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車。

去學院的路上有些安靜。

姜栩栩看了眼旁邊的褚北鶴。

滿的金將車后座整個照得亮堂堂的，有些艱難地想要從金里辨認大佬的臉。

只看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直接問他，

“你是不是在生氣？”

問得直接，饒是褚北鶴都微微一怔，然而面上依舊不帶半分緒，也不回答，反問，

“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你像是生氣了。”姜栩栩難得出些費解的模樣。

覺得自己剛才沒說錯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惹到了這人。

想來想去，最終歸咎為，大佬脾氣就是說來就來。

尤其是有強迫癥的大佬，指不定自己今天發型兩邊不對稱就惹著他了呢？

褚北鶴見一臉認真似乎在研究為什麼，黑眸微斂，又問，

“如果生氣了，你準備怎麼辦？”

姜栩栩心說哪知道怎麼辦？

這不是問著呢麼？

但看大佬一點沒有要說的意思，想了想，今天給人家添了不麻煩，那就……哄哄他？

這麼想著，忽的從隨小背包中掏出兩張黃符紙。

手上迅速將黃符紙裁剪小人的模樣，按照大佬的喜好，大小尺寸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褚北鶴只看著作，對那兩個小人并不算陌生。

姜栩栩將小紙人裁好，然后迅速將它們放到褚北鶴上。

“送你。”

褚北鶴挑眉，卻見姜栩栩話音落下的瞬間，雙手快速結印，下一瞬靈氣牽引，兩個小紙人頓時慢吞吞在他上站了起來。

略有些萌胖的材，看看站定后，先是齊齊仰頭看一眼褚北鶴，隨后作整齊劃一，朝他彎腰作揖。

褚北鶴垂眸看著自己上站著的小人，沉默不語。

姜栩栩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想了想，腦中快速回憶了下鹿南星之前縱娃娃時的法印和口訣，手上快速變幻法印。

兩個小人似是收到了新的指令，開始在褚北鶴上跳起舞來，作從最初的笨拙，到練的流暢。

明明沒有表，偏偏卻給人一種在認真討好的味道。

褚北鶴角微微牽，周的氣息都緩了下來。

姜栩栩到褚北鶴上的緒變化，角也輕輕抿起一點笑意，再次變幻結印作。

兩個小人又開始手拉手轉起圈圈。

褚北鶴就這麼看著兩只小東西跳了好一會兒。

不算新鮮，畢竟只要他想看，不管是無人機空中起舞，還是數字化虛擬小人他都能看。

那些表演甚至比眼前只會笨拙跳舞的小人更加彩。

但眼前這兩只又是不一樣的。

褚北鶴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覺。

就像他至今說不清對姜栩栩是一種什麼覺。

莫名多了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哪怕從來沒有點破，但因著這層關系，褚北鶴做不到對視而不見。

在意的次數多了，就開始下意識地縱容。

縱容的次數多了，護著就了理所當然。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從頭到尾，他竟然沒有排斥過這個莫名多出來的“未婚妻”。

就好像本該存在。

鬼使神差地，褚北鶴朝兩個小人出手。

姜栩栩見狀，心念微，兩個小人頓時跳上了他的手心。

然后在始料不及的眼眸中，兩個小人周一點點染上金。

就好像，它們本被金接納了一般。

杏眸微微睜大，姜栩栩有些愣住。

這還是認識大佬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況。

察覺到緒的變化，褚北鶴微微側眸，聲音冷沉中帶著些隨意，

“怎麼？”

姜栩栩抿了抿，認真道，“我的小人，在你手里發了。”

褚北鶴上的金只存在他自，并不會因為就讓沾染同樣的金，否則褚家整個別墅都得發。

既然金不會因為而沾染，那麼只能是……褚北鶴意愿上將金分給了小紙人。

就像是他默許了在他上薅金后，后面再不需要用靈力也能從他上拉下好幾顆。

想到這個可能，姜栩栩心下忽然又生出某個奇異的猜測。

手指微，悄然收回加在兩只小人上的靈力。

兩個金小人卻沒有就此倒下，依舊在褚北鶴掌心中蹦蹦跳跳。

姜栩栩眉心一跳。

仿佛長了見識。

隨手裁的小紙人，真的在大佬手里了！

姜栩栩忍不住看向褚北鶴。

大佬，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褚大佬不知道姜栩栩心的震，見掌心兩個小紙人還在，只當是姜栩栩的法。

從市區到不鳴山開了足有兩個小時，它們就這樣在車里了一路。

褚北鶴都忍不住看一眼姜栩栩。

了這麼久……不消耗靈力麼？

倒也沒必要哄這麼久。

……

車子停在不鳴山山腳下，司機下車先替姜栩栩開了后座車門。

姜栩栩忍不住側眸。

兩個小紙人像是終于知道累了，這會兒正乖乖坐在褚北鶴上。

而它們上的金，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姜栩栩心頭有些發，特別想把它們帶回家研究一下。

杏眸只略作掙扎，姜栩栩很快就有了決定，朝褚北鶴道了謝，

“謝謝你送我過來，接下來我自己上山就好。”

一邊說著，一邊神自然地手，作勢要將褚北鶴上的兩只金小紙人收回來。

然而不等的手到小紙人，褚北鶴已經先一步手，兩只小紙人作勢滴溜溜爬上他的手心。

姜栩栩抓了個空，有些懵地看向褚北鶴，后者只微微側過腦袋，語氣微挑，“不是說送我？”

姜栩栩：……

確實說了送他這話。

可是那會兒不因為那就是兩普通的小紙人麼……

“我想了想，它們在你邊可能會給你添麻煩，還是我收回來吧。”

姜栩栩說得義正言辭，又作勢手。

不想褚北鶴掌心閉了閉，卻是盯著不放，“說實話。”

姜栩栩被窺破小心思，耳尖稍稍了點紅，老實道，

“它們沾上你的金好像了，我想帶回去研究研究。”

褚北鶴聞言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懷疑的話，看了眼自己掌心的兩只小紙人，想了想，將其中一只拎起來，放到手上。

“既然送我，總不能全部收回，勻你一只。”

一人一只。

姜栩栩訥然低頭，看看在自己掌心里歪頭看的金小紙人，只覺微妙。

說好的講究雙對的強迫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