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份來就好辦了,夜璟辰直接將自己的腰牌解下,到老者的護衛手上。
“我們不是壞人,我是當今的親子璟王,這位是我的王妃。王妃心善,看國公倒在地上不忍他苦,這才想來幫忙。”
聽了這話幾人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態度總比之前要好了不。
畢竟夜璟辰是王爺,楚云歌啥王妃,他們兩個實在是沒有理由對一個老將下手。
為首的人刷的一下跪倒在地,低頭認錯。
“屬下眼拙,沒能認出王爺,王妃!請王爺恕罪!”
那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態度平和,沒有毫的不滿,看起來像是真心如此。
夜璟辰的眼中有一分贊嘆。
不得不說,國公掌兵還是很有本事的,手下人都被他教的如此之好。
眾人不再多說,徑直將他們讓了進去,夫妻倆這才得以進去檢查。
老人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白比眼黑還多。
楚云歌看了看他的脈搏,再看看桌上的食,頓時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倒也是個可憐人,年輕時據說就格外倒霉,到老了來飯館吃個飯,還能吃到食中毒。
病因查出來了,也找不出藥來,想了想,楚云歌轉道:“店家可否為我挖一勺糞水過來?”
這話一出,旁邊的護衛們頓時不淡定了。
即使是堂堂的王妃,也不能如此辱他們老將軍!
其中一個護衛立即大聲說道:“王妃怎麼如此辱我們將軍?我們將軍可是為天下奉獻了自己的一輩子,如今到老了竟還要到如此辱。”
聽了這話,楚云歌很是無奈的看著他。
“食中毒不催吐,難道還往里喂嗎?那可有不那麼污穢的東西給國公使用,如果沒有的話趕把那污穢之拿來吧,否則國公命不保!”
這店里自然尋不到七八糟的東西。
店家著頭皮挖來了一勺大糞水,稀釋過后仍然帶著滿室的臭味,他抖著手看著楚云歌,是不敢把這東西塞進老國公口中,畢竟旁邊他的護衛們都看著呢,一個個面不善。
恨不能把那些辱自家主子的人都弄死。
楚云歌看了看幾個護衛,轉挖了一勺大糞水,毫不留的味道了郭公口中。
幾個侍衛的臉都變了,心疼又憤恨,恨不能將楚云歌除之而后快,若非楚云歌究竟是個王妃,他們只怕真的要對楚云歌手。
但畢竟沒人敢真的這麼干。
一勺臭氣熏天的濃水到口中,國公的臉卻依然蒼白,正當的侍衛要開口時,他忽然重重的咳嗽了聲,終于悠悠轉醒,哇的一下就側頭吐了出來。
七八糟的褐食如同汪洋一般傾瀉而下,把眾人看得都給唬住了,一時竟沒人發聲。
直到良久之后,他總算止住吐,妝掉了,楚云歌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
臉雖然依然并不算好,但比之前卻已經足以讓人放心多了。
國公的侍衛盯著他,生怕下一秒自家國公爺就要又出事了一般。
他迷茫的抬眼看向眾人,似乎不太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所何等地界。
直到楚云歌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淡淡的說道:“你可還好?”
國公看了一眼楚云歌后,眼神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后他掙扎著連忙起低聲說道:“見過王爺。”
夜璟辰擺了擺手,態度溫和。
“你子不適,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國公低頭咳嗽了聲。
“無妨,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去了,區區一點兒小事而已。”
他起轉頭看了看楚云歌,再看看夜璟辰,兩人今天穿的是裝,一眼就能認出來夫妻相得,他詫異了一瞬,試探的問道:“這位是王妃嗎?”
楚云歌手中還拿著剛才那個糞勺,正想再給他灌一瓢,聽了這話輕輕點頭。
“國公可曾還覺哪里不適?”
國公搖搖頭,有些詫異的了自己的腦袋。
“我……我這是怎麼了?”
回京城后他倒是聽過夜璟辰的妻子似乎會醫的傳言,影影地大約能算出來是楚云歌救了自己,聞著一旁那臭氣熏天的味道,砸吧了一下他的,他臉一變,險些要吐出來時,楚云歌趕慢趕著說道:“剛才你食中毒了,我就給你灌了糞水,還請見諒,但當時急況我也不好好見死不救。”
“這是哪的話!您救了老臣,老臣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會對你生氣?”
他說著,頗為詫異的看了看餐桌說道:“只是不知道為何……老臣會……食中毒?”
想到他們這兒的人興許還沒聽過這個詞,楚云歌耐心解釋。
“就是……飲食不當,你有什麼忌口,譬如過敏之類的。”
國公聽了這話撓了撓腦袋,回頭看看那些食,重重的搖頭,滿臉都是困不解,他格外誠懇的低聲說道:“不瞞您說,我們這些當兵的在外頭便是豬屎羊屎,都在不得已的況下吃的下去,哪里還會有忌口這種東西,這實在是奇怪。”
話說的太臟,楚云歌的臉微微變了變,有點想吐,但很快就制住了清清汗手,表示理解,轉開始打量桌面上的食。
因楚云歌不開口,眾人也不好說話,何況夜璟辰都耐心的等著。
他們更是乖乖的閉著沉默的等待著,終于楚云歌斟酌著開口。
“桌上有些食是相克的。”
一句便藏著許多信息,大多的酒家雖說不一定會把食相生相克表在墻上,但是做菜的廚子總歸是會知道的,能出這種況實在不應該要麼是國公太貪,而那些人也沒有多想,便著頭皮將好吃的送上來了,要麼就是有人蓄意謀害。
記住,想了想也不好誤會人家,便耐心問了句,得知對方是隨便讓人上的菜,只要了招牌的幾樣,未針對。
楚云歌的臉微變,看向夜璟辰。
夜璟辰知道妻子這眼神的意思,溫和的說道:“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