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辦事利索,晚飯後,涅公主和馮媛們在行宮花園散步消食回來,琥珀就拎著一小包袱進來道,“公主,話本子買回來了。”
琥珀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涅公主見了道,“怎麽這麽多?”
琥珀咧笑道,“派去的小公公怕一本話本子不夠公主打發時間用,就多買了幾本,而且挑的是最貴的買的。”
話本子有貴的也有便宜的,金尊玉貴的公主點名要看的話本子,哪能買便宜的,必須得貴,不貴不買。
難得有結討好公主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就這些,小公公還怕買了呢。
涅公主想到那書名,臉頰發燙,竟有些迫不及待,琥珀看出來了,忍著笑意打開包袱。
包袱結打的有點死,琥珀用了些力氣才解開,然後就看到裏麵的書了。
書麵和在平都王那裏看的沒什麽差別,但質一看就上乘許多,而且用了書封,得先撕開才能看裏麵的書,就衝這包裝的細致,錢就沒白花。
琥珀把放在最上麵那本《俏公主上我》遞給涅公主。
涅公主準備認真看的,坐到小榻邊去,琥珀怕燈燭暗了傷眼睛,又拿了盞蓮花燈過來,涅公主紅著臉把書封撕掉,隨手翻開。
然而隻看了一眼,整個人就煮的螃蟹了。
琥珀瞥眼過來,看到畫上赤果糾纏的男,臉也紅了猴屁。
“這,這……”
“這書怎麽是這樣的啊!”
“這不是汙公主的眼睛嗎?!”
平都王他怎麽是這樣的人呢!
看錯他了!
涅公主紅著臉把書丟小幾上去。
臉上火燒火燎的。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怎麽會想看平都王看的書。
那臭流氓能看上什麽正經書?!
也不知道買畫本子的公公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書,嚴不嚴實,一想到很快會有人知道堂堂涅公主喜歡看這樣的畫冊子,沒臉活了。
涅公主氣的口起伏不定,琥珀恨不得給自己兩,要不是說,不是慫恿,公主絕不會看到這樣的畫本子,連忙補救道,“公主,奴婢知錯了。”
涅公主瞪。
琥珀跪下認錯,“奴婢不知道是這樣的書,汙了公主的眼睛,不,不過……”
涅公主咬牙道,“不過什麽?”
琥珀弱了聲音道,“公主親在即,這,這些也是要看的……”
在涅公主怒下,琥珀後麵的話沒敢說出口,到邊了還生生吞了下去。
雖然是要看的,但得秦賢妃派嬤嬤送給涅公主,而不是們買著看。
琥珀小心翼翼道,“奴婢明兒就把這些事拿去理了。”
還有等明天再理?
這豈不是意味著留著這些書過夜?
涅公主的薄臉皮可忍不了。
現在就要置它們!
涅公主是急子,當即道,“拿個火盆來,把它們燒了。”
琥珀就道,“要在屋子裏燒嗎?”
涅公主沒好氣道,“不在屋子裏燒,難不還去外麵燒,鬧個人盡皆知嗎?!”
雖然到平都王那混蛋後沒丟臉,但也不想把臉丟在東澹。
琥珀也覺得這些書不好理,雖然公主沒看,可從公主的屋子裏拎出去,被人知道就說不清了。
燒就燒吧,就當是燒紙了。
隻是火盆不好找,沒辦法,琥珀就拿洗臉的銅盆湊合著用了,可真要燒的時候,又發現問題了,而且很大。
書很厚實,整本直接燒容易滅,可撕下來一張張的燒,那是撕一張看一張……
雖然琥珀是個宮,但也架不住啊,涅公主也不好意思,這事就自己來了,還不許琥珀看。
涅公主蹲在銅盆前,撕下一張丟火盆裏,許是離火盆太近了,臉火辣辣的燒著。
正燒著呢,這時候一陣風吹來,主仆倆這才發現窗戶沒關。
琥珀趕去關窗戶,誰想風突然刮起來,吹的銅盆裏燃燒正盛的畫本子飛了出來,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紗帳上,幾乎是瞬間,紗帳就著了。
涅公主,“……!!!”
琥珀,“……!!!”
兩主仆頓時就慌了神。
不止是因為燒火了,而是被人知道們燒春那啥圖點燃的屋子,就真沒臉活了。
再說謝天養在屋子裏待的悶的慌,拎了壺酒上了屋頂,準備邊賞月邊喝,坐下後,他習慣的往涅公主住的寢殿方向看一眼,收回眸時,瞧見那屋子突然亮起來,亮的不正常。
他眉頭微皺,一旁的護衛就道,“好,好像是著火了……”
話還沒說完,哐當一聲傳來。
謝天養手裏的酒壇沒放穩,順著瓦摔落地上,而他的人已經往涅公主寢宮方向奔去了。
屋,涅公主和琥珀在滅火,謝天養跳窗進屋的時候,涅公主已經咳的停不下來了。
謝天養想罵人的心都有了,著火不知道跑就算了,連人都不會嗎,需要一個公主親自滅火?!
他三兩步走過去把涅公主拉開,然後用力把燒著的紗帳扯下來,被褥也著火了,琥珀端來水,謝天養接過潑過去,燒著的被褥就滅了。
還好趕來的及時,床周圍空檔,沒有一下子全引燃,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謝天養實在忍不住了,他道,“你們倆都啞了嗎,不會喊人嗎?”
琥珀委屈的很。
倒是想喊,可是公主不讓啊。
涅公主也後怕的很,但此時的本顧不上後怕,看到床榻的踩腳凳邊有半張沒燒完的春公圖!
涅公主趕要過去,然而子一,胳膊就被謝天養抓住了,涅公主力掙開,去把那半張圖撿起來團,然而不知道謝天養抓胳膊是怕踩到地上的圖,一走,謝天養正好彎腰把那半張撿起來。
看到圖上畫的男,謝天養臉轟然一紅。
謝天養不敢置信,他還納悶涅公主的寢殿怎麽會著火,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燒這個,,怎麽會看這樣的圖……
謝天養抬頭看涅公主,涅公主見不得他吃驚的樣子,氣呼呼道,“都怪你!”
謝天養,“……???”
這怎麽能怪他呢?
正要問,那邊信安郡王他們過來了,敲門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濃煙滾滾?”
涅公主怕他們闖進來,連忙道,“沒事,我在屋子裏燒了點東西……”
信安郡王就道,“在屋子裏燒東西容易著火,有什麽非燒不可的到院子裏來燒。”
涅公主連忙道,“我知道了。”
沒開門,也沒讓琥珀去開門,信安郡王不會闖進來,但後麵馮媛和林韻們也來了,涅公主就慌了。
琥珀趕把銅盆踢到桌子底下去,然後去拿包袱,一著急倒不知道把包袱藏哪兒了,馮媛在屋外喊的急,涅公主急之下,直接把包袱塞給了準備跳窗走的謝天養。
謝天養,“……???”
那邊馮媛遲遲不見涅公主說話,也不開門,擔心涅公主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謝天養顧不得問了,拎著包袱就跳窗走了。
他也不知道包袱裏裝的是什麽,就拎回自己屋子了,放到桌子上,幾次看包袱,護衛見了道,“王爺,要打開嗎?”
謝天養沒說話,護衛要打開包袱,謝天養想到涅公主燒的東西,又在急之下把包袱塞給他,他連忙道,“我自己來,退下吧。”
護衛退下。
謝天養把手裏早喝幹淨的茶盞放下,走過去把包袱打開,見是一些很正常的書,還覺得自己誤解了。
閑著沒事,他隨手拿起一本拆開來。
翻開。
然後就和涅公主看到書時一樣炸紅了臉。
還、還真是……
他連忙把書合上,放回包袱裏。
可把包袱打結的時候,手又頓住了。
他即將迎娶涅公主過門,到時候懂的還沒人家涅公主多,多丟人啊。
反正遲早是要看的,不如先學著點兒。
便又把包袱打開了。
護衛守在門外,看著天上月亮幽幽,正不知道想什麽,就聽寢殿傳來一陣沙啞說話聲,“來人,給我打盆冷水。”
護衛趕進屋,就看到某位王爺昂著頭。
“爺,您怎麽流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