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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藥膏研發了整整三年，讓下面人去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可以類比的，結果過來，直接說研發的這款絕對不會比我們差，您說好笑不好？”

林程說著“哈哈哈哈”笑出聲。

笑了半天，卻見對面沒靜兒。

他微微一愣，就見慕容霆看著他問：“所以拿來的藥膏呢？”

林程有些懵：“扔、扔了啊。”

說完他反應過來：“不是吧霆，你不會真的相信能研制出和我們相媲的祛疤產品來吧？”

慕容霆靠進椅背：“寧錯殺也不放過，道理不懂？”

林程：“……“我懂是懂，但那藥膏我都扔了啊……”

“扔哪兒了？”

“就……會議室旁邊的垃圾桶……”

慕容霆看了眼時間，點點頭：“嗯，這個點收垃圾的阿姨還沒來。”

林程：“？”

他簡直要哭了：“霆，您不會真舍得我去翻垃圾桶吧。”

慕容霆淡然自若：“那我喊別人翻？”

林程樂開了花：“我就知道霆你還是心疼……”

慕容霆跟著來了一句：“反正特助的工作誰做不是做，換個人也是一樣的。”

呃(⊙o⊙)…

林程笑容僵在臉上：“霆，你這草率了不是……我最喜歡翻垃圾桶了，您等著，我這就去。”

每天就為了掙這倆破錢，我容易嘛我！

深吸口氣，轉頭他哭無淚地往會議室外的垃圾桶去了。

會議室這兩天用得勤，上午還空的，到了下午這個時間幾乎滿了。

垃圾桶里面又是外賣盒又是紙巾果皮。

林程打眼一看就險些暈過去。

半晌，他一狠心，住鼻子，緩緩朝著垃圾桶出了手……

這一瞬間，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心底里，他又把將罐子換那麼小的孔夢罵了一萬回。

不知道手在里面嘩啦了多久，他終于到了一個小玻璃瓶。

想也沒想他趕忙抓住撈出來——

就是孔夢給他那個！

林程看著這小瓶子，險些跪了。

攥著它他飛速跑向衛生間。

等他洗了一百零八遍手，確定沒有異味了，才舒適地從衛生間出來往總裁辦公室走。

就這檔口，兜里的手機響了幾聲。

點開，是“云霆聊天八卦群”的消息。

他隨意翻了兩眼，驀然作一滯。

“你們看，這個翻垃圾桶的是不是林特助啊？”

一張圖片接著蹦出來——

正是他剛側著腰翻垃圾桶的“婀娜”姿態。

由于他太過努力，黑西裝里邊的紅頭不小心還了出來。

下面瞬間刷屏了。

“紅頭林特助實錘了，他今年本命年！”

“林特助這麼慘的嗎，竟然淪落到要靠撿垃圾為生了？”

“看來總裁邊也不好混啊！”

“來吧，眾人籌資善款，為林特助本命年積好運，助他日日不被總裁罵，垃圾桶里撿花花！”

“日行一善，我出三。”

“日行一善，我出八！”

“日行一善，我出一塊！”

……

林程：“……哭泣。”

他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此刻心頭劃過八個淋淋的大字——

一世英名，毀于桶！

林程拿著祛疤膏，沒回總裁室，而是直接給了研發部。

研發部的人見到他后，“嗖”地一下收起了手機，面帶微笑道：“林特助來啦。”

林程：“……”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在看剛剛的群。

他輕咳一聲道：“這是新遞上來的樣品，你們今天下班前爭取化驗出來。”

一個小姑娘連忙接過來：“好嘞，沒問題！”

說話間本能瞥了一眼林程的下半。

林程：“……看什麼看，你還能有視眼嗎？”

“化驗完結果發我手機。”氣急敗壞地在心底吐槽完，他撂下這句話，轉就走。

可惜由于速度太快，他沒注意腳下險些一個踉蹌。

“誒呀林特助，您可小心點兒啊，今年您可是本命年。”

林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知道了，用不著你們提醒！”

一直到拐了彎，他才覺到后一群人熱切的目從他上移開。

進了總裁室，慕容霆看他松了口氣地模樣，問他：“藥膏送研發部了？”

面對慕容霆，他自然多了，長舒了一口氣：“嗯嗯，今天就能出結果。”

慕容霆點點頭，瞥他一眼：“嗯，沒什麼事的話就下去買個飯，晚上加班。”

“好的，這就去。”林程轉頭就走，走到一半想起來：“其實呀霆，晚上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你回去陪陪夫人，吃做的飯多好啊。”

慕容霆：“……”

想到昨晚因為吃飯導致的一系列波折……

他認真他：“林程。”

林程出一個乖巧地笑：“怎麼啦霆？”

“長并不一定要用來說話。”

林程：“……”

他又哪里說錯了嗎？

難不夫人做飯很難吃？

頂著滿頭的問號，他出去買晚餐了。

慕容霆在公司加班是常事兒，林程去他吃慣了的杏林春買幾個清淡的菜打包回來。

這一來一回用了不時間，等他晚餐吃得差不多，正好化驗出了結果。

林程坐在外間正往里懟煎餅果子呢，一聽手機響，連忙掏出來往慕容霆辦公室里跑。

“霆，出結果了！”

“嗯，看看。”

“誒，要我說您讓我去掏垃圾桶就是多余，那藥膏肯定連我們自己研發產品的一半都比不上……”

話沒說完，他盯著手機屏幕的眼睛倏然睜大。

“我？！”

這一驚訝，煎餅果子直接卡在嗓子中間險些沒把他噎死。

他趕灌了兩口水，好歹順了下去。

然而看著手機，他還是不可置信。

“什麼結果？”慕容霆見他那模樣皺了皺眉頭。

林程看向慕容霆，咽了咽口水：“霆，研發部的人說，這款祛疤膏的效果，與我們自己研發的那款祛疤凝膠，不相上下。”

慕容霆騰然站起來。

拿過林程的手機，他將鑒定細節看了個遍。

半晌他道：“的確，這款藥膏的分檢測出來的大部分配方都和我們自己的完全不同，但發揮的效果卻和我們自己的不分伯仲，你去聯系孔夢，問下想要什麼，無論什麼代價都要把合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