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微垂了下眸,唐七邪的話讓更加迷茫了。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隻是想知道我過去是個什麽樣的人,以前過得開不開心,我總覺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很想直接詢問他自己是不是結過婚……
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唐七邪苦笑。
帝爵啊帝爵,撇開其它,我唐七邪到底哪點比你差?對千池的,到底哪裏比你?
“你過去,是個很開朗的孩子,講義氣,玩,鬧,天不怕地不怕,很討人喜歡,至於其它的,你以後會自己記起來的。”
“真的嗎?”
“嗯。”
擺了冰(蟹)毒折磨的白千池,夜夜被那男人的聲音纏住。
他就像跟在邊似得,那聲音經常毫無預兆就在腦海裏響起,有時候甚至白天都會產生幻聽。
可依舊記不起那人是誰,也看不到他的臉。
他會深地喊老婆,會哭著求回去,他說他找不到,他說他撐不下去了,想死……
白千池的緒也被他牽,跟著他時哭時笑。
有時候醒來角還揚著笑,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淚。
這天晚上,白千池再次被他痛苦絕的聲音驚醒。
白千池茫然無措地坐在床上,他那絕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縈繞,揮之不去,讓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白千池抬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心慌意。
他到底是誰。
平複了心之後,白千池重新躺下,卻怎麽也睡不著,也沒有要再睡的打算。
害怕再聽到那讓心碎的聲音。
——
某國度——
一道拔削瘦的影站在河岸邊,他因不眠不休而充的眼中倒映著河上那漂亮的遊和對岸群結隊遊玩的男男。
他孤獨的影與周圍那熱鬧的氣氛有些不搭。
他眼神有些放空,明明目是在河上,可心思,卻本不在這兒。
半年了,他天南地北,以那小鎮為中心,將周圍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個國家,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個地方,不知道自己因為力不支而暈倒過多次,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流了多淚,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毒癮是在一種什麽樣的況下戒掉的……
隻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快要死了。
裏的仿佛都要流幹了。
唯一支持著他找下去的,是這半年來,都沒有任何的壞消息傳來。
他抱著這一希,像個行走般地繼續找著……
一個穿著隨意的年走了過來,他在帝爵邊停下,將一瓶藥遞給他。
帝爵沒有去接,更沒有去看。
“明天要出發去x國,別因為你個人耽誤了行程。”赫連塵硯將藥塞到他手中,與他並肩站著,看著河上的景。
帝爵沒說話,隻是打開藥瓶,吃了幾粒。
這半年裏,他進醫院不下十次,其中胃出兩次,因為長時間不睡覺虛暈倒進醫院五次……
每次他醒來後,都是直接拔輸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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