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慕束河背著手在那里走來走去,神糾結。
他的手里拿著那塊從死尸上搜出來刻著微字的玉佩,翻來覆去的看。
有玉佩再手,很容易就確定了這玉佩的主人就是王鐘鳴的兒王微。
可是這王微一個弱弱的閨閣千金小姐,又與丞相府家的公子小姐是親表兄妹關系,為什麼要派殺手去刺殺他們?
這說不通啊!
而且,據丞相公子所說,這些殺手訓練有素,明顯是一個有組織,有計劃的團。
那王小姐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存在的?
他現在手里握著這個唯一的線索,是直接下令將王微押來府審訊,還是再仔細調查清楚再說?
可已經查無可查了,除了這個玉佩,那些人上什麼都沒有,又都死了,問無可問。
可他也知道,那王微跟皇子魏夜辰關系非淺,他這麼貿貿然然的上去抓人,回頭可是直接得罪了五皇子。
“哎呦,腦殼疼!”慕束河重重的一屁坐在椅子上。
“爹爹,有什麼煩心事嗎?”一襲鵝黃儒無比的慕音走了過來。
看見,慕束河笑了笑,“阿音怎麼來了?”
“想爹爹了。”慕音乖巧的答到。
不等慕束河答話,慕音又問,“看爹爹愁眉不展,是不是又遇到疑難雜案了?”
慕束河嗯了一聲,也沒避諱,把玉佩的事說了。
慕音靜靜的聽完,也不言語。
慕束河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兒聰慧有余,便問,“如果是阿音,面對這種況,你會怎麼做?”
慕音笑笑,“爹爹是懷疑那王家小姐嗎?”
慕束河沉道,“懷疑是有,但這個懷疑也有些站不住腳,你也知道,王姜兩家是表親,那王微為何要殺表姐表兄?”
慕音點頭,“兒的想法跟爹爹是一樣的,既然爹爹有懷疑,那就去請王家小姐來問問吧。”
“不過爹爹也說了,這事還未真正敲定,那王家小姐跟五皇子關系非淺,所以我們的人在去請的時候須得注意分寸。”
慕束河點了點頭,“爹也正是這麼想的。”
慕束河說完便人進來,吩咐他去王府請王微。
等人走了后,慕音問慕束河,“爹爹,這事你打算何時跟姜公子說?”
姜博英和姜七嫚是害人,有知權,現在案件有了新進展,按理說應當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才是。
可慕束河心有余慮,若是現在就說了,等同于要當場審問王微了。
在事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況下就這麼做,那不亞于打了五皇子魏夜辰的臉。
慕束河可不想這樣得罪人。
所以,他猶豫了一會兒便搖了搖頭,“先不告訴,等爹爹問過那王家小姐再說。”
慕音嗯了一聲,眼神落在他手里的那塊玉佩上,有意無意的道,“其實兒也認為此事應該跟那王家小姐無關,這玉佩更像是某人故意而為,想要栽贓陷害。”
慕束河也看著那枚玉佩,上沒說什麼,心里卻也認同慕音的說話。
慕音瞧見他這副神,角勾了勾,乖巧的道,“不過爹爹辦案自有主張,阿音不應多,爹爹莫怪阿音才是。”
慕束河渾不在意的笑笑,“哎,爹爹怎麼會責怪阿音,你也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罷了。”
慕音角的笑容放大了一些,“那阿音便不打擾爹爹辦案了,晚上我與娘親準備有了爹爹吃的菜,爹爹可要早些回家。”
慕束河笑容滿面的點點頭,“知道了,阿音回去吧,爹爹會早些回家的。”
慕音滿意的轉離開。
出了大門,慕音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里,魏夜辰等的已經不耐煩,見上來,迫不及待地便詢問道,“怎麼樣?”
慕音道,“五皇子放心,該說的慕音已經跟爹爹說了,就算慕音不說,我爹他心里也有主張,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魏夜辰卻還是不太滿意。
“你想個辦法把那幾個死尸理掉。”
連尸都別留下來,不然他心里不安生,總擔心殺盟會泄出去,到時候不僅籌謀這麼久的勢力會土崩瓦解,也會連累到他,這才是最致命的!
“慕音覺得五皇子有些之過急了。”慕音不贊同他這麼做。
魏夜辰瞪了一眼,“你知道什麼!”
是,是不知道那些殺手都與他有關,但也不蠢,先不說現在什麼都還沒查出來,他們要是就這樣急轟轟的自己先了馬腳,不就是落了下乘?
人家簡單的一招打草驚蛇,他自己就先坐不住了,越多,越多。
為今之計就是什麼也不做,反正那些死尸上什麼能確定的信息也沒有,就一塊玉佩而已,頂多就舍去了王微一個棋子罷了,傷不了他的本。
但人家要怎麼做不關的事,也點到即止,隨即就不再說了。
反正也與無關。
“那慕音便先行告退了。”
被他訓斥了,慕音也不惱,很快下了車離開。
另一邊,當府的人來到王家請王微去問話的時候,卻被藍米死活攔住了不讓進。
“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抓我兒做甚?我兒一個閨閣千金小姐,可是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我不允許你們這麼誣陷我兒,更不允許你們帶走!要問話可以,那慕束河自己來!”
“我兒現在風寒,連下床都困難,現在被你們抓走,不就是要死嗎?”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簡直惡劣至極,毫不能服眾!”
藍米鬧出來的靜可不小,很快就吸引了街坊鄰居的注意力,一些人很快團團圍了上來看熱鬧。
府的人也是無奈,他們本來起初還想低調的請王微去問問話,結果人家娘親一點都不領,嗓子嚎的幾條街都能聽見。
“王夫人,我們也是奉了府尹的命令前來的 ,雖說沒有拿著方的逮捕令,但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請王夫人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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