屏幕里看了眼,問,「這誰?」
無的一刀。
柯禮傑:「?」
明姒笑出聲來,抬頭朝梁現配合道,「我也不認識呢,好奇怪一人,突然就打視頻。」
柯禮傑一聽這夫妻倆一唱一和,好像有點想把他電話給掛了,趕道,「你倆不能這麼不道德,哄孩子睡覺有什麼妙招告訴我沒?
趕的。」
這人還真能哪壺不開提哪壺,梁現輕嗤,「我們能有什麼妙招?」
燦寶當初哭,好歹晚上睡覺還比較乖。
昭寶卻跟個自帶雷達的夜貓子似的,哄睡時一有風吹草就睜開眼嗷嗷大哭,梁大爺近年來修養出來的耐心幾乎都快被磨沒了。
「那你們就徹夜徹夜不睡覺?」
柯禮傑不可思議。
明姒更不可思議,「最多哄一兩個小時,也不要一夜啊,你怎麼想的。」
柯禮傑:「……」
為什麼他家這個就要一夜?
停下來一刻都能立馬轉醒的那種!
從他仿佛吃了餿飯的表里,明姒看出了什麼,得意地笑起來,悠悠道,「這就是報應啊,誰讓你當初老喜歡來嘲笑梁現?」
梁現初為人父那會兒,著實沒什麼經驗,整個人從上到下都寫滿了被迫營業。
所以看他帶崽崽就特別有趣,給燦寶扎個辮子都能被幾個人圍觀半天。
「……」
柯禮傑沒想到自己討教個育兒經驗,還能被迫吃一狗糧,當即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
「這是替我出氣呢?」
梁現接過遞來的手機放到一邊,在床沿坐下。
明姒湊上去親親他,聲線有點兒,「現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
梁現順勢扣住後腦勺,低下頭加深這個吻。
難得周末的午後,燦寶和昭寶都還在午睡,親完之後,兩人又甜甜地窩在一起看了部電影。
「不過,人果然要有比較才會有平衡。」
明姒躺在他懷裡,想到柯禮傑那神萎靡的樣子,又看看梁現。
他今年已經快三十了,卻依然英俊出挑,材跟二十五歲那時幾乎沒有變化,眉眼間甚至還有些年氣在。
「怎麼了?」
梁現也轉過來看。
明姒他的臉,「跟柯禮傑家的比起來,我們昭寶可太乖了。」
——
都說兩三歲的小男孩是混世魔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過昭寶大概是在嬰兒期就把「調皮」這倆字用完了,長大之後反而沒想像中的鬧騰。
他長得跟燦寶很像,屬於旁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姐弟的那種,皮白白,頭髮烏黑,很可。
起初燦寶對這個弟弟喜歡得不行,走到哪兒都喜歡帶著他,跟帶條小尾似的。
可隨著昭寶開始牙牙學語,第一個詞語的是「媽媽」,並且日漸為明姒後的小尾時,燦寶不樂意了。
常常「哼」地扭開頭去。
過了會兒,又到明姒邊。
昭寶給明姒剝葡萄,就給明姒心地肩,倒倒水。
梁現在旁邊就「嘖」一聲,有點兒懶洋洋的,「不給爸爸倒?」
小孩子的思維,就是搶起來才有意思,昭寶又沒有給梁現倒水,所以還是照顧媽媽好玩一點。
燦寶看了眼梁現,頗為理直氣壯道,「爸爸是男人,會自己倒!」
「誰說的,爸爸也要你們倒,」梁現笑了聲,往後一靠,挑眉示意,「不帶別歧視的啊。」
燦寶雖然還聽不懂「別歧視」的意思,但並不妨礙理解這句話,於是也乖乖給梁現倒了水。
這場倆小孩之間稚的爭寵,就以大人獲利而告終。
明姒了昭寶的頭,又抱抱燦寶,誇獎道,「你們好乖呀!」
昭寶仰起腦袋,認真而稚氣道,「因為爸爸說,媽媽是公主,要用來疼的。」
明姒下意識往梁現那邊看,他似乎早有預,視線也瞥過來,居功般地揚了揚眉梢。
「哼」了一聲,最終還是忍不住對他笑。
——
昭寶進小班的時候,燦寶剛好讀畢業班。
兩個寶寶同一所兒園,每天都一起上學,放學回家。
明姒本來以為會出現那種姐弟相互照顧的溫馨場面,沒料開學才第一天,燦寶跟昭寶回家了就氣咻咻的。
據保姆的說法,還「冷戰」了一下午。
明姒跟梁現換了個眼神,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某天,朋友聚會上的一句玩笑話——
「你別說,他倆萬一以後有了孩子,還真有可能打起來。」
而現在他們倆的孩子正在樓上冷戰。
……難道氣場不合這種東西也有傳的嗎?
無論如何,還是先上樓看看況。
上去才知道,這倆小孩為了表示勢不兩立,一個把繪本室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坐在積木搭的城堡里,誰也沒回他倆共同的兒房。
吵架還吵得有儀式。
這種時候得各個擊破,明姒負責昭寶,梁現則去看看燦寶。
進門之前,這倆大人還頗為稚地打了個賭,看誰能先達目標。
昭寶其實早就看到明姒過來了,腦袋湊到城堡的窗戶里。
他頭髮前不久修過,又長長了些,像個萌萌的蘋果頭。
明姒走近了,坐在他的城堡門口,心來般地敲了敲門,「梁以昭小朋友,你在嗎?」
昭寶聽到前邊那句話就樂了,從門裡挪出來,跑了一步扎進懷裡,「媽媽!」
母子倆玩了一會兒,明姒便切正題,「昭寶怎麼沒跟燦寶一起玩呀?」
——
跟昭寶這種沉得住氣的格不同,那邊梁現剛進房門,燦寶就以一種「我好生氣昭寶怎麼可以這樣!」
的語氣,滴滴叭叭地告了狀。
弄清原委,梁現往床邊一坐,順口道,「就這點事兒?」
燦寶頓時用一種氣咻咻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梁現可太悉了,明姒每回不順意的時候,就是這種炸般的狀態。
他輕輕「嘖」了聲,還沒說什麼,燦寶就原地一跺腳,蹬蹬蹬地跑出去找明姒了。
梁現:「……」
剛好不用他哄,他畢生所學哄哄明姒就已經很頭疼了。
於是大爺心安理得地邁開長跟著出去,最後一家四口坐在一塊兒解決問題。
事的起因是路上兩個寶寶聊天,燦寶為了展示自己作為姐姐的「博學」,告訴昭寶,他是從一個醫院的地方生出來的,出生的時候溜溜,只有一點點頭髮,還皺的。
昭寶問,「那你呢?」
燦寶得意洋洋,睜眼說瞎話,「我生下來就很漂亮呀。」
「不對。」
昭寶說。
倆寶寶就因為這個事拌個不停,這會兒在明姒和梁現面前提起來,又有種要吵架的趨勢。
燦寶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曾經也禿禿地丑過,甚至結合自己看的繪本故事書,編出了一個十分瑪麗蘇的出生過程。
明姒和梁現在旁邊聽著,忍笑忍得很辛苦,卻又從這倆小孩你來我往的爭執里品到了一點坐山觀虎鬥的樂趣,於是也心很大地沒阻攔。
到最後,燦寶終於忍不住說,「那你說,我是從哪裡來的!」
昭寶淡定道,「從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
明姒微微訝異,想不到昭寶還懂科學?
「爸爸有小威,跑得最快的小威鑽到媽媽肚子裡,就有了我們。」
昭寶繼續一本正經。
明姒開始覺得不對勁。
小威是個什麼東西?
「小威。」
燦寶念著這個名字,疑道,「那它現在在哪裡呀?」
昭寶指了指梁現,篤定道,「在爸爸的肚子裡。」
燦寶又好奇地看著梁現。
饒是平日裡散漫不羈,也不代表梁現能經得住小朋友這種目的打量,而明姒早就已經繃不住淡定的表,臉頰都有點兒泛紅。
——
據昭寶的說法,他所有關於寶寶的知識,都是從兒園一本《小威向前沖》的有聲繪本里聽到的。
裡邊說,小威是一顆x子,住在某某先生的裡,它最擅長游泳了。
某天,當某某先生和某某太太在一起,就意味著游泳比賽的開始……
起初看到這繪本,明姒覺得又有趣又不好意思,但兩人窩在一塊兒想了想,還是覺得必要的教育這塊兒得跟上。
於是隔天就讓專人採購了一批教育繪本,每個月給兩個寶寶講一些。
燦寶跟昭寶接了很多繪本,不同的人、,知道上有哪些部位,陌生人絕對不可以。
但卻依然對「小威」念念不忘。
甚至某天,昭寶還認真地問,「為什麼這麼久了,下一個游泳冠軍小威還沒有產生呢?」
明姒跟梁現對視一眼,用眼神催促他回答。
梁現略微思索,輕咳了聲,「因為它迷路了。」
敢和校霸做同桌的無非兩種——膽識過人或遲鈍的天然呆。景行一直認為他的小仙女同桌是屬于后者,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仙女被社會哥攔了路。小仙女人狠話不多,低頭將袖子一折,上去一個干脆漂亮的過肩摔。景行:“……”一腳踩上社會哥的肩膀,小仙女的語氣很溫柔:“你他媽再說一遍?”“嘔嘔——”社會哥捂著胃往外吐酸水。小仙女慢條斯理...
青梅竹馬到相看兩厭,簡橙從周聿風的肋骨變成一塊雞肋骨,成了他故事裏的蛇蠍美人,惡毒女配。後來兩人解除婚約,所有人等著看她笑話,她轉身嫁給前未婚夫的小叔,那個高不可攀,無人敢染指的矜貴男人。簡橙救過周庭宴一次,求過他兩次。第一次周聿風想悔婚,她求周庭宴幫她挽留,第二次她想悔婚,她求周庭宴幫她恢複自由身。周庭宴說事不過三,救命之恩隻能滿足她三個願望,於是第三次…簡橙:“小叔,你缺老婆不?”
舒清晚和容隱曾有過一段 但她清楚,他們之間差別太大,不可能有結局 在圈裏盛傳他的白月光回國之時,她放手離開。 - 回國之後,作爲國內熱度正盛的非遺傳承人,又被爆出那段火過很久的旗袍視頻就是她 玉骨軟腰,穠麗清絕,舒清晚的熱度一下子爆到最高 採訪中,在談起曾經的戀情時,她沒有避開,只是笑道:“是他教會我免嗔癡、早悟蘭因。” 那日他就在當場,親眼看着她說出每一個字 她跟在他身邊許多年 可他教的明明是當貪嗔癡,當貪深欲 —— 舒清晚是林家丟失多年的女兒,尋回之後,父母自覺虧欠她良多,待之如珍如寶 他們見兒子一場戀愛接一場地談,女兒卻始終單身,特意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 對方能過她父母的眼,自然百裏挑一 她覺得試着談上一場好像也沒什麼 卻在她落定主意的功夫,容隱忽然出現,與她道了一句:“好久不見。” 男人矜貴淡漠,卻氣場迫人。中途攪局,強勢的掠奪感和佔有慾於那一刻盡數顯露 *他親手澆灌的玫瑰,當然只能爲他盛開 【小劇場】 容隱是出了名的禁慾冷淡,他有一處深山別墅,經常往裏一待就是數月,好友皆知 卻是突然有傳聞說他那深山別墅另有玄機 他哪裏是擱那兒修身養性,裏面分明是藏了心頭白月光! 風聲越傳越盛,一衆好友也心癢難耐,終於決定趁他不備一探究竟 計劃十分順利,所有人成功探入 可他們沒想到,這一場夜探挖出來的不是什麼白月光,而是不知爲何消失多日的—— 看見拈裙赤腳跑下樓的人,有人愕然:“清晚?!” - 容隱見過她最愛他時的模樣 也見過她不愛時的那一句:“容先生,我總是要結婚的。” 「我見烈焰,起於孤山」 後來。 她是他的無條件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