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啊,誰也甭說誰!」容胤嗤了一聲,「你倒是說說,你這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剎車線被人給剪了。」戰霽昀吐著煙圈,漫不經心的道。
只是在煙霧後頭,那雙幽邃的眸子裏,卻是冷乍現。
將計就計,自己製造了一場車禍,誰知道弄假真?
「知道是誰幹的了?」傅雲臣問。
「用屁想也知道是誰!」
容胤話音剛落,病房門應聲而開。
門鎖發出的那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煙霧繚繞的病房裏特別的清晰。
坐在那煙的三個大男人,以及就站在病床邊上垂著頭努力裝沒有存在的秦介,同時朝著門口方向看了過去。
過煙霧,戰霽昀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那抹穿著白大褂的影時,頓時一個激靈,想都沒想,直接把自己手裏的煙頭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那煙頭掉在了容胤的上。
容胤嗷一聲跳了起來,原本弔兒郎當的叼在角的煙也掉了。
「臥槽戰霽昀,你丫的想謀殺?」容胤快速的抖著,在聽到後傳來的高跟鞋的聲音時,雙手往下一捂,夾著弓著腰早就往病房裏的洗手間跑。
與走進來的瑟而過的時候,卻被瑟扣住了手肘。
容胤:???
「罰款二百。」瑟面無表的說完,鬆開了容胤的胳膊,走到病床邊,傅雲臣的側。
站在傅雲臣邊,睨著傅雲臣還來不及熄滅的煙捲,聲音平淡無波的說道:「二百。」
傅雲臣角一,這特麼的才是真的里翻了船。
都要怪容胤個智障,沒事兒在病房裏帶頭什麼煙!
「抱歉。」傅雲臣連忙把煙頭扔在地上,踩熄了火。
說著,他還從西裝袋裏頭掏出錢夾子,從裏頭掏出六張的妹紙,遞給瑟。
瑟沒手去接,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戰霽昀。
戰霽昀還是第一次被人看的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剛要開口,卻被瑟搶了先。
「我是來通知你一聲,我跟醫院申請了一個禮拜的休假,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直接讓你的特助去護士站人過來就行。」瑟說著,從白大褂的口袋裏翻出一支新溫計,遞到他眼皮子底下,「每天早上起床後記得量溫,床尾有溫記錄表,如果不是極其不舒服的況,不要打電話我回來。」
說完,轉走。
戰霽昀卻握住了的手腕。
「你不管我了?」
「我為什麼要管你?你是我的誰?」瑟反問。
戰霽昀皺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看他就得負責這一借口是不能用了,要不他裝可憐賣慘?
可未必會心……
就在戰霽昀絞盡腦都想不出該用什麼借口留下瑟的時候,也不知想起什麼,勾起一側的角,笑著對戰霽昀道:「當然,你也可以再找院長,讓我繼續留在醫院照顧你,不過我可不保證到時候不會把針頭扎在手背以外的別的地方。」
戰霽昀角一,抓著瑟的手越發的用力。
他就是不讓瑟走,難不還能剁下他的手不?
瑟是不會剁他一隻手,卻也知道怎麼能讓不聽話的病人聽話。
戰霽昀只見勾了勾,就聽到不咸不淡的說道:「這幾天你按時吃藥休息,照著我給你的月子食譜上的安排飲食調養,說不定一周后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就能出院了。」
瑟說完,一一掰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指,轉離開。
病房裏再次安靜下來,煙霧漸漸散去,空氣中有一淡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好像瑟從未出現過。
只有傅雲臣拿著錢遞出去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瑟一離開,傅雲臣這錢就像是給戰霽昀的。
戰霽昀角一,毫不客氣的抬起手,一掌揮開了。
傅雲臣角一,把六百塊錢在了床頭柜上。
「剛剛那醫生是怎麼回事兒?」傅雲臣好整以暇的看著戰霽昀,琥珀的眸子裏流瀲灧,彷彿看破了什麼了不得的。
戰霽昀倒是有些不耐煩,不似以往深沉,「什麼怎麼回事兒?不就是個兇的醫生?」
「我看不僅僅是兇那麼簡單吧?」傅雲臣單手托著下,笑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公主抱了戰二爺你的人吧?」
傅雲臣不提公主抱還好,一起提戰霽昀臉更臭。
「傅雲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多多舌的男人最討厭?」
傅雲臣撇撇,不置可否。
容胤從洗手間里出來,子上洇了一大片水漬,他什麼都沒聽清,卻獨獨聽見了傅雲臣那句「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公主抱了戰二爺你的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傅雲臣,怎麼也想不起來瑟的長相。
「老傅,你說啥?剛剛進來醫生,就是公主抱了咱們戰二爺的那個?」
自己被人公主抱了是一回事兒,聽別人在自己耳朵子邊上一遍一遍的提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兒。
戰霽昀頓時惱怒,指著病房的大門,不客氣的道:「滾滾滾滾,都他媽的給老子滾!」
傅雲臣不經意的撣了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惱怒了。」
容胤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戰霽昀,他跟戰霽昀從小穿一條子長大的,是最了解戰霽昀的腹黑悶的,更別說他年以後向來都是以沉穩斂的形象示人,更不曾在外面跟人發脾氣。
如今這樣,還真是惱怒了哈?
偏容胤還不怕死,扭頭看著床邊上站著的秦介,跟他確認道:「真的?」
秦介可是親眼目睹了瑟公主抱自己老闆的,那作利索的毫不拖泥帶水,更看不出來有什麼覺得吃力的。
可礙於自己老闆的威,秦介輕咳了一聲,撇開了頭不回答容胤的問題。
只他若是沒有忍著笑意,卻依舊忍不住上揚的角的話,容胤都覺得是不是傅雲臣眼瘸看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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