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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

因為是在國外，幾人也沒出門。一塊收拾好餐，于薇準備上樓收拾臥室。

近些天心，神不好，老媽跟妹妹來的又比較突然，房間都還沒騰出來。

房子大的，臥室也多。

可除了兩三間經常住的臥室，別的都有薄塵，難收拾。

蘇婧見狀提議：“明兒再收拾，今晚我跟明玉先睡你房里。”

于薇訝然抬頭。

蘇婧想笑：“一塊睡，又不是把你趕沙發上去。怎麼，你嫌棄我？”

于薇連忙應下。

蘇婧看上去就三十幾歲，貴氣，比許多年輕小姑娘魅力都大的多……就是個陌生人，于薇頂多有點不適應，嫌棄實在談不上。

況且今天在面前失態，心里壁壘薄弱許多。聽說要一起睡，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

床兩米多寬呢，睡三個人足夠了。

最興的是宣明玉。

最喜歡跟一塊睡了。

看看姐姐的絕孱弱，姿。看看老媽嫵端淑，人風……決定睡中間，盡齊人之福。這般待遇，自個獨一份。

打算的好。

洗漱好到床上，宣明玉嘟著被趕到了床邊。于薇在另一邊，蘇婧在中間。

隨著燈暗下來，有種很莫名氛圍流轉在房。

這是蘇婧夢里都會幻想的場景。

自然抓住了于薇的小手，一顆心全在大兒上。

而小兒，從小疼到大，實在不愿在這節骨眼上分給半分關注。

“小薇，想過在這定居沒？”

于薇當然是想過的。

家在宛城，一開始拿那里當家。事業在海城的時候跟家人產生隔閡，想著對付在海城生活。來到歌城，經歷前些天的寢食難安，想定居在這……被問起來，于薇細細思量著才想清楚。

定居哪都沒關系。

嫁狗隨狗。

狗窩在哪，去哪都行。

“思遠不是很喜歡這邊。他說這不安全，晚上出門都不踏實，人人有槍，住的很拘謹小心……”

蘇婧側過了，著于薇側臉：“我是問你。”

“我還是比較適應國的生活。”

蘇婧知曉問了白問，這就是個被男人迷了心智的小姑娘，住哪估計說了不算。

“從小對你怎麼樣？你繼母。”

“好的，沒在邊過什麼委屈。再說家里有保姆，也在家住過一陣子……長大后對我也很好，我能覺到。”

蘇婧松了口氣：“委屈不？”

于薇從沒想過會跟聊起這些。

真聊起來，倒沒太復雜的心思。

委屈不委屈都這麼大了，沒親媽的孩子，怎會不委屈呢。

“也還行，小時候我爸疼我。上學后劉思遠在我邊，沒人欺負我……所以，算不委屈吧，比很多我這種人幸運多了。”

蘇婧挲著小臉，不舍拿開：“我當時跟他實在生活不下去了，反反復復的想過你，想過自己，想過以后。我們倆脾氣相沖，意見總是難以達一致，長此以往，加上生活中的瑣碎辛苦，神也就快崩了。”

“離婚時候的想法是先暫時讓他照顧著你，等我事業穩定后，再找機會把你要回來……與其讓你生活在一個毫無溫度，父母越來越糟糕的家。不如一別兩寬，你將來也能多一份選擇。”

“你兩歲的時候我跟他商量，他不同意。三歲的時候跟他商量帶你生活，他還是不同意……等你再大一些，你自己就不搭理我了，以至于咱們倆兜兜轉轉的離心這麼多年。想來想去，最大癥結就是在我不的時候選擇多了份無法割舍的牽掛……你跟思遠孩子最好別要太早，今年都才二十多歲，未來還很遠很遠。”

“孩子不是的結晶，該是互相后的選擇。單純因而生子，最不理智和負責。”

于薇似懂非懂。

蘇婧陷了過往，人似也回到了過往。

講著婚姻，瑣事，講著痛苦糾結。

“盡管你婆婆已經去世好多年，但我一直都忘不了，比不了。你公公年輕時候脾氣差的遠近知名，加上從小習武，尋常十個八個近不了。劉思遠的爺爺人雖住在縣城里，但很有錢……你公公闖出來的禍事，差點把一個殷富之家給拖垮……”

“我跟你爸結婚那會，他脾氣還沒收斂多。說不上眼高于頂，就是看誰都不會放眼中，桀驁難馴，啥也不怕。只有在你婆婆邊，那種反差會特別明顯，卑躬屈膝的，你婆婆隨便說句話對他就跟圣旨一樣。被你婆婆給管教的，不胡鬧了，不打架了，見誰都笑瞇瞇的，別人挑釁他也當看不到，一門心思的賺錢做學校。”

“有次我問你婆婆，問怎麼調教的。你婆婆聽的直樂，差點把我給氣死。說從沒管過你公公，也沒發現他有何明顯變化。”

宣明玉津津有味：“劉思遠老爸年輕時候長的好看不？”

“你姐夫他媽媽是個控，你說他好看不？遠近有名的人。我最后一次見他，是在葬禮上……胡子拉碴，背都直不起來，瘦的皮包骨一樣，看的人難……我當時就覺他這輩子完了。”

于薇聽的有點難：“我前幾天剛見過他，現在知道注意了，想幫思遠做點事。聽思遠說，還談了個朋友？去過我家，把頭繩落下了。”

宣明玉好奇睜眼：“有照片沒，多大年齡，做什麼的……”

“我沒好意思細問。”

蘇婧笑道：“難為他想通了。”

宣明玉因而記起司徒靜去找劉思遠的事，至今還沒敢在于薇跟前吐半個字。

不說，疚。說吧，失信。

翻了個，宣明玉自然摟住了老媽。

蘇婧眉頭鎖，把自己前活躍的爪子直接丟開。

宣明玉氣。

“我抱抱你怎麼了！”

蘇婧翻了下眼皮，嫌棄的再次轉面對大兒。

這小兒最大的病就是睡覺不老實，喜歡抓著不放……小時候沒在意，長大后蘇婧屢次想把這病給糾正過來。

小爪子半點不老實，也不考慮被抓的人是何，纏人的煩人。

宣明玉那個失落，不管不顧從蘇婧上翻過去，生生卡在了兩人中間。大搖大擺的，躺著裝死。

蘇婧拿沒辦法：“小薇，這次思遠出來后，你倆有啥打算？”

于薇頓了下：“網絡上是沒法面了，我看他愿意來我工作室不。”

蘇婧直言：“他格不適合你這行，回去跟那個司徒靜的做球廳也不合適。他有沒有想做的事？我可以給他投資。正好媽最近閑的也想找些事做，不如做他老板好了。”

“啊，你當他老板？”

“媽不配嘛。”

于薇冷不丁記起南山上跟劉思遠閑聊那些話。

“他提起過有意想開發一座山，不知是不是認真的？就是宛城的南山。”

蘇婧興趣：“詳細說說。”

于薇也沒多想什麼，就把劉思遠的那些話大概說了一遍。

宣明玉道：“這想法可以的，南山是有開發的潛力。媽，我爬過一次，好漂亮……”

蘇婧略估算了下所需金錢，稍微超出了預算。

二十億上下。

即便是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這麼多現金，除非等廣盛份順利賣出。不過困難歸困難，談不上多為難，一次拿不出，可以分幾次拿。

“有機會你讓他跟我親自說，讓他知道我興趣。我要你的人沒啥用，要他的管用，懂不懂？”

蘇婧一言定音。