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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之上座無虛席，除了京中的皇親貴胄之外，還有許多不甘心無功而返的外邦使團員。

尤其是曾經求娶過佑安郡主的忽納兀惕部落、烏蘭托部落以及吐蕃國的使團全員，都期待著柯烈·阿爾達璐能創造奇跡。

列哥那公主帶著最新的下之臣高調出席，吸引了不人的注意力。

那位在邊噓寒問暖的公子哥的來頭很大，正是當今戶部尚書的親孫子，貴妃娘娘的親侄子，紈绔中的翹楚——王旭堯。

王芷若嫌他丟人，一團假裝自己不存在。

三皇子瑞王和七皇子晟王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不愿自降份關注兩個子之間的爭斗，悄悄派了心腹旁觀。

倒是剛滿十三歲出宮的十一皇子沒那麼多講究，興致地呼朋喚友湊熱鬧。

這可是京城多年都沒見過的奇景。

們為了搶奪心上人決斗，在草原部落中是極為常見的事，無論輸贏都會被稱贊有勇氣。

然而在講究含蓄的大榮，如此直白的上門搶人未婚夫的做法就極為罕見了。

循規蹈矩的京城貴們不約而同地代到未婚妻子的立場上，尚未開始比試就已經盼著蠻橫的北蠻公主輸得一敗涂地。

定安侯世子這樣的絕世好夫婿，就算不是們的，也不能落外人手里。

程小棠騎著馬場時，明顯到數道鼓勵的眼神，蔣青青還高調地沖著扔了個香囊，“佑安郡主！我永遠支持你！”

邊那群也跟著湊熱鬧，“郡主，我們相信你是最棒的！”

阿爾達璐不滿地瞥了一眼看臺上的手下們，侍衛長會意地帶人大吼道：“公主必勝！篾兒奇部落永不言敗！”

此番騎比試是為了搶奪蕭昀舒，決斗之日自然定在了員們的休沐時間，方便他本人出席見證。

聽到那些北蠻人起哄喊著讓阿爾達璐拿下踏炎軍主帥的兒子，蕭家護衛的臉都不是很好看，羅離忍不住帶頭吼了回去。

見蕭昀舒沒有制止，其它護衛立即跟上，場的氣勢瞬間熱烈起來。

長樂公主側倚在上首的貴妃榻上，慢悠悠地慨道：“不愧是年輕人，做什麼都這麼有激。”

“姑母也很年輕，看起來跟我們沒差別。”廣寧公主難得有機會跟著長樂公主出宮游玩，一天下來小跟抹了一樣，“您準備了什麼彩頭呀？”

正替程小棠張的朔郡主聽到彩頭，好奇地豎起耳朵。

長樂公主對兩個小姑娘很和善，直接打開紫檀八寶盒，出里面流溢彩的寶石和夜明珠，在冬日下格外耀眼。

眼可見的頂級品質，每一樣都足以當傳家寶。

中間的格子打開后是一個更致的盒子，長樂公主笑盈盈地介紹道：“這是本宮多年心鑄造的寶貝，只有今日的贏家可以看到。”

這句話蘊含的深意，在場的人在很多年后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曾親眼見證傳奇的誕生。

當下悄悄關注著長樂公主這邊靜的們沒想那麼多，被潑天的富貴閃到后，再次對馬場中央的佑安郡主生出一嫉妒。

憑什麼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是的？

時辰到，激昂的鼓聲響徹全場，宣布別開生面的比試正式開始。

規則很簡單：場設有三個靶子，繞場一周三箭，誰中紅心多就算獲勝。

阿爾達璐穿著干練的騎裝，微抬著下在賽前挑釁道：“他們都認定你會贏，可我從來沒輸過。”

程小棠禮尚往來，“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我。”

被誤傳是賭注多日的蕭昀舒站在起點的高臺之上，面無表地澄清道：“阿爾達璐公主，無論輸贏，我都不會接你的心意。”

程小棠一開始就明確拒絕了阿爾達璐的提議，換另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賭注。

只是低估了京城百姓的熱和想象力，以訛傳訛之下所有人都堅信這場是佑安郡主的保衛未婚夫君之戰。

鑒于真正的賭注不適合公之于眾，干脆聽之任之。

蕭昀舒無所謂流言蜚語，單純不想之后再有效仿者去擾程小棠，借此機會再次表明態度。

列哥那公主聞言心花怒放，高聲嘲笑道：“阿爾達璐，你已經被拒絕了，還要比嗎？”

阿爾達璐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沒腦子的花瓶，催促道：“開始吧。”

要搶的不是男人，而是鐵礦脈的份額。

程小棠很欣賞阿爾達璐稱王的野心，決定發展當自己的六當家，互惠互利。

那條尚未被開采過的鐵礦脈，正好位于篾兒奇部落和慶蒼州的中間地帶，暫時是另一個北蠻小部落的地盤。

篾兒奇部落有能力搶過去，卻不備相應的開采經驗。

程小棠有人才有工，卻不可能繞開朝廷獨自去開采。

長樂公主作為雙方的橋梁，提出了一種全新的合作方式，條件是分一杯羹。

程小棠早已估算出長樂公主私下豢養的親兵數量，正好挖出鐵礦還缺一個財力雄厚的買家，欣然答應了五年之約。

五年之，阿爾達璐要憑借自己的實力奪下鐵礦所在的地盤，長樂公主要證明擁有決定儲君之位的能力。

至于程小棠承諾要做到的事，并非是為了鐵礦，而是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